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硕儿降临(1/2)
接生婆在里面接生,里面传来宁玲歌撕心裂肺的叫声。每一声都叫的让人毛骨悚然。对!就是毛骨悚然,一点儿都不夸张,这里的每一个人对宁玲歌的感情都非比寻常,正是这份非比寻常的感情在宁玲歌的每一声叫喊中让人带着牵肠挂肚般的毛骨悚然。
周府上下忙忙碌碌,丫鬟,婆子,下人们跑来跑去,传话的,递东西的。像一个热闹非凡的集市,只是脸上没有那份集市上的欣喜,有的只是那满腹的担心和担心。这样的集市正像当年宁玲歌来往的出入的繁华集市那样。
黄豆大般大的汗滴从周镜的额头滴下。周镜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滴,一边迈步到门口,在门口听不了片刻,又开始在原地走来走去。宁玲歌的心和周镜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宁玲歌疼的时候,周镜也同样感觉到了钻心般的疼痛。
双手不住的来回搓,不住的在抖,随着心跳的声音,宁玲歌的叫声,穿透周镜的耳膜,到达周镜的心脏,“玲歌,我和你在一起。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宁玲歌抓着穿上的绸缎被子,一口一口吞下口水,喘着大气心里默默地说:“周镜,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有时候这就是一副最好的画面,也许这是宁玲歌和周镜此生最美,最心心相印的时候。
床头的海丽焦急的给宁玲歌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水,伴着眼泪说道:“小姐,小姐,你要坚持啊!”
接生婆不住地在宁玲歌身下,说着“用力!用力!再用力一点儿,再用力一点儿!”
周镜听到宁玲歌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叫声,巴不得要进去看看。他要推门进去,被门外守候着的大夫拉住对周镜,摇摇头。
周镜停下来,看着大夫。又开始在原地踱步。
“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声音,他们都赶紧起身迎接,没走几步,徐敏卸就已经来到跟前,对他们说了一句:“平生。”就来到周镜的身边,急切的问着宁玲歌的情况。
周镜皱着眉头,对徐敏卸摇摇头。徐敏卸走进门口,听着宁玲歌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手心已是汗津津的了。徐敏卸却对周镜说:“周卿你不要着急,我带来了太医,姐姐会没有事的。”
说着太医给周镜过来行礼。
周镜谢过徐敏卸。徐敏卸的的宫女给徐敏卸搬来了凤椅,请徐敏卸坐下。徐敏卸点点头,却没有坐下来。一起跟着周镜在门外踱步。
王玉娇转着手里的佛珠,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
思梦就站在王玉娇的身边,心里想着:宁玲歌怎么会早产?怎么会摔下去?难道这是狐媚儿做的吗?她这样做了是为什么呢?
思梦看着看着王玉娇念佛珠的嘴都哆嗦了,就对王玉娇说:“姑母,不要紧张,表嫂会吉人自有天相的,大小都会平安的。”
是的,这也许也是思梦的真心话,她也不愿意宁玲歌有什么危险,她想嫁给周镜,做一个妾侍也是可以的。当然这只是思梦现在的想法。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大半天已经过去。所以爱着宁玲歌的人都这样的备受煎熬。
宁玲歌觉得自己好像晕晕乎乎了,她想到了自己来投生的那天,自己的母亲,窦氏,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因为她要等周镜,迟迟不肯附身,所以,害母亲受了很多苦,她的孩子会不会也有一个故事,也在等着什么人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俩歌接生婆在低下窃窃私语,一个跑出去了。
门一开,周镜和徐敏卸第一个上来。
“怎么样?”这是所以问的声音。
那个接生面色难看地说:“周先生,夫人难产,您是要保大人还是要保孩子?”
“大人,大人!”周镜看着里面,想都不想就要进去。被接生婆拦下了。
“该死!”徐敏卸一声令下对着接生婆。
吓得接生婆赶紧跪在地上连声叫着皇后娘娘饶命。因为刚才出来的急了,没有看到皇后娘娘。
徐敏卸瞪着接生婆厉声道:“大人孩子都要保!一个留不住,你们全家统统去陪葬!”徐敏卸的话那么的铿锵有力,就像是雷声击破山石的那一刻发出的声音,脆生生的,震撼着天地间的万物。
“是,是,是。”接生婆吓得磕头如捣蒜。赶紧起身就进去了。
接生婆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吓得全身发抖了。对和她一起的接生婆说道:“皇后娘娘在外面,大人小孩都要保。”
“啊?!”接生婆吓得互相看看,赶快又进入工作状态,对宁玲歌说:“夫人,用力,用力啊!”
