第十九章 原来是包子（1/2）

双手捧着杯子，仰头望着孤城，抿嘴而笑道：“麻烦儿了。”竟有几分难见的可爱之相。</p></p>

他是在卖萌吗……古代人就会玩这个了？苏青心想，却也被南荣子允一脸萌态给逗笑了。</p></p>

孤城微蹙的眉间流露一丝嫌弃，不多言，还是接过了杯子。将其放回桌上后，便撩衣坐下，“说吧，你是怎么回事？”一股提审犯人的气势，招来了苏青狠狠的白眼。</p></p>

南荣子允只是摇头，努力回忆仍旧无果，叹声道：“我依稀记得，那时我走在街上，突然肩上一阵刺痛。原本以为是肩上的……”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生生卡在喉咙，差点道出来。南荣子允对苏青露出难堪的神情，不时偷偷瞄几眼一旁的孤城，显得有些无措。</p></p>

苏青自然明白，南荣子允遇刺一事，他希望瞒着孤城。至于缘由，苏青以为是不愿孤城为之忧心，但是否还有其它目的，便没再多想。此刻非常时期，给孤城知道了也无妨，苏青正欲道出此事，岂料孤城竟先开口了。</p></p>

“你不必瞒我，那晚去醉仙楼，见你衣服上的破口，我便已然猜出几分。”孤城言语淡然，看上去好像对这隐瞒豪不在意，然波澜不惊的湖面下，是怎样的光景，恐怕只有南荣子允看得清。</p></p>

南荣子允沉默不语，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心生愧疚。场面显得有些尴尬，令苏青浑身不自在，怎样换个坐姿都左右不舒服，只得暗自祈祷有人赶快打破僵局。哪怕这时突然进来个店小二招呼着“客官，您要点儿什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p></p>

开始胡乱脑补各种画面，思想不受控制，想象力无限发挥时，说明苏青已到了极度烦躁，抓耳挠腮的地步，奈何不得不压制自己的身体，退而求其次，只好进行思想放松。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可以任意妄为，无比自由的。</p></p>

良久，南荣子允的双瞳才重拾光泽。“以为是肩伤发作，没太在意，可后来身体就渐渐支撑不住了。回到客栈时，全身已是剧痛难忍，然后……便没了知觉。”</p></p>

“你可有看到伤你的人？”</p></p>

“只见一个黑影掠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p></p>

“女人……”苏青喃喃道，手指又不自主地与头皮摩擦起来。</p></p>

听了南荣子允的描述，孤城亦陷入沉思。按理说，若是仇家，一定会下杀手。若是反贼，既然认出了南荣子允，便不会轻易放走他，况且他不会武功，抓他简直易如反掌。</p></p>

那么为何，南荣子允如今活生生地躺在这里？还冲自己死不要脸地笑开……</p></p>

孤城想到这里，正好迎上南荣子允的笑脸，嘴角僵硬抽搐了两下。“你不觉得，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十分不合理吗？”</p></p>

或许正是从那晚起，每当面对孤城时，南荣子允竟能常常感受到他眼底那一把寒光利剑。但这么多年来，孤城的利剑从不对自己出鞘。</p></p>

从小到大，南荣子允可以在孤城面前嬉皮笑脸无所不言，即便惹他生气，也能靠着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的本领讨他原谅。</p></p>

可近来这段时日，与孤城每一次交谈，南荣子允都难免语塞。</p></p>

此时此刻，亦是如此。</p></p>

“会不会……跟斗笠有关！”</p></p>

“斗笠！？”</p></p>

苏青一语惊人，倒不是因为她点醒了谁，而是两人无法理解“斗笠”这玩意儿与南荣子允遇刺有何“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联……</p></p>

在苏青眼里，这两个字是理所当然，完全忘记了是自己私自给别人取的外号。这会儿倒是想起了“刀疤”——莫名其妙。</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