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狱出狱（1/2）

大哥说去白鹭书院，果然没过几天就去了。母亲特别不舍，哭了好几场，但是大哥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母亲没办法，只反复叮嘱大哥要吃饱穿暖不要太劳累。

我继续在皇宫这个牢笼里当皇子伴读。上午学了文课，下午的武课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也不愿意下午继续待在课堂里和二皇子、四皇子一起上课。便请示了大皇子在宫里四处溜达。十次估计有三次他会同意我到其他地方去玩，不同意的时候就是非要我在旁边看着他练武，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只好搬了书慢慢看。皇宫里的藏书很多，大约是够我看很长一段时间了。至少在看完我需要看的书之前，不会太无聊和压抑。

我最近正细细地读史书，发现和前世读久远的史书时的感觉不一样，现在读来更能感同身受，大约是自己身处在封建时代的缘故。

通读了史书后，我越发感觉到要改变世界是困难重重啊，但是我打算做做看。不能流血，所以我需要做充分的准备。目前来说，我正在回忆前世的知识，我需要足够清晰的记忆，这样才制造出我的第一件武器。

“襄美，本殿允许你去散散步再回来。”

我缓缓抬头，看到大皇子流着汗水的面庞。迟钝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我把手头已经看完的一本三国史放下，然后看着大皇子：“多谢殿下，那我先去了。”

“去吧，带着小安子。”

于是我带着小安公公开始了一次轻松的皇宫散步之行。我记得上次走到了一个特别美的地方，这次就去那里，我这么跟小安公公一形容，他立刻道：“三公子说的是御园。”

“御园？”我明白了，难怪儿开得那么艳，原来是皇宫著名的御园。

置身在海，人的心情都亮丽起来，再说这偌大的园一眼望不到边，一时也走不到尽头，倒有一种层层复迭的感觉。我慢慢悠悠地晃荡，一些因为看书而带来的压抑散了不少。我边走边问：“小安公公，你几岁入宫的？”

小安：“回公子，奴才是九岁的时候净身入宫。”

“为何入宫。”

“奴才家里穷，养不起奴才。”

我顿住脚步看着小安，问道：“和你一样的人是不是有许多是这种原因才进了宫？”

小安：“是，好多都和奴才一样，家里穷，不得不卖掉。”

“那你想不想出去，重新生活？”

“公子开玩笑呢，我们已经卖身来了皇宫自然不可能出去，再说出去又能怎样，还不如在宫里。”

“呵呵，你说得是。”我才好点的心情又阴郁了。把好好的人阉割了当太监，简直是泯灭人性！

大约心情不好的时候，走路就容易不长眼，而我这一不长眼，事情相当大发了。当我将一个孕妇撞到在地的时候，我的头脑糨糊了。当听到一声尖叫：“娘娘，你出血了！”

这一尖锐的叫声也成功让我的思绪收了回来，一看到地上被称作娘娘的某人，我心道：完了。

这下，不管我是不是无意，还是被人陷害，我似乎都被坑定了。这位娘娘是皇上宠爱的灵昭仪，怀胎数月，就快要临盆了，我这一撞不知道会不会出人命。当我想这些的时候，我已经被抓了。然后就是一路混混沌沌，直到到了太后殿里，我被人审问。我思维有点乱，别人问话也没开口。当时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不那么清楚，只知道当时仿佛有一副驱动力促使我撞了上去。我觉得我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谁用这么高明的办法陷害我？

太后殿里的人越来越多，皇后，贵妃，贤妃，淑妃都来了，其他的贵人美人也来了。而灵昭仪还在急救中，人就在太后的武陵宫偏殿，皇上也来了。

现在基本是所有后宫的人都在等着灵昭仪的情况。我想大多数后宫女人是不会祝福灵昭仪的，除了皇帝和太后比较关心之外，估计就剩下我了。如果灵昭仪出什么事，我也要完蛋。

现在大家都等着灵昭仪的结果，倒没人再继续审问我。我盯着偏殿的方向，脑子开始思索各种情况的应对策略，最后我发现现在想是白想，还是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吧。

一直到夜幕降临，终于有了消息。灵昭仪没事，但孩子死了。

死了，孩子死了。我这一撞，就去了一条人命吗？

皇上大发雷霆，将事发当时身边的所有的人问了一遍，最后问到我。

“何襄美……”

不等皇上说更多话，我开口道：“皇上打算如何罚我，我没有任何异议。”

我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前面的皇帝，那个曾经遇到还算和蔼的皇帝此刻满面冰霜，眼神像利剑一样刺过来，我的眼睛就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看看那双眼睛是怎么样地残酷。这个时候，时间流逝变得缓慢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慢了。我虽然眼睛盯着皇帝，但是可以感受到殿里其他人的情绪。大皇子来过了，被拦在了外面。

如果父亲知道了，该怎么地忧心，如果母亲知道了，肯定会晕过去。大哥，景秀，祖父，祖母。每一个人都会担心。这种担心不光是担心我个人，还有对家族的担心，因为这是一个实行连坐法的社会，一人犯罪是要牵连其他家庭成员的。我这罪名如果坐实了可不小，谋害皇嗣是大罪。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皇上说：“将何襄美押入大牢，容后再审。”

不过一下午的光景，我就蹲在了牢里。难怪最近总感觉要发生不好的事，原来如此。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我轻轻地坐在草堆上，缓缓收敛住胸腔里的怒意。

我所在的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左右的牢房都有好几个人。这些人穿着破烂，神情或麻木，或凶狠，或j□j，或机贼。

我看了他们一眼，这是一群没有明天的人。我闭上了眼睛，双腿坐在草垛上。当一只灰老鼠跑出来的时候，我抓住他摸了摸，然后又放了。

不一会儿，我的饭菜被送来了。不是大鱼大肉，也不是剩菜馊饭，正常的饭菜，说明我暂时还是安全的。吃了饭，我继续盘腿坐着。

这里并不安静，周围有许多噪音。而且我现在成了某些人意.淫的对象，这是一件恶心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愤怒，因为最愤怒的事情莫过于被皇帝关了进来。

半夜的时候，我终于是睡着了，虽然睡得不踏实。我做了梦，梦到自己一脚踩在皇帝脸上：“竟然敢关我，不想活了。”那人太粗鲁了，我觉得不是我。

我是被人叫醒的，睁开眼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我的父亲。这一刻，我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幸好我忍住了泪，男儿流血不流泪。我整理好情绪，看着父亲：“爹，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父亲摸摸我的头发：“吓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