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落花有春意流水无奸;情(1/2)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要期末考试了。考试都雷同,苦逼千万种。中文系学生的大学期末考试在世人的印象中貌似都是轻松过,零动脑,零压力,但是,让我这个骨灰级中文粉来辟谣:其实,难于上青天!
且不说中文系平时要阅读的书量有多大,各种理论,晦涩难懂;各种古文,坑爹坑妈。就算是把一本书都背下来,也不一定能看得懂咱都教授阳春白雪的题目。其次,搞文学搞创作的人,要么非常有个性,要么非常渊博,要么既有个性又渊博,你要是给他写一百度都能百度到的公式,挂科不解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咱大中文的教授讲师,无一例外心思细腻,洞察力惊人,推理揣摩观察能力堪比卷福,作弊被发现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他们能把你备考是在厕所还是在书桌,以及以怎样的姿势上厕所看书趴书桌睡觉,包括整个动作的动机,意义和中心思想给你分析得有条不紊,触目惊心!
每一个念中文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卫生巾,唉,不说了,我还得背书去呢。
当我背到“实践美学”的名词解释的时候,手机响了,嘻嘻,是言清让的,他约我吃晚饭。我看看表,四点半了。
想想再过半个小时就又能见到他,就好兴奋啊。
期末了,大四的也毕业得差不多了,其他学院放假比较早,所以食堂里人很少,倒也自在。
“你怎么不喜欢吃青菜?”言清让一口面挂在筷子上,看着我满碗的肉,有点难以置信。我夹起一块肥滋滋的牛肉:“张嘴。”
他乖乖地吃了,不过咀嚼的动作有点僵硬,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吃吗?”
“还行。”
我哼了一声:“我跟你说,人呢,就是要吃肉的,如果不吃肉光吃草,跟牛啊,羊啊,有什么区别?”
“那你也得注意营养均衡,这都快一个礼拜了,没有一次是看见你主动吃青菜的。”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了!你怎么跟陶······”
我的话转了个弯,和着牛肉咽了下去。言清让用他的筷子按住我的筷子:“跟什么?”
“没什么。”
“我明明听到你刚才有说。”
我恼羞成怒,抽出筷子:“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言清让看着我,忽然笑了,俩眼睛亮晶晶的。我这下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十成熟了:“你,你笑什么!”
言清让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却迅速把头扭到一边,并手疾眼快把言清让也摁了过来。
“怎么了?”言清让很疑惑,却也好奇得很,我摁着他他偏要回头。我狠狠地,轻轻地嘘了一下:“别闹!是林淼,要是让她看见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他最终也看见了林淼,只不过,林淼好像在拿餐具没看家我俩。他想了想,有些质疑地问:“你,嫌我拿不出手?”
我觉得自己一年份的白眼在今天都快翻光了:“清让同志,嫌你拿不出手我还要活吗?我跟你说啊。”
我再次压低了声音。
“林淼是我一特好的姐们儿,但是上次我跟她说我被你拒绝了。”
“我没有。”
“别打岔!反正就那么阴差阳错,她现在以为我还是单身,这倒也没什么,主要是上礼拜她表白才被拒绝,我不想这时候给她知道这个,懂吗?”
谁知言清让没有我预期的发出一个很懂事的“哦”,而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怕伤她的心?”
“也没那么矫情。”
“可是,”言清让突然间很配合地压低了姿态,“你知不知道她跟谁表的白?”
“不知道,不过也不用知道,这种伤疤,身为好姐们儿的我不能再揭她第二次了。”
言清让猛然松开这略紧张的空气,笑着对林淼招手,我脸蛋一紧:“你干嘛!”
“别担心,你的‘好姐们儿’没那么脆弱。”
他把“好姐们儿”这个词咬得很重,再加上脸上那副略微不屑又带点高深莫测的表情,整就一个人类未解之谜。
“望夏,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吃饭?”
林淼显然对我们的组合很是惊讶,我呵呵干笑,寻思来寻思去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言清让踢了我一脚,笑着看向林淼:“其实我们已经······”
“我们已经吃饱了!”我故作淡定地迎上林淼疑云重重的眼睛,“刚才在这边碰巧遇上,也不能打个招呼就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对吧,多见外啊。”
“这样啊。”林淼虽然没有完全相信我,不过表情比刚才轻松了很多。
我暗暗抹了把冷汗,亏得我机智。
“清让学长,很久不见了。”林淼说,神色有点哀伤。言清让好像刚才神游了一番,恍然却又淡漠:“嗯。”
林淼捏了捏餐盒,欲言又止。
我的头有点大了,这两个人怎么今天怪怪的?
“那我先走了,舍友还等着我带饭呢。”
她对我们挥挥手,我也对她挥挥手,一生一世好朋友。
“噢!”我摸着我受惊吓的小心脏,庆幸不已,“事实证明,精神凌迟比***残酷一千倍。”
“看你这出息,”言清让云淡风轻,我猛然严肃:“你说,林淼是不是看上你了?”
他一惊,转而笑道:“是吗?我可没看出来。等等,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嫌弃地打量着他,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惊呼“真帅”,“我能为了林淼跟你绝交,咱这革命奸情,清让同志,你是不会理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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