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1/2)
不过他亲的不是脸颊,不是额头,甚至不只是自己所想得蜻蜓点水,他狠狠地咬住了赵司晨的双唇,带着毁灭一般的决心,碾压啃咬。
赵司晨被迫身体往后退靠在门上,忍受着双唇上的刺痛,他牙关闭合,并不为之动容,甚至是相对于楚杨丧失理智一般的啃噬,他依旧镇定的吓人。
男人的唇瓣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温热,津液顺着唇缝溢了出来,从嘴角流出,鼻息间充斥着的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楚杨觉得自己脑中大片烟火在天空中爆炸,一直囚禁在内心最深处的野兽开始发出沉闷的嘶吼。
可是无论楚杨如何使劲,依然被挡在门外。
这让他感到焦躁,让他内心中的野兽极度不满,想要立马挣脱牢笼夺走控制权。
然而楚杨还是在最关键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他紧紧抓住男人的双臂,努力将自己内心中的那头野兽强行压制回去。
他不能再继续了,不能,他必须停止!
身体里被唤醒的野兽不甘就这么被再次关押在深渊处,野兽在愤怒的咆哮,在向楚杨宣告它的不甘心。
为什么他就不行,为什么?明明想要,想要的快疯了,可为什么不能?
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赵司晨感知着双唇被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他同样感知到面前突然停下来的男人正在经受着怎样的内心挣扎。
他没有触碰楚杨,整个过程中他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是一味地承受着对方施加的疼痛。
赵司晨望着窗外,缓缓开口道:“楚杨,你刚刚是怎么说的?”
楚杨一怔,抬头看着他。
赵司晨垂眸,道:“你说只要你做到了,我和你就只是简单的舅甥关系对吗?”
楚杨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可是为什么会有种自己挖坑往里跳的错觉?
“是吗?舅甥吗?看来你很介意这个。”赵司晨朝他笑了笑,“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如果我把这个关系解除了,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对吗?”
“哈?”楚杨吓愣住,松开了他的手臂。
赵司晨动了动胳膊,一派轻松随意,“我外婆嫁给你爸,韩琳那女人就是你姐,我是韩琳亲生的,这点应该没错,那么我就是外甥,你是我舅舅。既然你介意‘我是你外甥’这件事的话,那我不当你外甥不就行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当’?”楚杨有点一愣一愣的,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又觉得自己多少猜到了些。
赵司晨朝他道:“只要我跟那女人断裂母子关系就可以了,这样的话,你的顾虑就没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断裂母子关系?!开什么国际玩笑?韩琳绝对会杀了他!
楚杨看着完全不似玩笑的大外甥,道:“你确定不是在耍我?”
“很抱歉,我很认真。”赵司晨“善解人意”道,“这应该是解决你跟我之间那种麻烦关系的最简便的方法,毕竟那个女的不可能背叛外婆,而外婆也不可能跟你爸离婚,那么就只能牺牲我了。放心,楚家有你这个儿子就够了,虽然不能传宗接代。对了,那个女人按岁数来说也不算太老,你爸这辈子可能抱不了孙子,但是可以抱抱外孙。”
楚杨已经完全傻掉了,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脑回路明显中途堵塞,后半部分转了半天才听懂什么意思。
韩琳如今算是楚家人,按照年龄算,今年也不过三十六岁,虽然危险了点,但是再次怀孕生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赵司晨不但要跟韩琳断绝母子关系,还无比替楚家后代着想的打算把自己的亲妈销售出去。
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想法啊!韩琳知道了还不得越洋飞回来劈了这个不孝子!
楚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人都想到了解决楚家传宗接代的问题,很难想象这只是突然之间的灵光一闪。
大外甥早就打算这么做了吧,已经提前将楚杨的后路都考虑清楚了!
而就在楚杨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呆住时,赵司晨一个下腰将人一把扛起来,扔在床上。
楚杨没反应过来,见赵司晨当着自己的面将上衣一把脱掉,猛然脸色大变,喝道:“你要干嘛?你要出尔反尔!?”
将上衣扔掉,袒露胸膛,赵司晨弯腰,伸手一捞将人给拽了回来,就这么直接压了上去。
楚杨脸色发白,又气又恨,语气阴狠,“赵司晨,别让我恨你!”
