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赌约（1/2）

出人意料的是，西弗勒斯并没有很“残忍”的剥削急于治好过敏症的大蛇，只是搜刮了密室里所有的蛇蜕，并取了海尔波的毒液，做为替它研究过敏魔药的小小代价——蛇皮果的效果虽然快，但想根治的话还需要搭配其它草药一起用。

大蛇为了斯莱特林男孩的慷慨大度感动得哽咽难言。因为它的选择实在不多，天赋惊人的西弗勒斯是它在霍格沃兹能找到的最好人选了。而且它也不想找其它人，想想看，一条魔力强大的千年蛇怪居然被小小的过敏折磨得躲藏起来几百年都不见人，太丢脸了。被禁林里那些马人和独角兽知道还不笑话死它，特别是独角兽，再也找不到比它们更小心眼的家伙了。

考虑到它以后还要在魔法界混下去，海尔波很想把这个秘密保持在最小范围内，最好在一人一蛇之间。但西弗勒斯表示不能瞒着voldemort，建议海尔波在圣诞节时跟他一起回庄园，拉上voldemort一起立了保密咒。海尔波想了想同意了，反正做为一条蛇，就算是千年蛇怪也很难拒绝天生的蛇语者，何况那还是萨拉查的血脉。就算是现在跟西弗勒斯立了保密咒，将来voldemort问起来海尔波也是要说实话的，还要承受破坏誓言的惩罚。

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海尔波决定要喜欢西弗勒斯。

于是在十六岁这年，西弗勒斯凭个人魅力赢得了一个盟友。

——当voldemort知道这件事的详细过程时，异常诧异西弗勒斯的决定。他很清楚自己的养子是什么德行，见到魔药就走不动，特别是罕见的魔药，一条千年蛇怪已经足以毁掉西弗勒斯所有的理智和道德了。可他居然没趁机强迫海尔波签下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真是太奇怪了。

西弗勒斯则回答说来日方长慢慢下手坑蛇不争一朝一夕，让voldemort大大的刮目相看。

实际上男孩算盘着海尔波活了这么久，魔力又极为强大，总有些东西可以帮到voldemort，相比之下它身上那点毒液就不算什么了。

后来事实证明西弗勒斯这一步极其明智。

不过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大家皆大欢喜，小小的宿舍里充满了快乐的泡泡，西弗勒斯收集到好几张完整的蛇蜕——海尔波每一百年就蜕一次皮，信心满满的打算重建魔药间，几乎忘记了几个小时前城堡外面的争斗和几个小时后邓不利多那张必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脸。海尔波则觉得很快就能去治好过敏去禁林撒欢了，也高高兴兴的回到被西弗勒斯打劫得清洁溜溜的密室里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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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到达德国已经是深夜了，他立刻约见了沃尔夫岗。

“或许你们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绑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沉着脸问。真是太失策了，他本以为圣徒也就在马尔福庄园之外的地方骚扰一下，送些礼物讨好什么的。还真没料到圣徒居然会不顾两国关系绑走英国最大的纯血贵族，搞不好要引发战争的。

难道格林德沃就饥渴到这个地步吗？

与voldemort阴沉沉的脸色相反，沃尔夫岗真是春风得意。铂金贵族已经在纽蒙迦德住了三夜，跟殿下相处的好极了。

“亲爱的voldemort先生，先不要急着生气。如果你看到了马尔福先生和我们殿下的互动，就会感谢我们了，这两个人真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就像两条船在大海中相遇，像两只鸟在天空中相遇，像……”

voldemort毫不客气的打断：“我要见阿布，现在。”鬼才知道圣徒们究竟是如何得出那些荒谬结论的。按他们的逻辑，就算阿布和格林德沃互相发射恶咒打得不可开交，他们也会理解成双方在加深理解，是互相爱慕的另一种表现。

“可是这么晚了，殿下和马尔福先生已经睡下了。”

