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考核（1/2）

邓不利多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和桌上澄澈的淡黄色液体，心中的感受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后悔。

做为魔药协会的老朋友，又活了一个世纪，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福灵剂有多难熬，现存的魔药大师们就没有一个能在二十五岁前做到。或许魔药世家普林斯可以，但普林斯向来不把福灵剂当回事，煮出来也不会四处宣扬。

而十六岁将满十七岁的斯内普却拿出了最高等级的福灵剂，漂亮的浅金色带着珍珠的光泽，放在水晶瓶里像艺术品一样迷人。打开瓶子之后飘出了淡淡的香气，带有一种温柔的惑魅，连趴在架子上装死的凤凰都被吸引了，小心翼翼的望过来。

为什么格兰芬多没提前把斯内普拉过来呢？明明他们有莉莉·伊万斯这个优势，却又因为詹姆斯和西里斯的不友好行为完全抵消了。早知道斯内普有这么大的能量，邓不利多就算是绑也要让劫道者们老实一点。

如果是独自在办公室里，邓不利多懊恼得都要挠墙了。斯内普刚入学的时候就是个沉默穷困的小屁孩，偶尔说几句话也是苛刻冷漠，完全没有邓不利多喜欢的那种热情坦诚，前几年也不过是魔药成绩突出了一点，既不像詹姆斯有强大的家族背景，也不像西里斯充满了反叛精神，长得也很普通，怎么突然就变了呢？理智、冷静、实力强大，在魔药上前途无限，这样的人才好好培养，就算不能成为凤凰社下一代领袖，也是个难得的骨干力量。唉呀呀，居然被voldemort抢先下手了。

这边邓不利多在内心深处捶胸顿足悔不当初，那边西弗勒斯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安静的等回复。少年人身材修长，黑发半披在肩膀上，五官还带些孩子气的青涩，但气质沉稳，举止优雅，配上黑色长袍，还真有那么点魔药大师的派头。

“斯内普同学，这瓶魔药……”邓不利多打破了沉默，异常和蔼。

“福灵剂，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只是太让人惊讶了。连斯拉格霍恩教授都熬煮不出这么好的福灵剂，你真是很了不起。”

“您什么时候安排我参加魔药大师考核？”

“哦，让我想想，亲爱的斯内普同学。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出了福灵剂，太出乎意料了，还从没有一个在校生能做到呢。这样吧，我来联系魔药协会，尽量把考核安排在圣诞节前，怎么样？如果通过——我想这是毫无疑问的——当你回到voldemort庄园时，地位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西弗勒斯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孩子，难道你从来没想过未来吗？一个魔药大师受到所有巫师的尊重，看看斯拉格霍恩教授就知道了。voldemort也再也不能把你当小孩子看了。”邓不利多摆出一副“我了解我知道小孩子都急于长大”的表情：“你和他平等了，我的孩子。”

“请称呼我斯内普，校长先生。一切还是等我通过考核再说吧。”西弗勒斯淡淡的说，既不相信邓不利多描述的美丽前景也不感兴趣。而且他为什么要跟voldemort平等呢？那是他的养父兼情人，全世界对他最好的人。他只要强大到能踹走其它觊觎voldemort的人就可以了，比如贝拉特里克斯。

邓不利多似乎是想展示一下自己是真心想帮忙，很快协调好了考核时间，定在十二月五号上午十点，共邀请了五位协会的长老参加，还有三个觉得新奇就来凑热闹——这可是史上最年轻的申请者，就算看了西弗勒斯的福灵剂，也没有几个人认为他能考过。毕竟大师考核可不光是考操作手法，还有对于魔药的研究，包括改良和创造。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家伙就算有点天赋，也不可能制作出什么新魔药吧，谁知道他的福灵剂是不是误打误撞呢？

voldemort却很有信心，表示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养子走向辉煌的日子，提前推掉了这一天的所有工作，九点就赶到了协会大厅。阿布拉克萨斯也带着卢修斯来了，马尔福家世代都扶持一些魔药大师，在魔药协会中反而人缘要好过根基较浅的voldemort。

一直到九点半，西弗勒斯才跟着邓不利多出现在大厅里。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白胡子飘飘德高望众，一个眉目清秀身姿挺拔，两人一前一后好似导师和弟子一般。尤其是邓不利多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参加考核的是他儿子呢。

这让voldemort表情十分阴沉。

好在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到了voldemort，原本板着的小脸立刻亮了起来，三步两步就跑到了voldemort身边。

“voldy。”男孩努力的装得成熟一点，但亮晶晶的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心情。迟疑了一下，还是扑上去蹭了个拥抱。

voldemort也瞬间阴转晴，把拥抱的时间延长了，感觉着手掌下年轻柔韧的身体：“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好久了。”

“临走时波特又惹事了。我倒想自己来，但只有校长室的壁炉能直通这里。”西弗勒斯皱着鼻子说。他原本是打算请一天假回voldemort庄园，然后由voldemort送他来，或者voldemort来霍格沃兹接他也行，但邓不利多异常热衷于跟他表演情深意厚的师生情，驳回了他的全部请求。

“都准备好了吧。”

“当然，从昨天晚上起你就在双面镜里唠叨了。三种改良魔药，两种新发明的魔药，根据你的特别强调，其中不包括我送给佩妮的那种麻瓜也能使用的改良版。”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voldemort握住养子的手：“紧张？”

西弗勒斯不明显的点了点头。这是他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就算再有准备也会紧张，而他一紧张就会手脚凉凉的，瞒了谁也瞒不了voldemort。

voldemort 吻了吻男孩的头发：“放松点，今天并不是什么考核，而是你展示才华的日子，亲爱的西弗。想想看，现在你走进魔药协会，还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学生，等一会你走出考场，就是全英国乃至全欧洲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了，啊，你可千万不能功成名就之后就抛弃我。”

他长得十分英俊，这样故做姿态不但不难看，反而显得十分迷人，跟西弗勒斯一样黑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男孩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