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最后的尝试（2/2）

他们不怀好意地打量了面前的所有一番，那种炽热贪婪的神情仿佛他们都不是人般，只是他们的食物。

艾诺莎连半点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异种，还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爱吃人肉的异种。难怪汉尼拔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她只是看着汉尼拔。

她看着对面那个熟悉，却却在用另一种复杂的表情打量自己的男人，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回道：“我很抱歉，我们相遇的情景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汉尼拔总觉得艾诺莎别有所指。想也明白她在暗示什么，他只是试探问道：“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艾诺莎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那么，你想要吗？”

汉尼拔沉默许久，小心地问道：“你会给我吗？”

“当然，我会给你。我会将她还给你。”那一刻，艾诺莎仿佛开到极致的鲜，美得让人心惊，也让人不安。

莫里亚蒂愣了下，什么也来不及做，就看见艾诺莎将刀刺进了腹部。

鲜血涌出，她慢慢地滑倒在地上。

莫里亚蒂急忙上前抱住她。

艾诺莎却依旧看着汉尼拔，微笑着说道：“我死，或者她回来。你可以选择。”

她已经受够了这里的一切，她想回去，她迫切地想到回到她的家人身边。

无论是哥哥们，还是许久不联系的伍德叔叔，还是有一丝可能诈死的莫里亚蒂，甚至是那个世界糟糕的一切。她都无比的怀念。

她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用死亡来尝试回去的可能。

艾诺莎是真的打从心底的高兴。所以，她笑了，开心地笑了。

可是，当她收回视线，对上莫里亚蒂的表情时，她却愣住了。

那是怎样的愤怒和紧张啊。

心里被强压下的触动此时全部涌了出来，艾诺莎看着莫里亚蒂，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不是他，他却又是他。他一直都是他。

艾诺莎忍耐着腹部蔓延的疼痛，感受着温热的液体从伤口流出，她却只能对他说道：“我很抱歉……对不起，吉姆……”

莫里亚蒂沉默地看着艾诺莎，最终，他朝艾诺莎微笑了起来，“真是拿你没办法。好的，这一次我原谅你了。”

那一刻的温柔彻底地将艾诺莎所有的防御给击碎了。

她怔怔地看着莫里亚蒂，感受着内心蔓延的愧疚和难过，却只能伸出手，无力地抚摸着他的脸。

她能留给他的，只有她的微笑。

在意识消失前，她努力地微笑着。

艾诺莎昏昏沉沉地，她所能感觉的到无边的黑暗，以及某个人有力的臂膀。

有人在抱着她，呼喊着，用力地奔跑着。

艾诺莎的手慢慢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