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亚洛斯番外（2/2）

但是亚洛斯猜想是正确的，夏尔恢复了原本的记忆，那些因为亚洛斯灵魂所混乱掉的记忆，因为亚洛斯的灵魂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那么自然没有干扰夏尔记忆的东西存在，恢复记忆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而单凭之前那让夏尔浸泡的药水，亚洛斯不得不承认，夏尔的意志力绝对不弱。

“老爷？”汉娜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解，仿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像是等着亚洛斯的问话。

“我知道了当初，究竟是谁吞噬了卢卡，也就是我的弟弟的灵魂了。”亚洛斯的语气很轻。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也许是亚洛斯之前的血腥形象太过于令人深刻，也许是怕亚洛斯误会她。她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的她给人一种，即使杀了她也没有关系，即使打她骂她只要亚洛斯高兴都可以的感觉。

“汉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看着这样的汉娜，亚洛斯无比的期望，她说出夏尔体内另一个灵魂记忆中的事情，到现在亚洛斯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真的，会有人喜欢我这样的人吗？真的有人会在我又打又骂，甚至挖出她的眼睛之后，依旧喜欢我爱着我的吗？真的有这么深刻的感情吗？

但是亚洛斯知道，只要她说爱，他甚至不会去分析里面到底是真是假，他感觉自己已经要崩溃了，如果没有任何事物的支撑的话。

“呐，老爷。”汉娜微微抬起头。亚洛斯对她对视，他第一次觉得她眼眸的颜色很迷人，很好看，亚洛斯依旧觉得她看清了他的一切，但是他却没有想当初一样，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挖出来。“亚洛斯·托兰西，也是吉姆·马肯吧。”

“亚洛斯·托兰西，永远都是吉姆·马肯。”这是亚洛斯永远不会抛却的事情，无论以后会怎样，即使那个时候的他弱小无比，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却是亚洛斯所最为怀念的时候。

亚洛斯喜欢‘亚洛斯·托兰西’这个名字，这意味着他的新生，也是跟克洛德在一起的时候所拥有的第一样真正属于他东西。

但是这从来不意味着，‘吉姆·马肯’不是他，如果在之前他或许还有挣扎，但是现在不会了。

“所以您，也永远是卢卡所喜爱的哥哥对么？”似乎是问句，但是亚洛斯看得出汉娜并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这更像是自问自答，汉娜接着说，“所以，老爷您也永远都是我想守护，所相爱的啊。”

“卢卡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恶魔也是有感情的人，他是第一个让我流泪的。卢卡跟别人都不一样，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为了实现哥哥的愿望，就算付出灵魂也在所不惜。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却只是帮助他实现他的愿望，然后吞噬她的灵魂而已。第一次有人会在我吞噬他灵魂的时候对我表示感谢的。”

“与卢卡很像的您，即使被您再怎么讨厌，但是只要呆在您的身边就好，无论被怎么对待。我爱着卢卡以及老爷您。卢卡希望自己能实现您的愿望，这也是我所希望的，老爷，不，是哥哥。”

这么大的人叫比自己小的人做哥哥，也许放在某些场景中十分惹人笑话。

这就够了，不需要再多的回答，只需要这样子便已足矣。亚洛斯不需要管汉娜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卢卡才爱他，只要知道，卢卡和她，同样都是爱着他的，这样就足够了。

“汉娜……你跟你身体里的卢卡，会拥抱我知道世界走向尽头为止的对么？”

“当然。”汉娜说出了肯定的答复。

“汉娜，我们定下契约吧。”亚洛斯从床上爬起，抱着汉娜，“契约的内容就是，让我和卢卡在一起，所以，汉娜，请你把我的灵魂吞噬了吧。”

“哥哥，我与你同在。”

既然你死了，那么，我会跟着的。

能杀死恶魔的，只有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