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私奔（1/2）

夜，已经深了。 （）小华驹和小忠驹，已经分别趴在父亲和大伯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不知是不是正梦着“娶婶婶”，亦或是梦到别的什么好事的小华驹，小脸上那绽出的笑容，如灿烂的小朵儿！</p>

“不早了，都洗洗睡吧！能考虑防范的地方，咱也已尽力考虑了。。。。。。这不还有两天的时间嘛，谁要是再想到了其他的，咱再及时交流勾通！。。。。。。”五兄弟共同开动着脑筋，将能想到的细节，已全都细细思虑了好几遍了。。。。。。想得连脑仁都疼的他们，感觉大脑都好象不会转悠了！已浑身酸疼的沈金贵，轻轻将怀里的忠驹放到炕上，并给愁苦着脸，迷糊着了的母亲和忠驹，盖上了一条毯子。回身，才压低着声音，对劳累了一天的弟弟们，心疼地催促，道。</p>

已不再言语的沈家兄弟，默默收拾了收拾，心情沉重地散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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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紧张、忐忑的沈家人来说，时间的指针，仿佛是静止不动了。虽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但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每听到门外些微的响动，鹤唳风声的他们，就以为是被章家看出了破绽，而恐慌的似乎要蹦出来一般。。。。。。总算是熬到了晚上，顺利地从门口拿到了，章莲心的包袱之后，提心吊胆的一家人，才从那自己吓自己的慌乱中，稍稍镇定了一些。</p>

再慢的时间，也是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约定私奔的时刻，在全家如临大敌的忐忑中，一秒一秒地，推进着。</p>

黄昏的时候，照计划将两个幼子送到迈来村大姐家的沈安贵，简单与大姐和姐夫交待了一下，就匆匆返回了沈家堡。以协助着五弟的成功私奔。</p>

天色已经黑透了，在二哥和四哥陪同下的沈福贵，背着，同章莲心的衣包合成了一个的大包袱，悄悄来到了“老地方”——迈来河堤的柳林子里。紧张、惶惶地，等待着章莲心的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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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并不晴朗的夜晚。一弯惨淡的月亮，在浮云里时隐时现。偶尔露出的脸庞，象被狠狠咬掉了大半边的烧饼一般，挂在远远的树梢上。已谈不上美丽的它，就好似写满了愁绪，纠结着过完了自己的大半生，剩下的，是如何挣脱乌云的束缚，面对风雨的肆虐。。。。。。</p>

无心于月亮好坏的沈福贵哥仨，已焦急地等待了近一个时辰了。。。。。。静寂的河堤畔，除了风吹柳条的刷刷声，和不时袭击着他们的蚊虫声，就是河堤下，那已随暴雨涨高的河水，哗啦哗啦的奔流声。。。。。。若大的河畔，根本没有半点的人迹踪影。</p>

心急如焚的沈福贵，无奈地坐到昔日和章莲心常坐的石头上，将包袱放在自己的腿上，继续不安地等待着。。。。。。偶尔探出头的月亮，有意无意地将他的影子，投入到河水里，随即，再让奔流着的河水，无情地晃荡着，直至一点、一点地晃碎，顺水南流。。。。。。</p>

“二哥，你和四哥在这儿守着！俺一个人回堡看看，看看莲心怎么还不来？急死俺了！难不成是被她爹给识破了？。。。。。。”再也等不下去的沈福贵，站起身将包袱塞给了跟前的沈银贵，声音焦虑地说。</p>

“再等等，老五！。。。。。。莲心她不得等全家都睡着了，才敢往外逃？！沉住气，再等等看。。。。。。”心里也揣着小兔的沈银贵，忙按住沈福贵的手，尽量冷静地安慰着。</p>

“不行二哥，俺等不了了！莲心不敢走夜路，俺担心她一个人害怕！俺坐不住了，俺得往回迎一迎。。。。。。说不定半道就遇上了，俺还能给她壮壮胆儿！。。。。。。你和四哥等在这儿，防止莲心来了找不见俺。。。。。。”越等越心慌的沈福贵，挣脱了沈银贵的手，边说边已出了柳林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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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返的沈福贵，脚下生风地飞奔着，并伸长着耳朵，努力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已经重新返回堡内的他，眼看就要跨过宽阔的东西大街了，却依然没有章莲心的半点动静。心里的担忧和惶恐，迅速膨胀放大着的他，感到自己那颗紧张、狂乱的心，都要被滞息了般的，透不过气来。</p>

“莲心，是你吗？”快到大街尽头的沈福贵，终于看到了一个黑影，正慌慌张张的迎面跑来。。。。。。借着昏黑的月色，和黑影的渐渐临近，感觉来人如此熟悉、亲切的他，紧张地小声问询。</p>

“福贵！。。。。。。是俺，是俺，福贵！。。。。。。”那已越来越近的黑影，立时回应着。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恐惧，和惊喜。</p>

“老天爷！你可算是来了，莲心！一路吓坏了吧？都快把俺给担心死了！快点走，二哥和四哥，都在老地方等着送咱们呢!。。。。。。”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的沈福贵，未敢做片刻的停留。嘴里一叠声说着，上前一把拉上章莲心的手，就欲一同奔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