然而赵司晨丝毫不为所动,他双手撑在楚杨的两侧,单膝跪在窗沿,呈现半包围状将人囚困在身下,却没有一处真正碰触到楚杨,除了楚杨主动抵住他胸膛的双手。
肌肤相贴处,就像烧起了一把火,从掌心一直烧到了心里。
赵司晨勾唇一笑,道:“我说过我不会再逼你,也不会再对你做你并不喜欢的事情。”
楚杨浑身一僵,就像被电流触了一下,他的脑中空白一片。
顺着裤缝钻进去的手无比精准的找到目标,轻轻捏了一下,赵司晨身下的人就整个人僵木住了,变成了断裂爪牙的待宰猎物。
“我只说了不会逼你,但没说不会对你动手动脚。”赵司晨轻吻着他的唇角,五指仿若在琴键上弹跳,迅速的点着火焰。
身体中犹如流窜这一簇有一簇电流,根本不给楚杨丝毫喘息的间隙,抵住双手渐渐脱离,眼前出现了大片白光,内心的野兽趁机卷土重来,瞬间击垮楚杨原本就薄弱不堪的意识。
银白色月光下,霞红的面颊覆着薄薄的汗,不断抗拒又不断沦陷的痛苦神色,情////欲之火在楚杨的身体里欢呼雀跃,从皮肤底层逐渐渗透而出,他就如一只小兽,被困在赵司晨的身下瑟瑟发抖,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又迷恋被赋予的“快乐”。
湛蓝色的眼眸似有流光闪烁,赵司晨一下有一下的亲吻着他的唇,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看起来你并不讨厌这样,果然还是身体要诚实的多,以后就直接问你的身体好了,反正问了你,也是口是心非。”
快感犹如浪潮一般朝楚杨铺卷而来,每一次都将他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冷漠冲的支零破碎,而心中的罪恶感越来越剧烈。
竟然不知,五年时间,他的意识已经如此不堪一击,只是轻轻的肢体碰触,就让他溃不成军。
他不断麻痹自己只是被对方卑劣的手段洗刷而已,身体的异常完全不是出自于本心,可是一次两次过后,他终究还是必须承认,不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而是他自己。
他忍耐的太久了,以至于只需要稍微的甜头,就缴械投降。
眼角湿润,楚杨双眼涣散,看着上方男人俊美恶劣的容颜,道:“赵司晨,现在,停,停手还,来得及,呜嗯!”
楚杨全身一震痉挛,十指掐住赵司晨的肩膀。
赵司晨抽出手,五指间绸白液体沾了一手,“倒是积攒了不少。”
楚杨就如上岸的鱼,张着嘴拼命的呼吸,他看着男人用纸巾将手擦干净,原以为对方会就此把手,却不想下身一凉,长裤子直接给拽到了膝盖下,他一把抓住想要溜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瞪着他道:“你,你确定不,放手?”
赵司晨看着生下双眼通红,满脸欲求不满的狼狈男人,附身咬住了他红艳的双唇,恶狠狠道:“现在放手我就不是男人了!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你差点跟另一个男人上床时,我恨不得把那人大卸八块。楚杨,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碰你。我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要不然,你喜欢一个我就毁了一个。”
嘴唇被咬出了血,楚杨怒极反笑,道:“居然这么狠!你到底对我有多深的执念啊?”
赵司晨见他轻视自己的话,从嘴角一点点亲吻到了下巴,念了一个人的名字,“吴珊。”
楚杨微楞,将他拽起来,”你说什么?吴珊怎么了?“
赵司晨感觉出了他的紧张,非常不满起来,迅速摸进了衣服里在他胸前狠狠掐了一把,楚杨疼的惨叫出声。
“还记得在医院里我抢你手机时,说了什么吗?我说,你女朋友跟她老板有一腿,你不会以为我胡编出来骗你的吧?“
楚杨瞪圆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说过了吗?你的事我全都知道的,包括你在跟谁交往,你跟那个女人一个月见多少回,情人节你送了她些什么,”赵司晨恶劣一下,轻咬他的耳朵,“包括你两一晚上多少次?”
楚杨看着他,半天道:“你居然这么变态!”
