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沦落风尘(1/2)
孤单地走在路上,心里很难受,有些微弱的动摇,用力摇摇头,摆脱危险的念头。
如果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多情,那又何必离开卓洛,过了这么久,我最介怀的不是身体的伤害,而是不能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是不是太贪心,妄想再次得到像流白给予的那般纯真之情,许是奢望,可是流白,有了你做基准,我怎肯降低要求,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现在才体会到这句诗的含义,这诗写的太牛逼了,佩服!佩服!
出神地想着自己的事情,静夜中忽然有人喝厉一声:“站住!”吓的一个激灵。
这声音中气十足,似乎在哪里听过,未回身,视线飘移到身后,定睛一看,真是出门就遇“贵人”,这人正是前几日将我绳之以法的巡捕头头,后面还两跟班。
头皮发麻,恐惧之感瞬间将我吞噬,太糟糕了,我身上还有命案,虽说是被冤枉,可事发时没有目击证人,加上人家上头有人,此案根本无需审理,结果就是直接拉出去“咔嚓”,好在监狱管理混乱,我才有幸逃出来。
跑还是不跑,这是个问题。寻思片刻,决定先不跑,我上次穿的是男装,捕头有很大可能认不出我。
低着头,转过身,娇滴滴地道:“请问官爷,何事相叫?”我眼欢鼻,鼻问心,一副端正的模样。
这捕头个子魁梧,五大三粗,亮黑的脸膛,双目透着一股子正统的正气,极为官派地从腰间抽出一幅画,“啪”地甩开,照着我的脸对比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太过慢长,不停地猜测他是否认出我是杀人犯,紧张地差点晕菜。
之后这位爷蹦出俩字:“不像。”随后将画翻转让我看,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我一看差点没气背过气去,这画像之人明明是个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不说,还带着黑色眼罩,唯一能辨认此人特征的就是这鼻子相当高挺。
“没……没见过……”我低声道,捕头也是官,人家办事认真,不能说这是坏事,只能说有点二。
“此人是本城头号通缉犯,不日前将城主用以向新番汝罗国进贡的三颗玉品西瓜盗走,现悬赏五百两捉拿。”
我低眉顺眼地处在原处,以示我的无知与柔弱。
等等,偷西瓜的?还是三颗?高鼻子?这不就是闻流墨嘛!
太逊了,偷个西瓜还让人看到。
捕头双目赤诚地注视着我,清清嗓子道:“最近不太平,一个女子不要走夜路。”
我欠身,“谢官爷提醒,小女子先走一步。”转身继续前行,心里祈祷他不要发现我是杀人犯……
刚走出十多米,捕头在身后大喊道:“站住!”
我心一凉,吓破了胆,拔腿就跑。
捕头在后紧追不舍。
我某足了力气跑,可以说是仓皇逃窜,天亮时,捕头还在追,他身后的俩跟班已掉队。
跑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已筋疲力尽,实在上不来气,肺都快要炸了,他还是追着不放。
最后我在前面慢动作地跑,后面他在慢动作地追。
又一个小时过去,我终于体力不支,腿软坐在路边。
捕头跟了上来,喘着粗气,指着我一句话说不出来,喘了好半会儿,才道:“姑娘,我尚未娶亲,作大捕头三年,做事勤勉,很受器重,手下的弟兄敬我,因我行二,故唤我一声‘二爷’现月俸一千五百文,家有兄弟四人,地三亩,为娶妻在城西新置了处宅子,媒人说过不少姑娘,高不成低不就,也没个动心的,今日见了姑娘你,如见莲初绽,清冽怡人,初见便倾心,怕此后再见不到姑娘,进而尾随,冒昧之处请海涵。在下不敢问姑娘过往,怕已许了人家,只是见姑娘深夜独行又似无处可去,大胆说一句,在下有心想娶姑娘为妻,诚意十足!”
我听得一愣一愣地,这求婚够坦诚,够胆量。饶是我这个生活在开放年代的新新人类也被闪到大脑短路无法应答。
既然人家都真诚了,咱不真诚就显得不厚道。
我淡淡地笑道:“小女子嫁过两次,第一个相公死了,现在从第二个相公家逃了出来,又与另一个男子牵扯不清,捕头大人还愿意娶我吗?”
捕头的脸瞬间僵硬,憋了半天,才道:“你若身家清白就好了……”未等他说完,我转身离去。
惊觉,我已经成为有着丰富历史的剩女,但咱有坚持,剩下了也绝不贱卖,至死也要等着沧海般的水,巫山里的云。
臭捕头,算那根葱,还嫌弃我,剪剪你的鼻毛吧,顺便问候你祖宗八代!
竟敢鄙视我!我鄙视回去!
