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澄清（1/2）

办公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麦格教授吃惊的看着西弗勒斯，又看向邓不利多，目光在双方之间游移，十分迷惑。斯拉格霍恩的下巴掉了下来，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院长似乎还没从西弗勒斯的话中反应过来。

“西里斯他……”拉文克劳院长蠕动着嘴唇，艰难的说。

但有人比她还快。

“你会这么好心？我才不相信呢。”波特大声喊道。

这回变成西弗勒斯被噎住了，深觉不能被正确的理解实在太痛苦了。但他可是个好孩子，还是很有礼貌的说：“既然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当然我有责任解释清楚。波特先生。”

波特用怀疑的眼神的看着他。

“我会告诉大家：西里斯·布莱克只是开玩笑承认他跟邓不利多校长之间是——”西弗勒斯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男朋友关系，我却误以为真。莉莉的姐姐佩妮、一个可爱的麻瓜女孩很好心的寄了些增加双方快乐的东西到布莱克家。布莱克族长很生气，认为是邓不利多校长勾引，啊，是诱惑、甚至是强迫了西里斯·布莱克，所以就立刻把儿子送走了。整件事都跟校长先生没关系，校长的男朋友也不是布莱克，完全是西里斯·布莱克说话不慎重和我理解错误造成的。当然也有可能布莱克私心里爱慕着校长先生，所以故意误导我，我并不是他的朋友，不能妄下结论。”

从波特的表情上来看，他对西弗勒斯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挺满意：“西里斯并不喜欢邓不利多校长，这个我可以保证，他喜欢的是同龄人。”

“男孩还是女孩呢？”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西里斯和邓不利多教授，多么荒唐啊。只有你们这些白痴斯莱特林才会相信。”

“主要是我们对邓不利多校长的魅力很信服嘛。”西弗勒斯耸耸肩膀，很没有诚意的说。

“哼，你们才发现，我们格兰芬多早就决定跟随校长了。”

——越抹越黑。

“斯内普先生，还是不必解释了。”邓不利多看到对话向一种诡异的方向发展了，立刻打断：“我相信大家没有误会。”

“这怎么行呢？校长，不能让您承受不白之冤。”西弗勒斯很坚定：“您刚才那么公正的惩罚了波特先生，我一定要做些事来回报您。”

回报？是恶整吧。邓不利多在心里苦笑，本来大家都不知道，斯内普这么一解释还不得谣言满天飞啊。就算谣言本身极度荒唐，但恰好解释了为什么西里斯死心塌地的留在了格兰芬多，总会有人相信的，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校长操纵了分院仪式。

可他又不能真的去辟谣，这种阴私的事一旦传出去，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小斯莱特林，发现以前真是小瞧他了。本以为不过是个魔药天赋出众的小孩子，跟波特和布莱克一样天真直爽，就算被voldemort收做养子也不可能一心一意的跟着他——毕竟是个混血，想在纯血中混好可不容易。再说voldemort又能有多少真心呢？只要自己通过莉莉·伊万斯传递出足够的善意，就能把他争取过来。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至少不像之前想像的那么容易。

这孩子已经完全被voldemort腐蚀了，用金钱？魔药？还是虚假的温情？

没想到voldmeort拉拢人心还挺有一手。

邓不利多心惊的同时也有点遗憾。斯内普真是个玩阴谋的好手，小小年纪就心思缜密，听他那几句话说的，含含糊糊，句句都在辩白却句句都在暗示西里斯和邓不利多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再让他说下去，他邓不利多就永远背上了勾引学生的罪名，在场的四位院长的表情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偏偏詹姆斯一点都没听出来——格兰芬多内定的继承人居然是个直白坦诚到发傻的家伙，邓不利多有些焦虑。

要是早把斯内普拉到格兰芬阵营来多好，就算做不到，也不能让他继续倒向voldemort了。

想到这里，邓不利多说：“院长们请先离开。米勒娃，请带波特先生去旁边的房间等我。斯内普先生，也许你愿意跟我单独聊聊。”

斯拉格霍恩不想掺合进去，只是他虽然不希望voldemort得势，但能让邓不利多吃点亏也很喜欢，最好斗个两败俱伤。西弗勒斯玩的这手他挺喜欢——这世界上能让邓不利多无话可说的人可不多。就说：“西弗斯斯，快到晚饭时间了，不要耽误校长太多时间。”

另外三位院长面面相觑，麦格教授有一肚子的话想问，还是忍住了，拉着波特离开。把办公室留给邓不利多和西弗勒斯。

“让我们来坦诚的谈谈。请坐，斯内普先生，”邓不利多温和的说，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推给西弗勒斯，甜腻的味道让男孩挑了下眉头。

“谢谢您，校长，但我真的不喜欢甜食。您知道的，魔药大师的嗅觉和味觉都很重要。”

“啊，看来你的理想是当个魔药大师，这很了不起。”邓不利多赞赏的说。

“我不像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那样有家业可以继承，只好找其它出路了。”

“voldemort没有给你些建议吗？”

“当然有的。”

“申请魔药大师需要两位魔药大师推荐，想必voldemort先生已经帮你找好了。”

“他说会安排。”西弗勒斯皱皱鼻子，voldy提过一次就没再说，他也不知道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也许我的水平不够吧。”

他说的是实话，就算心眼再多，西弗勒斯也没牛到处处算计邓不利多的程度——讲算计人，voldemort都不是邓不利多的对手。所以适可而止，他已经威胁过邓不利多，现在就看对方提出什么条件了才能换来自己保密了。

果然邓不利多很需要一个突破口：“或许我能帮一点忙，你知道，我跟魔药协会的长老们还是挺熟的，一群老家伙无聊的时候总会凑在一起。”

“哦。”

“斯内普同学，关于你要为我澄清的事，我很感激，你是个正直的好孩子。只是人心险恶，你还太年轻，不知道有时越是澄清越是抹黑，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邓不利多像长辈老辈教诲晚辈一样苦口婆心：“就像你和voldemort，我们都知道他收养你纯粹是因为喜爱你欣赏你，但一旦你成为魔药大师，很多人就会认为他是看中了你的才华才提前拉拢。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人们的看法……”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问：“那怎么办呢？校长先生。我不希望别人误会voldy。”

“让我们一次把两件事都解决吧，斯内普同学。你什么都不说，无论是我和……的事还是你和voldemort的事，当你能煮出神灵剂的时候就可以申请魔药大师考核了，由我来联系两位魔药大师推荐你，再找五位大师主持考核，如何？”邓不利多隐晦的说，知道眼前的小斯莱特林绝对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