“夫人,不要怕,用均匀地使劲,孩子就快出来了!”接生婆一直说着。
宁玲歌听到海丽在耳边的声音,她伸出手来,叫了一声海丽。很多
“小姐,我在这里。”海丽紧紧抓着宁玲歌的手。
宁玲歌有气无力地对海丽说,叫接生婆来。
接生婆听到声音,从宁玲歌脚下来到宁玲歌床头。问她什么事。
宁玲歌咬咬牙,对接生婆说:“如果有危险,一定要报孩子。”
接生婆赶紧跪在地上,对宁玲歌说:“夫人,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您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你只有努力就行了。”
宁玲歌伸出手,示意她起来,对接生婆说:“谢谢你们。”
“夫人您说哪里话,您赶快深呼吸,用力吧。”接生婆说着来到了宁玲歌的脚下。
宁玲歌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海丽说,让海丽去请徐敏卸进来,海丽抹抹眼泪出来了。
门一开,门上就涌上人来,周镜,徐敏卸,和一些下人。
周镜一见是海丽,就问:“海丽,怎么样了?玲歌怎么样了?”
海丽嘴一瘪,嘴唇抖的发不出声来,没有回答周镜的话,就给徐敏卸行礼说道:“我们小姐,请娘娘进去。”
徐敏卸看看周镜,只是一眼,就进去了。
周镜拉住海丽问话,海丽不答,推开周镜的手,进去了。周镜爬在门上,心里万分难过,有如万马在心口上奔驰而过。
王玉娇在沁儿和思梦的搀扶下来到周镜的身边,问周镜,周镜不语。看着王玉娇的样子,周镜抓着王玉娇的手,终于说了宽慰了几句王玉娇的话。
徐敏卸来到宁玲歌的床前,拉住宁玲歌的手,对宁玲歌说:“姐姐,我来了。”
宁玲歌冲着徐敏卸笑,把徐敏卸的手抓的紧紧地,深呼吸几口,吞吞吐吐的对徐敏卸说:“敏,敏卸,我可以,可以这样叫,叫你吗皇后娘娘。”
徐敏卸早已泪流满面,她点点头,对宁玲歌说:“姐姐,我喜欢你叫是敏卸。”
宁玲歌再次给了徐敏卸一个笑容,继续用断断续续的话对徐敏卸说:“敏,敏卸,你,你,你知道吗?我,和你,都是出生在这间屋子里的。”
宁玲歌说的累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张大嘴,不住的深呼吸着。
徐敏卸只有点点头,让宁玲歌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玲歌笑笑,又把徐敏卸的手往紧攥了一下,以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每一次她们的见面方式,还有那阴差阳错的爱情,宁玲歌对徐敏卸笑着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些过去吗?”
徐敏卸点点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睛,以至于她都看不清宁玲歌脸上的表情。对宁玲歌说,自己永远不会忘。
“敏卸,敏卸。”宁玲歌显然是一阵儿疼劲儿又上来了。她稍微顿了一下,徐敏卸就紧张的不行。宁玲歌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听着自己的话,徐敏卸点点头。宁玲歌又继续对徐敏卸说:“如今,你,你已经贵为国母,不要忘了曾经,所受的苦,狐媚儿为什么要欺负你,因为她有能力,如今,如今,你不能仗着你的能力,去欺负别人。”
徐敏卸点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到徐敏卸华丽的衣服上。
“敏卸,如果我死了,你千万不能杀了俩个接生婆。”
徐敏卸点着头,告诉宁玲歌,她不会死,她带来了宫里最好的太医。
宁玲歌点着头,对徐敏卸说:“你出去,让周镜进来一下好吗?”
徐敏卸站起来,点点头,抹着眼泪出去了。
周镜进去后,王玉娇追着问徐敏卸,宁玲歌怎么样了?里面什么情况?徐敏卸也只是安慰着王玉娇。后一起焦急地等待着。
周镜来到宁玲歌身边,双手把宁玲歌的双手握紧,放在嘴边亲了亲,终于忍住哽咽,对宁玲歌说着一些安慰的话。又给宁玲歌擦着额头的汗珠。
宁玲歌依旧给了周镜一个笑容,对周镜说:“镜哥,原谅我以前的任性吧。”
周镜摇摇头,对宁玲歌笑着,说:“傻瓜,你说什么呢?不会有事的。皇后娘娘都请了宫里的太医在外面侯着,你一定会没有事儿的。”
宁玲歌摇摇头,又对周镜说:“镜哥,你原谅我,好吗?”