切,名牌就算打一折你也买不起,况且真正的好东西从来不打折!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觉得被羞辱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当铺,柜台里的伙计翻了翻我递上去的衣服,摇摇头,不耐烦地道:“这都什么啊!三文钱,当不当?”
“小哥儿,你看清楚了,别的几件不说,这件可是白狐皮的披风,就给三文钱,恐怕不公道吧?”
伙计冷笑一声:“哼。”将白狐披风扯了扯,撩开毛,指着几个小虫洞道:“白璧有瑕,破布一件!”
简直要气死我了,强忍着没砸他场子,从包袱里拿出那件金缕衣,放在柜台上,扬了扬下巴,“这件估个价吧。”
本来不想将金缕衣拿走,后来想亲都亲了,不拿显得太矫情,就好像真的对闻流墨动了情似的,拿了衣服至少让他认为是因为要衣服亲了他而不是因为想亲他而亲了他。
再说这件衣服不止闪耀还很合身,我实在是不舍,眼下饭都吃不上了,再美好的东西都要给吃的让路。
当铺伙计将金缕衣翻看的极为仔细,不住地砸吧着嘴感叹,“哇……天哪……精致……”
“多少钱?”我直接问道。
伙计定定地看着我,道:“话说万千宠爱难得金蝉裹凤,姑娘不俗,在下听闻七日前有人千两白银定做了一件金蝉裹凤,绘金坊十八人不眠不休连番赶制,可是这件?”
“何以见得?”
“金蝉裹凤存世只有三件,一件是永乐城主为其母定制,另一件进贡大宁太后,可见尊贵,只一件衣服的布料便要十多年才能完成,不幸的是绘金坊织此料的人在几年前去世,徒弟中无人能防出相同的质感,只留下一块布料,做大人的衣服不够,做小孩子的又太可惜,关键是无人出的起价码,所以在下不才,猜测这件便是第三件金蝉裹凤。”
“一件衣服还有这么多讲头儿,你快说个价钱吧。”我饿着肚子,着急地道。
伙计摸着下吧,“本店只能出一两。”
“一两?”我暴怒:“不是说一千两买的,大宁太后都有一件吗,就一两,你有没有搞错!”
“姑娘先别动怒,这衣服虽是好上之好,问题出在了尺寸上。”
“尺寸有什么问题?”
“看看这衣服的腰围,不过一尺*,想来穿在姑娘身上正合适,姑娘你纤瘦高挑可能不觉有问题,但本店做生意就要考虑谁能买,放眼望去,满城那些粗壮的姑娘有几个能穿得上?就算有几个穿得上的,那里未必能有人买得起,退一步讲,有几个大户人家能买的起,但有人会为一个女子买相当于半个家产的衣服吗?除了国母,没人配得上。”
我突然想到,七天前有人定制的金蝉裹凤,那不就是说我刚到永乐城的时候吗,也是闻流墨刚到的时候,难道是他?不是什么城主他妈送的礼物,而是闻流墨亲自去定做的,为了掩饰他的用心而特意放到一堆礼物当中?
这事儿拧巴的,我心下乱极,拿回金缕衣放回包袱,要了三文钱,匆匆走了出去。
街上一文钱买了个饼,吃完后我就想怎么用剩下的二文钱创业,好在天黑之前找个落脚之处。首先,我有什么技能?用力地想……
正值晌午,太阳烤的人晕眩,我坐在集市边上,汗流浃背。
对了,可以卖冰棍!我就是个免费冰箱啊……
说干就干,两文钱买了不少,混在水里,然后插上树枝念冻结咒冻成冰球,一口气做了一百个。
集市上,我大声吆喝:“清凉解渴的甜冰球,一文钱两个……”
不一会儿我的摊位前就聚集了十多个好奇的孩子,一个有钱的小少爷掏出一串铜钱,嚣张地道:“全包了,一人分一个。”
卖完了我又做了一批,天黑前我竟然挣了一两银子,艺不压身,就是这个道理。
高兴之余我又不得不担忧,买冰棍不是长久之计,今天过多的使用咒语使我身上一点力气都不剩,坐在马路边站不起来了。
坐了会儿,旁边有户人家开了门,出来个阿婆,五十多岁,打扮的不错,见我在一边坐着,上前热情地问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坐在外头,不嫌弃的话进来歇着吧。”
我见她慈眉善目,声音又亲切,便觉十分庆幸,遇上个好心人能留宿一夜就太好了。
阿婆将我让进屋里,小院子里只有两间屋,打扫的也干净,我提出付钱住一夜,阿婆反道说:“什么钱不钱的,见着你就好像见着十年前出嫁的女儿,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有能陪老太婆我说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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