“无论如何我要马上见阿布。”

沃尔夫岗满脸为难：“您就不怕我们推开纽蒙迦德的大门后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吗？”

voldemort为话中的暧昧暗示极其火大，就好像阿布已经被格林德沃啃掉了一样。做梦，以他对好友的了解，阿布绝对会打掉老魔王的牙。

“我愿意冒这个险。”他扯出一个微笑说：“不如我们打个赌，看这两人是相亲相爱还是相看两相厌。”

“怎么讲？”

“真动起手来，你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咱们打赌决定吧，如果真像你说的，阿布和格林德沃先生互相爱慕，我就立刻回英国，不再干涉。要是情况相反，那你们要马上让阿布跟我离开。如何？”

“您还要保证支持马尔福先生和殿下的爱情。”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的话。”

聪明人说话总是很简单，双方很快谈妥了条件。于是一伙圣徒浩浩荡荡的跟voldemort去纽蒙迦德踹门。

来应门的是格林德沃，半睡半醒、眼睛都没睁开，头发格外的凌乱，真丝睡衣半挂在他的肩膀上，露出前胸浅棕色的皮肤和强壮的肌肉线条：“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

路德维希眼尖的在胸口上看到一个可疑的紫红色印迹，激动的跟同伴交换了个眼神。

voldemort懒得管圣徒们的小动作，直接推开格林德沃走进去，发现好友正埋在一堆华丽的丝绸中睡得正熟，金色长发洒在枕头上，平时风情万种的眼睛安静的闭着，一只纤长美丽的手放在被子外面，在深色的丝绸衬托下显得比雪还白。感受到有人来了，阿布拉克萨斯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翻了个身，就接着睡了。怡然慵懒的神情与格林德沃的疲惫形成鲜明对比，让voldemort又好气又好笑。

这就是神所宠爱的马尔福啊，别人担心得要死，他却好梦正酣，坦然放松得就像在自己家。voldemort几乎能想像阿布醒来一定会振振有词的说“谁会忍心伤害我呢？华丽的马尔福可是梅林给巫师界的珍贵礼物”，然后得意洋洋的照上一个小时的镜子，欣赏他那“绝世的美貌”，顺便对格林德沃那副尊容进行全方位的批评打击。

再看看房间里那些精致的家具、鲜，居然还有一架大三角钢琴，也不知道在不能使用魔力的纽蒙迦德究竟是怎么把它塞进来的。看来格林德沃这几天没少被他折腾，voldemort摇摇头，圣徒一定会失望的，他们的殿下大概会哭着求他把阿布带走。

“嘿，阿布，醒醒。”

“我想，你最好不要打扰他。”格林德沃突然说。

voldemort有些诧异。

老魔王耸耸肩膀：“他刚睡下没多久，现在叫起来的话会，呃，非常愤怒。”

——很有意思啊。voldemort玩味的看着老魔王那藏在胡子下面表情不明的脸，事情好像向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阿布拉克萨斯有很严重的起床气，voldemort曾经跟他一起做过长达一年的旅行，对此再了解不过。尤其是他没睡够的情况下，整个脑子都不清楚，极度的暴躁，完全凭本能行事，拳打脚踢都是轻的，好多时候就直接一个恶咒发过去了——因此他的无杖魔法和身手都练得特别好。估计老魔王胸口那个让圣徒浮想联翩的红印就是这么来的，只是不知道老魔王为什么要打扰阿布休息。

还有“他”这个称呼，透着某种亲密，尤其是阿布最好的朋友面前，颇有一点竞争的意味。看来老魔王内心对自己的狱友还是有些想法的，不然他不应该公事公办的说“不要打扰马尔福先生”吗？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吧，你们怎么睡这么晚？”voldemort压低声音问。

旁边一群圣徒纷纷点头，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一直不好意思问出口。

“不是我的错，马尔福先生的要求太多了。”格林德沃无奈的说：“他说无聊，非要我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