周镜终于点点头,落下一大串泪水,这是他不愿意让宁玲歌看到的,他对宁玲歌说到:“玲歌,你也原谅我的固执好吗?”
宁玲歌笑着点点头。俩人紧紧的把手握在一起,宁玲歌又对周镜说:“镜哥,你知道吗?当年我娘就着这间屋子里生我,我为了等你,迟迟不肯出来,不知害的我娘受了多少疼痛。”
周镜早已泣不成声,“玲歌,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宝贝就和你一样调皮…。”
“夫人,你再用力一点儿,您再用力一点儿,看到孩子的头了!”接生婆焦急中带着高兴的声音打断了周镜的话。
“玲歌,你听到了吗?”周镜握着宁玲歌的手:“有我在,有我在,你和我们的宝贝一定都会平安的,你能在我加一把劲儿吗?”
宁玲歌点点头。咬着牙,用着力气。
周镜看着宁玲歌的肚子,说道:“孩子,你不要调皮了,赶快出来啊,不要让你娘受疼痛了,你再不出来,爹就要打你了。”
就在这时,宁玲歌用了一股劲,一个“哇哇”的哭声传人耳朵。
“生了!生了!是为公子!恭喜周先生,恭喜夫人!”接生婆赶紧给周镜和宁玲歌报喜。宁玲歌终于笑了。看着周镜笑了,就笑了那么一下,就昏倒了。
“玲歌,玲歌,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你醒醒啊。”
接生婆一个抱着孩子,一个一边收拾,一边对一旁的海丽说:“快出去请太医!”
海丽面带笑容一转头就到了门外。
宁玲歌终于在太医的精心治理下,度过危险。当宁玲歌醒来的时候,徐敏卸确认宁玲歌也安全了后,已经摆驾回宫了,她以重金奖赏了俩伟接生婆。
接生婆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宁玲歌在房间里和周镜一起抱着孩子看,周镜用手指轻轻地在他们的小宝贝的脸上刮了一下说:“你这个小坏蛋,你怎么那么能折腾你娘啊!”
宁玲歌笑着,对周镜说:“他原来是在等你。”是啊,周镜进去说了那些话,孩子就出生了。这不得不说孩子就是在等周镜。
等着他们一家在一起,团结的日子。
周镜簇着鼻子,对宁玲歌说:“我早要进去的,可是他们都不许我进去,瞧瞧着,让你受了多少苦。”
是的如果不是宁玲歌觉得自己不行了,还不准备让周镜进去呢!
周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把宁玲歌紧紧拥着怀里,对宁玲歌说:“玲歌,谢谢你。”
宁玲歌对于周镜说的话,也正是自己想说的话。宁玲歌把头靠在周镜结实的臂膀上,微笑着对周镜说了同样的话。
这时,门口传了海丽的声音,说是老夫人和思梦小姐来了。
宁玲歌赶紧对海丽说:“请老夫人进来。”
王玉娇进来后,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脸上,就像园里那绽放的朵,宁玲歌让周镜扶王玉娇到跟前来看小宝贝。王玉娇顺着周镜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笑着不住的点头,高兴地连话也说不出。
这时,随着声音进来的是旦儿,“干娘,我的小弟弟呢?”
宁玲歌伸出手招呼着进门来的旦儿,对旦儿说:“旦儿,在这里。”旦儿走到宁玲歌的床边,看着襁褓里的小孩,笑眯眯地问宁玲歌:“干娘,小弟弟真可爱,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一句话才问醒了周镜和宁玲歌,已经王玉娇。他们都彼此看看。
旦儿天真地说:“怎么了?小弟弟没有名字吗?”
宁玲歌摸着旦儿的头。笑着对旦儿说:“是啊,你要是不问的话,我们都没有想到呢!”
王玉娇对周镜说:“镜儿,你赶快给起一个吧。”
周镜看看宁玲歌,宁玲歌对周镜点点头。周镜看看孩子,想了想对宁玲歌说:“玲歌,我们的孩子出生在秋天,秋天是一个硕果累累的季节,我也希望他能宏儒硕学,丰功硕德,有一番作为,就叫硕儿怎么样了?”
“硕儿?硕儿?”王玉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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