这回轮到赵司晨愣住了,他一口咬在男人的脸上,“是啊,我是变态,我喜欢你喜欢疯了,早就心理变态了!我都为了你成了变态了,你还忍心不要我吗?”
“啊!你属狗的啊!怎么这么喜欢咬人?”楚杨将人推开,捂住被咬了个深压印的脸。
“哼!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把我嘴咬破了,一看就没怎么接过吻,技术这么差!”赵司晨还击。
被人藐视吻技估计就仅次于被人说不行了,楚杨怎么说也好歹跟女人交往过好几年,该做过的事情都做过了,虽然不是出自内心的,可也做得像模像样,哪次接吻不得把女人吻的七荤八素的。
可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呢,反而赵司晨一脸不满的瞪着他,语气不善道:“你跟那个女人吻过多少次?说!”
“你发什么神经!”楚杨又不好的预感。
“草!”赵司晨骂了一句,“我居然没反应过来,不行,你跟那女人闻了多少次,我全都要吻回来!你是我的人,只能跟我接吻!”
楚杨跟吴珊吻过多少次,这特么他自己都数不清好不!?
赵司晨被一把大力推开,楚杨赶紧逃,却不想没发现自己正光着两条大腿,长裤掉在了膝盖下面,一站起来就被裤子拌得往前扑倒。
腰被一只手圈住,赵司晨把人给拽了回来,冲他咧嘴一笑,“想逃,没那么容易,今晚上没吻够次数,休想从这个门出去!”
“啊啊啊啊啊——不要!”
楚杨做了非常恐怖的噩梦,他梦见他和大外甥生了一个孩子,然后他两不讨论这孩子是谁生的居然讨论孩子该穿三角内裤还是穿四角内裤,没讨论出结果突然孩子的脸变成了楚父的脸,楚父怒发冲冠朝楚杨咆哮了一句“哒!妖怪哪里逃!”,楚杨就被吓醒了。
摸了摸额头,满头的冷汗,楚杨坐了起来,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就像要快从胸口跳出来。
这可真是一个噩梦!
他掀开被子,然后一具全身布满深浅不一的疤痕,堪称行为艺术的男性裸///体呈现在了他的眼前,简直闪瞎狗眼。
楚杨愣了三秒,连忙把被子盖了回去,重新躺下。
被子里明显鼓起来的一块微微动了动,一只手搭在楚杨的腰上,他双眼紧闭,额头冒汗,口里默念“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呵呵呵呵呵呵......”
身后人越贴越近,长腿绞缠上来,贴着他的肩窝声音沙哑道:“一早上就念经,精神不错吗?”
自己同样光裸着身体,背部紧贴一片火热胸膛,男人的声音黯哑的就像猫尾巴在楚杨的心头一下一下的扫过,又麻又痒,然后那只搭在腰上的手顺着他的跨线往下滑。
楚杨一颤,伸手抓住那只作恶的手,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指腹来回碾磨了一下,楚杨被刺激的腰板绷直,耳边响起男人恶趣味的笑,“这里精神也不错,呐,楚杨,有没有早上爽过?”
只不过是男人再正常不过的晨////勃,居然被带上了如此糜烂的色调,楚杨从耳根直接红到了脖子以下,他想要往旁边挪动,却又被大力拽了回去,正好卡在臀/////缝间的什物就像一把梗在他脖子上的刀,把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然后楚杨过了一个最堕落不堪的早上,连同昨晚上,他都不知道在那人手里贡献出了多少子孙后代,直到最后拼命求饶那人才彻底松手。
瞧着镜子里明显纵欲过度的自己,黑眼圈,满眼血丝,肿成了香肠的嘴唇,脖子上胸膛上腰上遍布的暧昧痕迹,如今那家伙只是用手就把他折腾的这副摸样,这要是上真招还不知怎么得了。
一想到昨天自己不但没有拒绝,还一脸的享受,楚杨就恨不得一头扎进马桶里被水冲掉就算了。
这下可怎么办啊?还不等楚父杀了他,他自己就得英年早逝不可,死因,精/尽/人/亡。
浴室门被一把推开,某人顶着个鸡窝头睡眼蒙松的走进来,就像没看见他走到马桶边,然后掏出那活。
不算宽敞的卫生间内,洗手池左边三步就是马桶,楚杨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看着一个男人背对自己光屁股解决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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