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回归（1/2）

“侍郎的话本宫听不懂，不想懂，也不想继续听。”这一番话下来不知所谓,齐昭月看着笙，“侍郎来泉州城,本宫可以当做你来只是赏光。”

“公主这话是想敷衍谁？”笙见齐昭月说完这话就想走,出声制止。走向湖边亭，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木盒,转身道：“户部侍郎在朝中官位如何，能随意就出京都在泉州城赏半月之久的光。京都至泉州城，一来一回就是半月之久。微臣已经在泉州城八天,京都半月的风云变化，能是如何,公主不是比微臣更清楚么？

“笙大人也不是头一回休朝了,上一回在云梦是两年，这一回侍郎是想在泉州城扎窝？”齐昭月淡淡的说着,看着笙手上的凤戏游珠的镂刻檀香木盒。

“微臣从来不晓得公主殿下如今，还有说笑的闲工夫。”笙见到齐昭月注视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放大，“半月之内的京都，可好比方公主在两月之前，对江大人兀然的态度转变呢…还有对太尉府的亲近，对大公主的以及后宫所做的一切。”

“公主那一瞬之后，三月后就和江大人成婚，与公孙家孙系三子的关系，熟堪青梅竹马。后宫妃嫔罪败，皇后娘娘崛起独揽大权。跪棘上朝更是绝史上无仅有的事，偏偏公主殿下还要折腾的随军北上。”笙说道最后，笑意一点点的消退，“公主殿下这半年，也就在泉州城的三个月算是安分。若不是如今后宫皇后娘娘掌权，皇上纵容娘娘到可以随手震朝野的地步，公主当真能如此安闲的任意妄为么？”

“本宫任意妄为，侍郎管的着？”齐昭月怎会不晓得笙的嘴毒之名，这人都能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和父皇的面，将上官丞相气的晕过去。如今明显是找着上门的会面，还指望他说话留情面，顾着尊卑礼教？

“微臣只是好奇一件事。”笙走近，“在半年前说起来，公主于江大人的转变，最初是在德妃娘娘的茶宴上，第三甲的茶恐怕深得公主之心，只不过对人不对茶。”

“宫廷严禁，公主出宫每回都需皇后娘娘恩准，可公主去丞相府却从来都是偷溜。自画舫禁闭之后，公主抄录了不少佛经才出了禁闭，如此合规合矩，当真难得。”

“固然。”笙继续道：“微臣很好奇查了公主在画舫上的事。绊倒一下就能倒在江大人的怀里晕去，似是中盅般不愿意起来，公主这一跤摔的可真够危险，也真当准，那么准就让江大人给搀扶上了。”

“公主莫不是就因为那扶了的一把，之后出宫又亲自去将军府拜谢，就看江大人合眼了？这情比金坚的，成婚之后都可以追到泉州城这般至死不渝！”笙似是感慨着，低声道：“微臣最不信，就是公主会突然就对江大人感兴趣，对此一见倾心。毕竟公主先前到底有多讨厌江大人，之后就有多欢喜。成亲之后不必说，更是死都要死在一起…？”

齐昭月懵了，她和母后说的话，怎么可能会被笙知晓？而且他对她的动作实在是太清楚了，每一处的转折和变化，他都看在眼里。笙是什么人？御河大人的独子，朝堂上做派别具一格。可却也在她和江知佑没成婚之前，帮过他们一把。正名表兄问过原由，听说是家母故人之女。

母后和笙的娘亲就算是熟识，也断然不可能将这种事细数给他听！齐昭月脑中想过种种念头，最后望着笙的脸已是防备。

“笙大人日理万机，真是难得将京都里的大小事，细看的如此清楚。”齐昭月表面不露声色，心底波涛汹涌一瞬即逝，也无妨大碍。笙细数这些，又不能成为账册那般藏污纳垢的存在，真实那些有的没的。

“公主何必如此嘲讽微臣，日理万机的从来都是圣上。”笙对齐昭月的话不以为意，“微臣说了那么多的话，公主不觉着讽刺么？”

“笙大人闲事管的也实属太多。”齐昭月大大方方的蹙眉，露出不喜之色，“我不晓得父皇是怎么能容忍的了你一次次的越矩，你说本宫任意妄为，你笙自己又好的到哪儿去？”

“有些事该问言说，从来就要注意分寸。”齐昭月说着，也阴了眸子，“谁都不是傻子！笙大人信不信如何？好奇又如何，这终归不是笙大人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呵，公主殿下可以当做微臣来泉州城是游玩赏光，可心底又真的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笙听完齐昭月的回应，蔑视一笑，“实话说来，微臣最厌烦的就是公主殿下太过任性。”

不等齐昭月继续说话，笙就道：“偏偏某人自己也是这个性子，同道中人难免相斥相惜。微臣劝诫至此，公主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