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举杯邀禽;兽对影成三人(2/2)
“服务员点菜。”陶沙转身伸手招呼,不一会服务员就来了,是一个身穿黑白配身材高挑的美女。果不其然,陶沙点的都是蔬菜沙拉,清炒某某某,果汁坚果之类的,看得我都没食欲。
“学姐,我们来个宫保鸡丁,醋排骨,麻婆豆腐,再加一个西红柿蛋汤,好不好?”我点头,顾此笑吟吟地合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她看了顾此一眼,小脸顿时一片红晕飞来,颔首带羞地走了。
等菜上来时,那服务员一步三留情,附送了两杯柠檬水,不过,我们三个人······
靠!万恶的外貌协会。
“学姐,你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啊?”
顾此的吃相很贵族,我猥琐一笑:“看帅哥。”闻言,陶沙高冷的瞪了我一眼,夹进一筷子芹菜,潜台词是:就这点出息。
我就不明白了,陶沙为什么总是喜欢吃些味儿重得连亲妈都下不去嘴亲他的东西?
顾此笑了,我呵呵笑着:“你就挺好看的。”
“那我呢?”陶沙冷不丁冒一句,皮笑肉不笑,我打量了他一眼:“审美疲劳了。”
顾此笑得分外阳光灿烂,又问:“学姐学长认识多久了?”
陶沙喝了口果汁,幽幽开口:“三年。”我瞟了他一眼:“三年了你不还是这蠢样。”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胖子?”
胖子,陶沙绝对知道这是雷区,所以,休怪我无情了。
“陶沙,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窗外,他“啊”了一声,我眼疾手快,一筷子夹着蒜块的肉就塞进他嘴里。
“咳咳咳!大蒜?!你想害死我啊!”陶沙一把吐在餐巾纸上,满脸通红,仿佛嘴里塞了蜜蜂窝,恨不得扒拉开把蒜块凌迟处死。
我得意洋洋。
“我吃饱了。”陶沙往后一靠,眉头紧皱,我夹起大蒜,吃得津津有味:“我还没吃好,来,顾此,学姐给你夹个大蒜。”
顾此眼光在我俩间流转,还是接下了我的大蒜。
隔天起了个大早,天气很给力,阳光明媚,气温虽不低,但好在有凉爽清风,阳光海滩,欢声笑语,帅哥美女,看得我好生惬意,仿佛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学姐!”我回头,咔嚓一声,顾此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我忙过去抢相机:“我看看,你把我拍成什么样了?”
“不行,”顾此躲着,“你肯定会删掉的。”
我假笑着:“不会的,再说了,你要是技术好的话,我肯定不会删的。”
不料顾此这家伙却精明得很,一直灵活地左闪右躲,累得我气喘吁吁,我站在原地吼道:“把相机给我!”
他也站住了,站在明朗温润的海风里,咸咸的滋味在我唇上留下沙沙的触感,那一刻,他就像是海神之子。
“其实,很漂亮。”他轻轻地说,像海螺里的浪涛声,一下一下冲刷着我的心脏。
我搞不明白的是,他说照片很漂亮,还是我很漂亮。
“望夏!”
陶沙挽着裤脚走来,背后留下一串一深一浅的足印,白色衬衫的一角被风吹起,人渣味儿十足。
我和陶沙在阳伞下休息着,顾此精力大好,在海滩上乐此不疲地拍照。我不由叹了口气:“年轻真好啊。”
“你才二十一就老气横秋的,”陶沙慢悠悠地嘬了口果汁,双手往后撑,露出的半截手臂结实漂亮,“林淼都跟我说了,你还好吧。”
“能有什么事啊,真有事我怎么还有心情出来玩。”我笑着,但是嘴角每一次弯起都像是在受酷刑,本来忘记了的事情再次被提起,竟是这般难受。
“是吗。”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却不敢看他,我怕自己会穿帮,只好继续笑着,看向远处,海鸥白浪。
“望夏,”他扯了扯我的裙角,我回头,他的眼神半明半昧,不知怎么的,我竟读出一种忧伤,看得我愣了会儿神。
“如果林淼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了?”
