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暗线合集（1/2）

no。1-[杰克篇]-

无趣，烦扰，嘈杂。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令人作呕的颜色。

“你是叫杰克吗？”

有些明亮的白光从巷子外照入，刺得他下意识地眯起眼。

然后，他认识了那个叫蕾西的女孩。

“空虚，没有欲/望，毫无生存意义，多么可悲的事。”

可悲吗？

心口的位置从来不曾被任何东西充填，即便是被侮辱，被殴打，他也像一个旁观者，静静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可是，那个女孩子却与他截然相反。

即便早已看透了这个无趣而肮脏的世界，她却依然期待着，深深地爱着它。

在她眼中闪烁，透着希望的红，他永远无法触摸的颜色。

爱。

无聊。

空虚，真可悲。

他……很可悲吗？

那么，只要在心底装点什么，就没问题了吧？

“好想再见你一面，蕾西……”

曾经一无所有的人生。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无所谓的他。

想要抓住这一束妍丽的红光。

做违心之事，虚以委蛇也没关系，被羞辱，讨好人也没关系，哪怕出卖所有，用尽所能用尽的一切，只要找到那一束光，怎样都无所谓。

整整八年，他才触到了那唯一的光。

“蕾西，终于见到你了。”

填补心脏的空白，渐渐的，变质成更执着的东西。

“好喜欢你……”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格连……杀了蕾西？”

为什么，他不是蕾西的哥哥吗？

“这是‘命运’。”

命……运吗？

从一生下来就知道这一结局的蕾西，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爱着这个世界的呢？

已经被填补了血肉的心脏，硬生生地被撕走了大片，再次回归虚无。

蕾西被杀死了。

她明明不想离开。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给她陪葬？

早已僵硬的唇角，再一次弯起让人无法防备的笑。

“格连，我们是朋友啊。”

所以……将你所掌握的「钥匙」交给我吧，将这个世界，沉入地狱。

……

失败了？

啊。失败了呢。

最终，被那个名叫‘奥兹’的道具阻止。

明明只是个道具，一把由阿比斯的意识赋予力量的镰刀，竟然也要阻止他吗？

灵魂被时空之力撕扯得支离破碎，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听到了一个甜美的声音。

「要和我，签订契约吗？」

契约？

「和我签订契约，你将有可能实现那个愿望哦。」

愿望……

「对，包括逆转时间，复活死者，我都能够做到哦……响应我的召唤吧，destroyer啊。」

与自称圣杯的声音签订了灵魂契约，他感受到召唤言灵的拉扯，走出传送法阵。

“吾是以r职介降临于此地的贝萨流士，试问，汝是召唤吾的r（御主）吗？”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只到他大腿，亚麻色头发的小女孩。

有着与蕾西相似的眼神。

不由的，他再次弯起能使人不自主生出好感的暖笑。

“吾名杰克·贝萨流士，并非r口中的开膛手杰克r，请准允我为您献上圣杯。”

本以为只是普通小女孩的r，竟出乎意料的早慧与理智。

他见到了与格连十分相似的人r的r，尽管知道此人绝非格连·巴斯卡比鲁，他仍然为自家r编制了一个真假颠倒的谎言。

然而，他的r比他想象的要棘手许多。

“害怕……？这个世界有着形/形/色/色的存在，美好的，滑稽的，丑陋的，谁也无法改变r的行为足够让人厌恶，却还不至于让人害怕。最令人恐惧的，大概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吧。”

那一瞬间，杰克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

「这个世界，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不也是非常有趣的吗？美好的，滑稽的，丑陋的……却依然非常美丽的世界。」

「最可怕的，是虚无啊，杰克。」

“蕾……西……？”

怎么可能……难道他的r……

不，不可能。

她的身上没有蕾西的气息，即使蕾西真如圣杯所言，转生到这个世界，也该是真·r那的……

他回过神，毫无破绽地带过话题。

“r，”他单膝点地，将视线降至与她同样高的位置，目光忱忱，“请原谅我的私心，我或许会做些r未嘱咐的事，但绝对不会背叛r。”

真话？假话？

他也分辨不清。

只要能复活蕾西，其他人的死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

“没关系，杰克。谁都有私心，这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相似蕾西的小r，果然还是适当地保护一下比较好吧。

在开战的第四天r终于开始复活贞德……

不，不是贞德，那是他的蕾西r这个疯子全然认错了人。

人影，战斗，阻拦。

这些碍事的家伙，为什么总要出来妨碍他呢？

“全部……杀掉吧。”

r的主人，那个和格连酷似的古里优也救下了蕾西的身体。

他站在后方，面无表情地看着。

真是碍眼啊，格连。

一边能为了大义痛下杀手，一边却能毫无阻碍地摆出爱护妹妹的模样吗？

他举起了手中的镰刀。

然而，被他的小r制止了。

“连你也要阻止我吗r？”

“怎么可能不制止……那是我的哥哥啊！”

什……

与格连相似的少年，与蕾西相似的……他的妹妹？

“r，你……到底是谁？”

“近卫亚子。”

“这真的是你的真名吗？”他再也不能维持平静的假象，心中有什么刺痛的东西呼之欲出。

“很重要吗？”r抬起眼，透着漠然与薄怒的眼睛与记忆中蕾西的重叠，“我名ranchi，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hi……与蕾西读音相似的……名字吗？

被混乱与不知名的情绪纠缠，他还未理清所有事的原委，就被r以一道令咒送到英雄王的身边。

“你也要和本王作对吗？就凭你，杂修？”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仍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微缩的红色竖瞳比蛇的芯子还要危险。

习惯性的蔑称，却像是将他的心脏割得血肉淋漓的利刃。

在这个生来高贵的半神王的眼中，众生都是取悦他的草芥，无一例外，杂修是他对所有人的称呼。

可是这个称呼，是除了蕾西以外唯一能在他那颗什么都没有的心脏上留下一道痕迹的东西。

杂修……杂/种……

「杰克……贝萨流士？贝萨流士，这不是那位贵族老爷的姓氏吗？」

「别开玩笑了，这种父不详的孩子，一个野种，哪有资格继承贵族之名。」

「杰克，为什么不笑呢？……你身上流着那位大人的血脉……那位大人，一定会来接我们母子的啊。」

「别做美梦了，杂种。」

“本只是因为r的命令而不得不这么做……可是现在，我真的想杀死你了，archer。”

圣杯降临。

黑色之泥铺满了整个世界，亦将他的整个人淹没。

「真是可悲呢，destroyer，就连黑泥也无法填充你心中的空洞吗？」

他睁开眼，注视着漆黑丑陋的世界。

趁着英雄王刚获得身体还未适应的瞬间毁了他的分/身，又杀死了前一刻与他一起对付英雄王的英灵emiya（卫宫），他拖着不断抗拒他的镰刀，一步步走出黑泥的沼泽。

“还剩rider……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蕾西。”

「没错，请杀掉更多的，获得更多的魔力吧，destroyer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