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赵显庆(1/2)
`p`*wxc`p``p`*wxc`p` 屋外有小雨,淅淅沥沥,气流皆透着凉意,不知谁在窗前挂了铁质风铃,随着清风摇曳击鸣,那银质脆响如梦里的摇篮……
李持玉是被手臂的凉意透醒的,带着润雨的爽风酥酥麻麻抚弄着藕臂,以至于她冷得缩回被子,这便醒来了,迷迷糊糊见屋子中央桌椅处坐着一个人,一身月白云纹直裾,束髻冠简约,冠体只鎏了一层薄金,正中央嵌一颗红瑙石,越发衬得乌发如缎,面容洁白如玉,连举着杯盏的手也是干净修长、洁白沉静的。
李持玉道:“张弦清?”顿了一下,她又改口,“赵显庆!”而后坐起来。
这一动,风灌入被底,越发觉得冷,她只得拢住被角紧紧包裹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
她扫了一眼屋中,确实只有赵显庆,窗户开着,带着雨气甘甜的风吹散了昨夜她与崔景的暧昧气息。李持玉皱眉:“崔景在哪儿?”
赵显庆放下杯盏,沉静无波的眸子直直望着李持玉,“林小姐可算是醒了。”
这场面有说不出的怪异,昨夜她与崔景一夜缠绵,醒来之后看到的不是崔景,而是不速之客赵显庆,并且他老早坐在屋中看着未着寸缕的她躺在床上睡觉一般,即便有被子掩饰,可是熟睡之中,无防备之状态下她难免露出些不该看的肌肤,正如方才,她确定她的手臂及半边肩膀一定露在外面。
李持玉不知此人欲意何为,便冷唇道:“你何时来的,有何事?”
她不似一般女子这般矜持,即便被撞见了不该看的场面她也坦荡光明,不显手足无措,只有点点不高兴。
赵显庆自然了解李持玉的性格,忽然起身走向她,拾了一旁被揉乱的衣物,拿起肚兜坐到床上,伸手绕过她的后颈替她系上,一边道:“今日是二十八,小姐又忘了每月这时候属下都要向您述职。”
他的话如他的表情那般,沉静安详得没有任何情绪,李持玉盯着他,忽然有几分毛骨悚然,按着他替她穿衣的手道:“赵显庆!”
“唤我弦清,正如往常一样,小姐只当我是您的属下。”他道,拉开了遮挡她身体的被,环抱她的身子替她系上肚兜下方的绳子。他绕过她肩的时闻到了男女昨夜交缠留下的余味,及看清了崔景在她侧颈留下的红痕,琉璃眼波淡渺得如秋雾缭绕的湖面,长睫如蝶翅轻轻抖动一下,而后又装作不经意掠过去,正如那一缕清风掠过了平湖,起了点点涟漪但最后还是无痕迹。
“昨日我已是去四有钱庄、如意楼、临江楼看过了,除临江楼客座比上月减少,其他均在盈利范围……”他慢慢地、语气有条理地述职,正如往月在翠竹居,他递上账本令她过目,而后一一说明一般。
只是李持玉觉得他的举动实在怪异,不仅仅因为他明明捅破了身份他还要维持那层关系,更因为他面无表情地替她穿衣整带,系上肚兜。以前他们两人从无亲密之举,他这是做什么?
他又拿起中单替她穿上,李持玉终于按住他的手:“你先出去,容我穿衣再述职也不迟。”
张弦清已是替她套上了两袖,就差右衽没叠合,她忽然按住他的手,他略低垂眼帘便看到白色中单下的红肚兜,及掩饰不住地玲珑有致的曲线,更醒目的是还有锁骨间崔景的吻痕。
不知是不是被刺痛,他的眼睫又抖了一下,最终低下头轻轻啄上她的唇道:“好。”而后起身走出了。
那一吻轻得就像蝴蝶叮在她的朱唇上,温柔也没有情/欲,可即便蜻蜓点水还是起了涟漪,更何况是李持玉一大早起便见到如此诡异的景象,难免鸡皮疙瘩一簇簇地立起。
她迅速穿衣结裙,着上缠袜,套上屐履,拿起木梳理顺青丝,用绦绳在后方松松绾了个堕马髻,便出去开门:“进来吧!”
张弦清进来了,见李持玉发髻实在简单,他知道她不善女红梳髻,往常都是珠儿服侍的,便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简陋的梳妆台上,松了她的发,拿起木梳替她绾发。
李持玉透过迷蒙的铜镜看他模糊不清的脸,皱眉:“张弦清,你到底欲意何为?”
“珠儿不在,弦清只是服侍小姐罢了,往后在外头,便让弦清服侍小姐吧。小姐可是要疏朝云近香髻?”
李持玉又起来一层鸡皮疙瘩,他连她喜爱的发式都铭记于心,平日里观察她的举动是有多细致入微。她冷声道:“崔景在哪儿?”
“崔大公子,自有他的去处,五皇子已落网,谋逆之人皆以被押入天牢,不日问斩。小姐,你该回京了,门外备有马车,自有人护送您入国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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