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池春水（2/2）

“真的吗？”莫言双眼发亮地盯着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看着莫言期待的眼神，他有些责备自己的粗心，他早该想到的。依莫言活泼好动的性子在家里闷了这么久，真是委屈她了。

莫言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自责，只是听到自己可以出去透透气，高兴得大叫。捧着出凌然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亲爱的，我真是爱死你了。”

楚凌云抓住莫言的双手，眼神热烈而迫切却没有语言和动作。莫言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想逗逗他。于是踮起脚尖把自己的红唇印上他的，直到楚凌云呼吸急促，沙哑着声音问：“你在玩火，知道吗？”

莫言得寸进尺地吻上他的耳垂，楚凌云捧着她的脸阻止了她的动作，“你现在的情况不行。”

莫言妩媚一笑，“凌然说我现在一切正常。”

楚凌云再也受不了莫言的诱惑，一把抱起她快步往观云台走去，“你真是个妖精。”

沿途洒满了莫言清脆的笑声。马车上，狭小的空间里柳冰正在闭目养神，楚凌霄正心虚地看着她。见他没有开口道意思，便清了清嗓子，“嗯……柳二小姐，关于上次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

柳冰睁开眼问：“哪次的事啊？”

“就是上次在你家后园，你洗澡那次。”看着往日一贯从容的楚凌霄竟然也有支支吾吾的一天，柳冰别提有多爽了。当大爷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言姐姐真是厉害，算无遗漏啊。

“哦。”柳冰面无表情地应了声，等待他的下文，言姐姐说了这叫以不变应万变。

看着柳冰面无表情，楚凌霄暗地里流冷汗，她这么安静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把事情告诉柳相了，而今天的到访也不是偶然。

“呃，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楚凌霄举手发誓，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成采贼。

柳冰极力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问：“你是想取得我都原谅么？”

楚凌霄忙点头。

柳冰把玩着腰带坠下的丝绦沉吟了片刻，“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这样吧，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楚凌霄想也没想，道：“在不伤天害理，不违背良心的前提下我答应。”

柳冰巧然一笑，“放心，绝对不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第一条，以后你见到本姑娘不许躲。”

楚凌霄连忙点头称是。

看着楚凌霄的反应，柳冰笑弯了眉眼又道：“这第二条嘛，如果本姑娘有事，你必须随传随到。”

“啊？柳小姐这恐怕……”他一年有好几个月都是不在京城的。

谁知柳冰一听他不乐意立马柳眉倒立，“怎么，不乐意？”

“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一年当中有好几个月我要出去巡查各分号的事宜。随传随到恐怕有些困难。”楚凌霄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柳冰这才缓和了脸色，偏头一想，说：“无妨，你几时出去何时回来派人通知本姑娘就是。”

楚凌霄无言地点头，却见柳冰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便问：“那第三条？”

“第三条本姑娘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楚凌霄只有苦笑道分，谁叫他惹上了这么一个小祖宗。

说话间已然到了丞相府，却听得柳冰的贴身丫鬟米果语气发抖地报告：“小姐，我们好像被老爷发现了。”

柳冰闻言双手掩面，干嚎一声：“啊，死定了。这下半个月都出不了门了。不是说爹爹去陪皇上南巡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见状，楚凌霄在心底暗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饶是这样一个小祖宗也还是有怕的人。

“小姐，怎么办？老爷亲自等在门口，我们逃不掉了。”米果这会儿已经语带哭腔了，看来柳相平时管教还挺严。

柳冰一咬牙，“死就死，不就是半个月不出门在家学女工吗？”

看着一阵风似的冲出马车的柳冰，楚凌霄闭上嘴。他本来想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撩开窗帘看着远处柳冰耷拉的小脑袋被柳相训得抬不起头来，不禁心中一紧。于是不加思索地下车，走向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