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3章 委署护军校(1/2)
朱天明在惊喜之中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形容猥琐的老头,在自己的胸口上搓搓摸摸的,涂抹着什么药膏,一股怪味让他微微的皱了皱眉,看那老头的打扮,像是一个大夫。
“公子的伤势没有大碍,加上本身身强力壮,降息半月,自然可以痊愈。”老头黏着下巴上面的黑须,摇头晃脑的说道。
“谢谢大夫,美玲,快带大夫下去用茶。”钮钴禄穆扬阿一听朱天明已经没有事情了,一颗悬着的心才微微的放下。
钮钴禄美玲笑着答应一声,看了看朱天明,又对他笑了一下,“厂科哥哥,我去抓药,一会喝了药,病就好的快了。”
朱天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才来这鬼古代几天,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钮钴禄诗诗站在钮钴禄穆扬阿的身后,听见朱天明没有大碍,也微微的出了一口气,脸上却淡淡的,并不显得多么的炙热,让朱天明稍微的有些心寒,自己每次受伤都是为了你这**,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不说送一个香吻来,最起码也得笑一笑吧?哎,还是自己的妹妹有良心些,忽然又想起刚才在昏迷之前,钮钴禄对自己哭泣时候的动人模样,心中又平衡不少,想着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可能生性喜欢这样冷淡吧,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冲着钮钴禄诗诗眨眨眼。
钮钴禄诗诗看见朱天明贼么嘻嘻的表情,粉脸一热,急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爹爹,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去休息了。”
“去吧,早些休息,这一天够累的。辛苦你了。”钮钴禄穆扬阿冲女儿点点头。好在朱天明已经习惯了这老头说话的方式,要不然还真的以为这两个人不是亲生的父女呢。
钮钴禄诗诗微微的一福身子,便即离开了房间,再不去看朱天明一眼。朱天明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自己这个挂名姐姐的粉脸一刻。
“咳咳。”钮钴禄穆扬阿看见朱天明的眼睛,干咳一下,要吸引朱天明的注意力,“厂科,今天你干的不错,我听说你杀了不少发匪,这是莫大的功劳,等过个两日,你伤势稍微轻一些,我们就跟着向荣的大队一起去全州面见赛尚阿大人,阿玛一定给你讨个一官半职来。阿玛知道你想做武将,但做武将也得做旗人的武将,我们旗人是不用冲在最前面的,这样也能让我放心一些,看你总是在打仗的时候冲在最前面,让我整日为你担心。我哦想好了,做武将也有做武将的好处,在军队里面历练历练,也比成天呆在家里面的要好,而且武将不需要出身,不需要去给你疏通一个科举的名分,倒是省了不少事情,好了,你身上有伤,别说话,早些休息。”
钮钴禄穆扬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朱天明说话,一个人嘀嘀咕咕半天,这才出去。朱天明现在对这老头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了,也没有完全将他的话放在心里,以他的人脉和家世,给自己这样的身份再弄个官儿当当,应该是信手拈来,不过也大不到哪儿去,他自己不才是一个正五品的顶戴吗?估计老头突然改变主意,这么急着将自己往军队里面送,是想让自己不跟在他和钮钴禄诗诗的身边,多半是怕自己和钮钴禄诗诗日久生情?
几日将息,朱天明的伤势复原的很快,他现在的体质好,所以受伤再重也能比较快的恢复,钮钴禄穆扬阿也迫不及待的带着朱天明跟随着向荣返程的大队人马往全州开拔。只留下几百绿营兵守城。
朱天明这几天都再也没有看见钮钴禄诗诗和朱美玲,却又不好去问,在马车上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钮钴禄穆扬阿,“阿玛,我姐姐和美玲哪儿去了,她们坐另外一辆马车吗?”
钮钴禄穆扬阿淡淡的嗯了一声,带着深意注视着朱天明,“厂科,你是半个大人了,还是以事业为重的好,我看你聪明机灵,不想耽误了你,这才急着给你谋求官职,好让你可以一展抱负和才华,诗诗和美玲,我已经托了向荣大人让一对绿营精兵护送回京城老宅去了。”
“什么?”朱天明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连分别都没有分别,老头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发作又没有好的理由,气的浑身热血上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钮钴禄穆扬阿没有想到朱天明会这么激动,忙打岔道,“不用太过伤心,以后终究是有机会能够见到的,你努力在外面发展,将来争取入殿为臣,诗诗希望也能在京城有好的发展,放心,终究是有机会见面的,她眼下会先安置在我京城的老宅之中,京城还有她姐姐灏蕾照顾着,放心吧,没有问题的,美玲也能得到很好的环境,总比跟着我们在外地做官要强吧?等把你安顿好,我也要回柳州恢复政务了。”
朱天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想听。两眼失神的望着一个地方,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这样的情形也出现在另外一个马车的车厢之中,钮钴禄诗诗双目无神的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多久了,她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这么难受,看得一旁的朱美玲心里直发紧,默默的陪着她,自己的眼眶却红了,两个人从小在一块儿,朱美玲虽然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却也朦朦胧胧的懂了一些男女之事,又怎么能看不出钮钴禄诗诗跟朱天明之间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呢。
“小姐,吃一点东西吧?你都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朱美玲轻轻地拉了拉钮钴禄诗诗的衣袖。
钮钴禄诗诗依然没有反应,像是入定了一般。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恬淡,却加上了许多的忧郁。“美玲,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活着那么苦,爱的也那么苦?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呢?”
朱美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怯怯的问,“小姐,是不是你想我厂科哥哥了?”
“不是,我干嘛想他,我跟他只是姐弟关系,我一辈子也不会想着他的。不对,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想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钮钴禄诗诗说完,眼角就滑落了两行清泪。朱美玲轻轻地抱着钮钴禄诗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能够体会到小姐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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