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借”东西（1/2）

有了先前的一出，几人更是无话。

等翻过山，便有路出现在众人面前，徐粲然见了道：“这附近有人家，我们再往前走些，买辆马车代步。”

其他人自然没有二话，色想问徐粲然有没有银钱，只是看到徐粲然丝毫不担忧的样子又住了嘴。怕是没有也能想出法子来吧？自己又何必多费口舌？

徐粲然体力不济，叫上苏卿一道二人先走一步，苏卿也没有拒绝，留色与莫老爷子歇息，二人相携走远。

只剩色与莫老爷子二人时，莫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是新鲜。这老头子以往都是火爆的脾气，对色打骂时也是丝毫不手软，如今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着实有趣。

许是出了一身汗的缘故，色精神好了些。如今靠在树上歇息，便问老爷子道：“师父可是有什么话要问色？”

莫老爷子问：“你与徐粲然是怎么认识的？”

色应道：“之前神司大人请师兄替我治病，因此便认识了。”将徐粲然在朝堂之上舌辩群臣之事咽了下去，色怕自己说了莫老爷子会教训徐粲然，出发点是好的。

莫老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

色又道：“我与师兄确实有缘，不仅同出一门，他与我哥哥还是莫逆之交。师兄性子好，与我颇为投缘。”

色的话说完，老爷子颔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对色道：“小小年纪心思不要太重，心病无药可医，还是要自己想开些。”说了这句话后便闭眼养神。

色扯出一抹苦笑，也是知道自己的病症。那些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只能慢慢平复了，若是哪一天再受什么刺激，色也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等歇息够了，二人慢慢往前走。

徐粲然与苏卿二人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只是半天功夫，已经备好了两辆马车。苏卿与色一辆，徐粲然与莫老爷子一辆。车内宽敞的很，苏秦扶着色进去后，自己坐上马车御马，技术也是相当娴熟。徐粲然笑着赞了两句，最后道：“你又不识路，还是要跟在我后面。”真真是孩子习性。

色实在是累急，进了车内便阖上眼休息，路上有些颠簸，色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虽说睡的不踏实但好过被梦魇缠身。一觉醒来天色已是不早，车外轱辘轴转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耳中，色有些精神不济的睁着眼发呆。

说发呆，脑子也是停不下来。将所有事情过滤了一遍也没得出想要的答案后有些许挫败。最后干脆掀了帘子托着下巴看外面的景色。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除了马车行走的声音，便没了其他。等到了繁华的城镇后几人之间的沉闷才算被打破。

马车停的地方是宁国与拓坞国交界处。真正意义上的交界，一水之隔，各司其主。将两国界限分开的河流被称为“金江”。两国的人对于水都是有些敬畏的，大约是祭奠的神灵皆与水有关。而且唤作“金江”也有取水为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