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1/2)
男女之间或许也是一场角力。达西因为身体的诚实暂时落于下风。气势或许稍逊,但力气犹占上风,他紧紧夹着朱丽叶双手,有些不甘心地低头使劲儿用唇瓣磨了磨朱丽叶的耳垂才放开她。
朱丽叶涨红了脸,酥肩半露地从一堆衣物里挣扎着坐起来。从昨晚到现在她才算扳回一局,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完全忘记了方才的窘迫——她发现,只有脸豁出去得足够,才能让对方束手就擒。于是她抚了抚凌乱不堪的头发,将右边滑下的肩带捋回肩膀上,大大方方地转过身让达西帮她把胸衣的带子系紧——她毫无察觉,达西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当达西极不熟练地在她一声又一声“再紧点儿”的催促声中帮她系好带子后,又情不自禁地用手丈量了她的纤腰,被朱丽叶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了下去,“您的职责已经完成了。”
达西微笑道,“过河拆桥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朱丽叶。”他拨了拨衣领,提了提只剩下两颗扣子的衬衫,用眼神示意地问她该怎么办。
朱丽叶虽然想把枕头兜头掼在他的脸上,不过她还是克制的忍住了,她使出全身解数让自己动作尽量妩媚的俯□,从箱子里随手拿了一件白衬衣,她努力使自己笑得纯善,“礼尚往来,当然是由我来帮你。”
达西本能地觉得她不怀好意,然而下一秒就自我否定了,觉得自己未免大惊小怪,如此猜测自己的妻子绝对不是绅士所为。他清了清嗓子,站在原地,想看一看朱丽叶打算如何帮他。
然而他失算了,朱丽叶将新的衬衣盖在了他的头上,并伸手按住了他准备揭开衣服的手,她两只手分别抓住他的左右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身子靠近他,声音又轻又带着小小的沙哑,“别看,达西。我会害羞的。”
达西的喉头忍不住动了动,他很想问为何帮他换一件衣服需要这么麻烦,又为何他看了就会令她害羞,然而当他眼前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感官愈加敏锐。他敏感地察觉到两只纤细的手一左一右从他两侧腰身一寸一寸地往上攀爬,柔软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肌理。达西僵硬着身子,感觉到她的手攀到他的肩头,柔软的手掌心顺着他肩膀的弧度用力向后一拂,就将他的衬衫撸了下来。
此刻,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达西在急促呼吸的一起一伏下甚至能感觉到朱丽叶因为紧身胸衣的作用而愈发鼓鼓的柔软。他忍无可忍地捉住她还要捣蛋的手,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待要俯□去狠狠地吻她,却苦笑不得地发现朱丽叶眼睛闭得紧紧的,脸蛋憋得通红——分明是在强撑。他只好用唇点了点她滚烫的脸蛋,松开她,自己匆匆地把衣服拿上,进浴室胡乱地洗了一把澡。
剩下朱丽叶站在原地暗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连忙拉铃让女仆上来。
大半天过去,等到他俩再出现在人前时,又是一对衣冠整齐,举止有礼的新婚夫妇。
游历的路途拉得很长,也没有别的事情打扰到两人相处的时光,旅行是最能增进情感的方式。大约朱丽叶知道自己玩过了头,为了弥补她在新婚头两天有些放肆的行为,接下来的时间她努力展示自己柔顺的一面,以示自己完全可以当好一个温柔可亲的达西夫人。
对此,达西不免有些遗憾,他觉得她既然有鲜明的个性,在私下两人相处时,完全不需要当一个冠着达西夫人名头的漂亮摆设——太过拘谨并不是达西想要的相处之道。因此,他渐渐发现撩拨她的情绪实在为旅途中的一大乐趣
于是,两人的相处无异于朱丽叶曾经所说的“婚姻是一场战争”,达西的挑衅被视为进攻,朱丽叶在几次上当之后发现让达西力气落空的‘无招胜有招’才最好使——任他如何说,她始终温柔地微笑。
朱丽叶是个聪明的学生,达西却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笨蛋。他察觉到朱丽叶隐藏在平静外表下旺盛的好奇心,对此他加以利用。人生二十来年的阅历和经验被他当做循循诱导妻子的武器。当然这并不是达西唯一能用的方式,他的胜利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朱丽叶细细喘息或娇嗔是他的战利品,虽然第二日早上他可能要做好被温柔的达西夫人因为痴迷景色而无意冷落的准备。他察觉到自己在狡猾的妻子面前愈发地不绅士,然而耐心十足。她是森林里跳跃躲避的鹿,他却不忍心做一个追逐的猎手;她是一只滑不留手的鱼,那他只好做一条让她欢腾雀跃的河流。
他们的新婚游历终止于十月初,如此长的时间谁也没有想得到,彭伯利除了伸长脖子翘首盼望早日见到女主人的雷诺兹夫人,还有两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马车一踏上英格兰的土地,达西就收到了来自雷诺兹夫人的信,他皱着眉头将信中所说的意思消化了一番,转头去看靠着自己肩膀睡得正香的朱丽叶。他小心地扶住她的胳膊,随着她的高度小心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使她能睡得更为舒服。
于是当他们回到彭伯利后,来自伦敦警察站的两位访客在会客厅并没有见到他们来访的目标人物。
“我不认为我的妻子需要出面解释什么,她从复活节后就与我一道北上苏格兰,今天才回来。她完全和你们的案件没有任何关系。”达西在其中一位来访者说清来意后,言简意赅地拒绝了他们要求见朱丽叶的请求,“她一路上很累,我希望她能好好休息,我完全可以代表她解释你们的疑问。”
新上任的小警察忍不住尖刻地质问道,“包括她曾经和另一个男人订婚?”
布莱恩警督立即转过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是个高个的褐发男人,上嘴唇留着一小撮胡须,可实际上年纪不大,整个人显出一种精明的诚恳。他谨慎地看了一眼眼前面色刻板冷淡的达西,决定摊出他所有的牌,表示出自己最大的诚意,“我们知道案件绝无可能和令夫人扯上关系,然而,她却牵扯到两个嫌疑人,一个声称她自己知道些什么,但必定要见令夫人一面,另一个坚决不同意将令夫人牵扯进来。”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接受您的说法,”达西皱起眉头,严肃地看着他,“这就是警察站的办事能力?需要靠满足嫌疑人的要求,需要一个女人才能进一步解开案情?”
“事实上,这是一个必要的步骤,了解每一个细节,你知道——研究动机。”布莱恩警督似乎有些尴尬,词不达意的解释道,“列丁先生被发现服用过量的药物死在病床上——一种需要严格控制剂量的药物。大家以为是一桩意外,然而他一位前来拜访的学生却认为是谋杀,并提出了证据——一个女佣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列丁先生在当天吃过药后,又自己拿药吃了一遍把自己吃死了。如果被定义成谋杀,嫌疑人就被圈定在当天在列丁府邸的人当中,根据药物发作时间以及死亡时间,其实嫌疑犯只有五个人,家里的三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佣人以及他的女儿列丁小姐和她的未婚夫卡尔先生。”他解释道,“我们拒绝了列丁小姐的请求,于是她立即指控是她的未婚夫杀死了他的父亲,理由是她曾经犯了一个错误拆散了……您的妻子和卡尔先生从而导致他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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