“不是,”我有点纠结,突然,我想起点什么,“不对啊,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陶沙一样一脸疑惑,我转身要拿个饮料,突然感到一阵妖风迎面袭来,我眼前一黑,脑门钝痛,鼻头温热,有股暖流汨汨而下。
我伸手一摸,只见一片殷红,我手腕微抖,一阵恶心,不省人事。
其实我这么糙,挨这一下也不至于昏过去,只是,我晕血。
黑暗中,我动了动手指,,软软的床单,适宜的温度,证明我还活着,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在我面前。
他眼睛闭着,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颊,他的嘴真好看,水润得能去拍唇膏广告。
呵呵,两张嘴唇的距离,保守估计一厘米。
“你真是个**。”我淡定道。
顾此被吓了一跳,兔子一样跳起来,脸颊瞬间就红了,支吾道:“学姐,你别误会,其实,其实我,学姐······”
我摸了摸鼻子,酸痛不已,顾此帮把我扶起来,给我垫了个枕头:“学姐,还疼不疼?医生检查过了,他说你这是晕血,给你开了些药,没事就给送回客栈了。“
“还行。”我靠着,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一样,嘴唇咬了松,松了咬,最终染上些**的颜色。
我后悔不迭,要是晚几秒钟醒来多好啊。
“你刚才是不是要亲我来着?”
流年不利,本来借着机会出来散散心,转移一下注意力,血光之灾也就算了,晕倒也就算了,带着只狼出门我竟然没发觉,失策失策。
“学姐,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很细微,我并不想跟他计较什么,毕竟年纪一大把了,再厚脸皮的事情也干过,只好语重心长地教诲他:“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人血气旺,我理解的,谁没有年轻过呢,但是,你发泄的方式很成问题啊,实在精力旺盛去跑个十圈八圈的也就完事了,怎么能这样呢!”
“学姐对不起。”他羞愧地低下了头,粉嫩的脸蛋写满了悔意,我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却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对了,陶沙呢?”
顾此正要张嘴,陶沙推门而入,手里领着一个暖壶和一袋一次性毛巾。
“开水烧好了,”他面无表情地把暖壶放在床边,从抽屉里拿出药,“一次各一颗,饭后服用。”
我是伤员,老大,能慰问一下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应该是更生气了吧,好好的一个周末,一开始就怄气了,现在还因为我这不争气的晕血症把好好的一个假期给搞砸了,所以,我忍,就算他臭脸我也忍,都是我的错。
陶沙坐在床的另一面,跟顾此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立。陶沙和顾此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长相,不一样的性格,但此时我却觉得他们的气场如此一致,一样的让我胸闷不已。
“学长在这里做什么?”看似柔弱的小学弟率先发动攻击,陶沙冷笑一声:“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恍惚间看到空气中一星火一闪而过,硝烟四起,不由得攥紧了被单。
“我在照顾学姐,”顾此看着我,温柔一笑,柔中带刀,“貌似学长进来到现在也没问过学姐吧。”
看陶沙憋得快要紫掉的脸色,血气值瞬间被砍百分之五十,我几乎能看见他身后一条大尾巴在不安地晃动,蓄势待发。
“望夏,”他转而看着我,也是温柔一笑,我如同掉进冰窟窿里,这感觉别提多诡异了,“医生说忌吃油腻,你这么爱吃肉,就忍一会,我待会儿去给你弄些饭菜,上海青和生菜再加一个鸡蛋炒西红柿,可以吗?”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已被雷在原地不能自已。陶沙从来没有用这种表情跟我说这种话,我感觉被砸晕的是他。
我再回头看顾此时,我明白了。这招已经把顾此的血气值直接砍为负数了。怎么说呢,两个雄性争斗,不一定是真的在乎所争的内容,而是咽不下那口气,陶沙用一招“我们是三年的朋友我比你更了解她你永远赢不了我”把顾此秒杀。
我不禁心惊肉跳:陶沙腹黑如此,我要得罪了他,他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我一把扯住被单盖上头。
过了一会,房间才安静了。
这个坑爹的假期,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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