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1/2）

花开花又谢，春去春又来，猛然间发现，时间飞速流逝，又似乎停滞不泄。

睁着眼，看着窗外片片飞舞的落叶，燕语晨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死亡近一年。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什么也不能改变，却也非一层不变。

“少爷！”侍女芽儿推门进屋，抱起躺在摇篮里的燕语晨，为其穿衣洗漱。

这是一年来每日每日重复着的事情，燕语晨也已从最初不适抵触，转变为如今的习以为常。

从来不在意周遭事物的燕语晨没发现，今日芽儿为其穿着的时间，比起往常要长上一些，自然也没有发现，自己今日身穿的衣着，也比往日要鲜艳许多。

看毫无反应，人偶般任凭自己摆布的少爷，芽儿心里便会怪异非常。初见少爷时，芽儿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少爷的左脸着实是有些骇人。但接触久了看的多了，习惯了到也没太多感觉。反倒是觉得少爷那完好的另半张脸，比起其他少爷倒也不太逊色。

再后来，芽儿又为少爷那不像婴孩的寂静所惊讶。照常理，婴孩都是爱吵闹的，可说是所有婴孩的共性，可是少爷却是安静的叫人发慌。照顾少爷已有一年，芽儿未曾见少爷吵过闹过，人偶那般躺在摇篮里，可以几个时辰一动不动。

每每听到其他侍女们提起抱怨，自家的少爷是多么多么的调皮，如何如何的令人提心吊胆，芽儿真不知是否该为自己有这么个，好伺候的少爷而庆幸。

总而言之，少爷给芽儿的感觉就是不像个婴孩，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芽儿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说到底，少爷他除了太过安静了些，倒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唯独那双眼睛空洞的叫人心慌。

“准备好，该去前厅了，少爷！”芽儿抱着燕语晨走出屋外，侍卫宏武紧随其上。

到这时燕语晨才发觉，今天似乎有哪里有点不一样。在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从出生那夜后，就几乎没再见过面的，所谓母亲的身影时，燕语晨更加确定自己的直觉。

“夫人，少爷来了！”荷夫人身旁的侍女提醒道。

“啊、呃！走吧！”荷夫人轻瞄燕语晨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好似他是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呵！燕语晨心下好笑，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无法看出她的表情，但却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厌恶与心虚。只是……厌恶燕语晨可以理解，但是心虚？燕语晨就真不明白了，她的心虚是从何而来。

一路前行，燕语晨等人来到前厅，发现前厅里已经坐着一干人等。荷夫人走到一空位坐下，芽儿抱着燕语晨站在其身侧，而侍卫宏武则侯在厅门外。

虽然看不清在场人的模样，但从所谓母亲坐的位置，和那些人的衣装燕语晨猜测，这些女人怕是自己所谓父亲的妻妾。而另外的，应该就是所谓父亲的下属了吧？！不过自己那所谓的父亲似乎不在，因为厅上那正中的上位是空置着。

“参见庄主！”荷夫人坐下还没多久，便从厅外走进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见白衣男子的身影，厅上所有纷纷向其行礼，从他们对这白衣人的尊敬与称为上看，燕语晨可以确切的肯定，这人便是自己这世所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