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如果的事(1/2)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蒋山又跑了。
甄辛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望着一闪而过几名警察的身影,听着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好像蒋山的脚步声是浮在所有声音之上,所以她听的真切,直到听不到那个奔跑的脚步声,只余下杂乱的脚步声及几声咒骂。
“奶奶的,又让那混蛋跑了。”
甄辛这才放心。
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脑中却是他狠戾的目光,“那个男人是谁?”她没有回答,也没打算回答。
甄辛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胡同口的一块方形蓝天,在心里想:“逃吧,逃吧,不要再回来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
甄辛到宋居州家时,严郁正将被子收到卧室,给阳台上的鸽子添了点水,看到站在阳台铁门处的甄辛,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去开门。
将甄辛请到客厅坐后,倒了杯茶让甄辛握着,严郁早就看到甄辛左脸通红,她没问,而是坐在甄辛的对面问她:“中午有没有吃饭?现在饿不饿?”中午宋居州没回来,她也没吃多少。
甄辛摇摇头,握着杯子看着水杯里一朵泡开的瓣,浮在澄黄透亮的水上。她嘴唇凑上去喝了一口,甜甜的,到喉咙口很圆润的口感,甄辛又喝了一口。
严郁笑着说:“这是同事去山里买茶,我这里还有,如果你喜欢,你走时带一包回去。”
甄辛再次摇头,将水杯放到桌子上,抬头看严郁问:“下个星期你就要结婚了吧?”
严郁点头,“嗯,下周三领证,周末会摆酒宴。”
甄辛问:“他对你好吗?”
严郁回答:“好。”
甄辛低头望着茶几下的地板,干干净净的。半晌后,她依旧盯着地板,开腔道:“蒋山让我放走了。”
严郁没有太大的惊讶。
甄辛继续低头说:“二十年太长了,我不想他在那个地方渡过他人生最鼎盛的时期,然后等到他出来时,所有的思想都被抽空,畏惧世界畏惧与人交往。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我每天晚上一想着监狱那个地方,一想到二十年后,我就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她抬起头来,望着严郁,伸手随意地捋一下头发,再摊开手,手上是一把掉了的头发。
严郁吓得捂住嘴巴。
甄辛倒像是习惯了一样,接着说:“我有时候会想,坐牢的如果是我,现在的他一定会在外面天酒地,让我在里自生自灭。真的,他一定会。”甄辛又强调一遍。
“可是坐牢的是他,他的那些乌朋狗友都在背地里偷笑,巴不得他这一辈子都出不来,可是我做不到不管不闻。”甄辛伸出两手比划着成数字七,缓缓地说:“七年,严郁,我跟了他七年,七年啊,以前他是真疼我,真的。”
她怕严郁不信又强调两遍:“真的,我去哪儿他跟着去哪儿,我进山里发烧了,没有医生,他大半夜地背着我下山,中间摔倒好多次,他浑身都是伤也紧背着我,不让我碰着磕着,你知道吗?他说我是他的真心。”甄辛捂着胸口说:“真心,我这辈子除了他以外,不可能再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我见不得他受一点儿苦,不是他哄哄我我就好了,而是我不忍心看他着急看他因为哄不好我而坐立不安的样子。”所以孩子的事儿,她那么轻易就原谅。
“我都不知道我这人是什么毛病,就像我们大学时一起学开车,明明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塞给教练两百块钱,就能过。你们都给钱了,我看那个教练不顺眼,没给。偏偏等到考的时候塞给另外一个教练八百,又低声下气,我才过。”
甄辛今天的话尤其多,像是对严郁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严郁,还记得我们大学寝室的话题,不是说男人就是说吃吗?”
严郁点头说:“记得。”目光停在甄辛手中的头发上。
甄辛露出憧憬与缅怀的样子说:“那时候我们多单纯,我们的婚姻观也充斥着金钱,可是这个金钱没有铜臭味,它是幻想的色彩。我们都希望那个男人多金,帅气,体贴,最好是总裁,结过婚以后除了看我们,世上哪个女人都入不他的法眼,他疼我们爱我们世界上我们最大,我们还幻想那样的男人给我们洗脚护着我们到老。”
甄辛说着笑着,眼泪流出来,低喃道:“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都是骗人,都骗人的。”
“现实中的男人是什么样,严郁,你知道吗?他们也爱幻想,幻想金钱傍身,美女环绕。他们是忠诚,永远忠诚18岁的女生,色衰爱弛,都变的。以前我们寝室几个女生听到出轨渣男是怎么的厌恶鞭笞,咬着牙地痛骂,甚至设身处地将自己放在那个位置说把渣男蹬了把渣男阉了,如何洒脱如何来,仿佛自己是凌驾在不忠之上的另类英雄,有生杀大权。现在呢?我们会说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他还知道回家的路就行了!”
严郁望着甄辛,听着她说,
时间真可怕,让爱情变得面目全非,甚至狰狞,凉了人心,。
临走时,严郁才开口说话:“甄辛,不要这么想,不要偏执。世界分白天和黑夜就是为了告诉我们,白天时不要忘记黑夜会来,黑夜时告诉我们黎明在前方。”
甄辛望着她。
阳台风大,吹得两人头发在风中飘扬,使两人想起大学时,两人坐在操场上。
甄辛说:“亲爱的,今天又有一个男生跟我表白了。”
严郁说:“你就炫耀吧你。”
“他的手指长得不好看,大拇指特别丑,我不喜欢他,所以我拒绝了。”
那时,喜欢简单,不喜欢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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