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拜师（2/2）

“功夫？什么功夫？”

“我自幼父母双亡，从未与人下跪，知道先生是位高人，我愿为先生当牛做马，只求学一些功夫。”

安欲言语诚恳，舒太也不再故作疑问，直接说道：“先起来说话！”

安欲仍是一动不动，头也不抬，继续说道：“家父无影，还请先生看在家父的面子之上，收我为徒吧！”

安欲突然搬出了父亲的名讳，其实也是想赌一把，这样一来，舒太二人要是没有听过此人，那自然也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不是什么高人。渔头却脱口问道：“天山派的无影？你是无影的后人？”

安欲回道：“小辈安欲，只求学一些功夫。”

渔头一听，忙又问道：“你的生辰为何？你又为何得的此名？”

“丙寅年九月十五，先父怕我因欲生利，以利图害，故而取名安欲，以求平安！”

安欲刚一说罢，渔头便起身前去搀扶，等安欲站起，渔头却显得有些神色激动。渔头拍着安欲的肩膀说道：“果然是故人的孩子，今年你也该有二十四了吧！”

舒太见状，也站了起来，安欲却一时摸不清头脑般疑惑问道：“前辈识得我的父亲？”

渔头叹道：“在你满月时的月圆之夜，你父亲在天山之巅大摆宴席，广邀天下宾朋，如此盛筵之举，怕也只有你父亲可以做到，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两个老人，也在你父亲的宾朋之列。”

“晚辈真是无知！”

安欲说着便又要下跪，渔头抓其手臂，未跪下便又将其托了起来，渔头随道：“切莫多礼，你父亲是一代大侠，让人敬仰，我们受之不起！”

安欲不仅又恳求道：“两位前辈既然是家父生前好友，安欲斗胆，恳请两位前辈收我为徒吧！”

安欲再一次提到此事，不免让渔头正色了起来，与舒太对视了一眼，淡淡说道：“见你一脸的苦涩，为何要学武？”

安欲一听，却回答不上了，犹豫不决地张口说道：“为了，为了……”

安欲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半天接不下去。舒太却开口了，舒太问道：“天山派的功夫名满天下，你为何不在天山，只身在此呢？”

“他们根本就不喜欢我，从小就欺负我，我是从天山逃出来的，学习武功，就是要活给他们看！”

安欲的言语中，包含了怒斥，也说明了很多，舒太与渔头都不是糊涂人，也明白了不少。但是，渔头是渔人帮的帮主，而舒太又从来不收徒弟，岂能草率地答应安欲。二人对视一眼，渔头率先对其说道：“你要真想学武功，你就去渔人帮找到顾千同，有我一言，他一定会收你为徒的！”

安欲听是渔头把自己推给了旁人，毫无悦色，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不吭不响地看着地上的棋盘。舒太却道：“年轻人，愿则愿，不愿则不愿，莫要拖拖拉拉的，失了气节！”

安欲果然听话，随口便道：“我只愿跟着两位前辈学艺，旁人我是怕惯了！”

舒太突然淡淡一笑，说道：“跟我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有追求，有魄力！”

舒太一向无笑，此一笑，实属难得，让渔头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安欲忙问道：“前辈可答应？”

“在此学武，甚是坚苦，而且，我还有一条件，你必须答应，不然的话，你有能力学多少，我就有能力废多少！”舒太轻快地说道。

安欲忙又问道：“什么条件？”

“无论你学到什么，你都不可在外人面前主动动手，除非你去打败一个人！”

“何人？”

“舒莫延！”

渔头一听是舒莫延，不免一愣，只见安欲却是稍有了悦色，退后一步，便跪于了地上，同时拱手说道：“两位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三拜！”

这一次下跪，渔头是没有去拦的，他见舒太之状，自觉无必要去拦，便任其所行了，此一跪的意义，也说明了渔头愿意在功夫上指点其一二。正当安欲叩拜之时，舒太却又说道：“我二人本已远离了江湖，‘师父’这个称呼，也不愿听了，还是随着村子里的人，喊先生吧！”

安欲听后，顿了一下便说道：“安欲叩见两位先生！”

舒太微微一笑，显得极是得意，渔头看在眼中，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是无奈一笑。舒太有着自己的想法，所行之事也便行的通，渔头也无更多表示，但多少还是明白一些其意，只是点不透而矣。只到晚上二人的一番对话，舒太言明了心中所想，渔头也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