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是惟一20（1/2）

转眼又是忙碌的周一。

安排好手头的事情，将白夜的安全委托给法医鉴证科的同僚，程丹青驾车到了shopping mall的地下停车场。

他转了一圈，见那辆车还没来,于是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等着。

这次,程丹青没有通知其他同事。从老师闵天野提供的线索抽丝剥茧，他已找出嫌疑人活动的范围和规律，独自行动是因为他目前能信得过的人寥寥无几。虽然关于黑警的猜测让他乱了思绪,但毕竟心存一丝希望。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那位神通广大的“女人”,问问她为什么热衷于玩这样的猫鼠游戏。

既然如此，那我奉陪到底！

程丹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冷得像是尖利的冰刀硬生生将自己的心脏一劈两半。但这种痛只是在心里，表面上他仍然波澜不惊。痛到深处,也许会表现出另一种极端吧。

上午九时许,程丹青终于看到了那辆黑色轿车。可是距离远、角度有所遮挡，他无法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是谁。十点整，他看到薛峰和展长宁一齐向那辆轿车走过去。

怎么？程丹青微微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展长宁也会来。于情于理,薛峰都不应该让她参与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中来。再回想，自从薛峰和展长宁确立恋人关系之后，两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分开过。

爱情的力量带来的晕轮效应，展长宁认为薛峰做的事都是对的，即使错的也认为是对的。

来不及多想，只见薛峰跟驾驶座上的人交谈了几句，又跟展长宁低语了片刻，然后两个人拉开后车门，上了车，再然后汽车就开走了。

程丹青心里怒骂了一声，赶紧发动汽车跟上去。他在心中自责，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不立即行动看看驾驶员的真面目？

想必那个驾驶员的威力不小，他跟薛峰说了什么，薛峰就跟他乖乖地走了？

程丹青一边紧紧地跟着那辆车，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闵天野，同时又不忍心拆穿薛峰的身份，像是担心自己亲兄弟那般纠结。

可是程丹青的手指刚刚按下键，便感觉到后颈一片冰凉。他全身的肌肉在瞬间僵住了，手指也停止了拨号，所幸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把着方向盘，车并没有失控。与此同时，他在车上方的后视镜中看到了半张脸。只看到半张脸他就可以认出来是谁了。

“是你！”程丹青努力令自己的声音镇静并且有震慑力，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有些颤抖。

“对，是我！”

“对面车驾驶位的人，又是谁？”

“障眼法而已。”宁若祎轻松地笑着，手中锋利的匕首仍然抵在程丹青的后颈上。她用的是刀背。“程队真了不起，果然如他们说得那样厉害，居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和你废话，想说的话很多，找个地方咱们叙叙旧——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

“以你的性格，轻易要了我的命毫无成就感。”程丹青已从最初的慌乱恢复了镇静，“你迫切地想要得到他人的肯定，不慢慢折磨对手又怎会善罢甘休？”

“唔，你倒是提醒了我。那我们可以试试，化学方法、匿名信、全都用腻了，这回换个法子。”宁若祎用戏谑的语气调侃着，程丹青闻到她身上飘散过来的香水味。奇怪，刚才怎么没有察觉到这种有别于汽车清新剂的气味？

程丹青不再说什么，只是变换了车道，放弃了追踪薛峰和展长宁乘坐的那辆车。这个时候他如果硬来，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险。

外面是大风降温后的寒冷初冬，而车内大概是因为暖风开得太足，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按照宁若祎的要求，程丹青变换了路线，渐渐驶出了闹市区，朝郊外开去。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程丹青先开口：“你用许克俭留给你的钱，打造了一个暗黑帝国，这些年赚得盆满钵盈，却越活越没意思……看来金钱已无法满足你了。”

“少来这一套心理战术！”宁若祎尖声打断了程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