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易（1/2）

林兮之打量色，色也在打量着林兮之，林兮之一看便是未曾休息好，胡子拉碴不说，眼底也有了青色，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哥哥瘦了一些。想来这几日哥哥没少因着自己的事操心。还有徐粲然，徐粲然怎么样了？色急急忙忙比划起来。

到底是亲兄妹，色仅仅比划两下林兮之便知道色想问的话，拉住色的手道：“放心，已经知道徐粲然在哪，明日便将他讨回来。”

讨回来？色一怔，想来哥哥与掳走徐粲然的人做了什么交易的条件吧？色仰起脸对哥哥露出笑脸来，意思是希望明日二人都平安归来。林兮之面上表情复杂，本来色昏睡好几日都没有落泪，如今眼眶竟是泛起酸来。

兄妹二人都是有些感慨，只是二人四目相对落泪却是有些怪异，到底是成年人，一而再的做出孩子气的动作来实在有些不像话。

正巧这时候林莫老爷子端了些粥上来，色真是有些饿了，喝了两碗粥才堪堪停下。几人都没有提之前的话题，林莫与林兮之二人是刻意避开。色知道他们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挑开那个让人不虞的话题。

色刚刚才醒，林兮之自是不会让色独自一人呆着，这一晚趴在桌子上将就了一宿。醒来时有些腰酸背痛，还感慨道：“真是比不得小时候。”

色也是跟着傻笑，是啊！都已经长大了，比不得小时候可以嬉笑打闹，困了便同床睡去那般时光了。

二人起床后，林兮之问：“可是好些？能下床吗？”

倒是能下床，只是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色满是不解的看向林兮之，林兮之有些无奈道：“之前我们过来打探消息，徐家人还未注意我们。如今已是碰过面，自是不好再将你独身留在客栈。”

色了然。而后收拾好与哥哥一起出了门。

二人出了门，林莫早就备好马车，见色二人出来让出位子。林兮之将色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进去。林莫坐在马车外架起马车。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动了起来。

林兮之在里面对色道：“一会不管出了什么事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

色笑着应了，而后对哥哥道：“我的匕首可是在你那？”

林兮之一怔，见色能说话松了一口气，而后道：“还是莫要戴在身上吧，总是不安全。”

色知道哥哥怕自己再犯病伤着人，于是道：“没有匕首在身总觉得不踏实，等粲然哥哥回来后我便还你。”

林兮之不好再说什么，将色的匕首递于色，原来竟是随身带着的。色笑道：“这把匕首跟了我许久。如今已有了缺口。”

林兮之随着色的视线看去，匕首确实已经有了不少缺口，有的地方已经卷了刃，想来随着色做了不少用处。这么一想又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而后看着色道：“待回去了。哥哥给你换把新的。”

色本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倒是没想到要换掉这把匕首。但是听哥哥这般说了也没有什么情绪，笑着道：“哥哥说话要算话。”

林兮之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总要拿着顺手才行。”

色思索半晌，因着没有握过其他兵刃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皱着眉头半天才道：“与这差不多的吧，用了许多年已经顺手了。”

林兮之颔首，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道：“说好回去就将匕首收走。现在怎么讨论起来换匕首来了？”

色一想也是，而后笑出声来，兄妹二人就这匕首这一话题说了一路。快到地方时林莫才提醒道：“快要到了。”

林兮之嗯一声，而后示意色不要说话。色也是知道轻重的，点点头用手捂住嘴巴。模样倒是憨厚的可爱，惹得林兮之捏了捏色的脸。

又是过了一会。马车停下来。四周没有人声，只有风偶尔穿过带动一些自然的声响。色不敢四处乱看，老实的坐在马车里双手握住匕首，后背渗出一层汗来。

林兮之将袍子覆在色身上便出了马车，色知道哥哥是在保护自己。也没有动作。待外面传来哥哥的声音后才将捂着口鼻的衣物扯下来一些。

外面好似有不少人，哥哥声音有些许冷冽，色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哥哥这般模样，但还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林兮之光彩夺目是必然的，只是……这般只会让色觉得有些遥远。

毕竟二人分离了多年，就像哥哥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一样。色也不知道哥哥经历过什么。但是想到郭宁在位时对哥哥的偏见……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朝堂之上的纷争不是色一介女子可以想象的到的。

色正出神，外面一阵哄笑。听来对方怕是来了不少于几十人。徐家人的凶悍色是见识过的。哥哥与师父只有二人，怕是很难脱身……

正想着呢，哥哥声音传来：“不知徐粲然如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