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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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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春盯着书房窗户上油灯下看书的剪影,愣了一会儿神。忽而又是一阵风吹来,才打了个哆嗦,进了屋,闭了门。

或许是吃了热腾腾的火锅,即使下着雪,牛春也不觉得冷了,手里握着银簪,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夜半时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牛春猛然坐起来,握紧了银簪,小心地打开门。

高子骐也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门外,看到牛春出来,说道:“你进去,我去看看。”

牛春不放心,也跟在高子骐身后。

到了门边,高子骐抄起门角的一根木棍,握在手里,问道:“谁?”

“子骐兄,是我?”

“朱启?”高子骐把门打开,问道,“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

朱启一脸晦气,唉了一声:“都怪李兄,今儿非要把那个老疯子叫上来,这下惹事了,今天在朱雀街……”

牛春听到朱雀街,心里就一跳。

朱启看到高子骐的手势,也才注意到后来的牛春,于是凑过去,在高子骐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道:“沈兄去通知李兄了,不过莫怕,我来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儿。好了,说完我也该走了。”

高子骐拦住他,说道:“你等我一下,咱们再合计合计。”

朱启嗯了一声,点点头,站在屋檐下。牛春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雪映的,只觉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高子骐收拾,牛春道:“这么晚,还要出去?”

“嗯,你在家关好门,莫要给人开门。”

牛春答应了,又嘱托高子骐穿厚点。送两人出门,远去了,牛春才关好门,躺在床上,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玄武街,黑甲将领,四海镖局……高子骐……”牛春觉得简单的日子似乎被撞进来一头猛兽,眼看要搅地乱七八糟。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一片亮堂,这一点可以从床上方的小窗口就可以感觉到。

牛春打开门,雪已经停了。外面一片缟素,连院中的柿子树也披上了一层银装。不过,这层衣服似乎有些厚,一些枝条被压得低低的。牛春深深吸了一起口,清凉的空气一下子就进入到了心底。

牛春看了一下书房,高子骐昨晚应该没有回来。院中干净的连个小鸟的脚印都没有。简单洗漱后,牛春开始扫雪。虽然厚实,但没有走过,扫帚扫过,扬起一片白色的雪沫子。把雪堆在柿子树坑里,牛春又打开外面的门。看来今天是起晚了,外面早已走出一条歪歪斜斜的雪路。牛春费了一些劲儿,才把门口附近清扫干净。

收拾完,牛春就往四海镖局赶去。虽然觉得高子骐这么读书人应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但最容易惹上麻烦的也偏偏就是这些读书人。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牛春也只能找镖局帮忙打听一下。

到了镖局,里外都已打扫的干干净净。看到牛春过来,杨志打了个呵欠,嚷嚷道:“妹子,赶紧给哥做口吃的,折腾一晚上,快要累死了。”

牛春疑惑地问:“你们练了一晚上功夫?这也太勤快了。”

赵六这时候也过来,哭丧着一张脸说:“唉,别提了。不知道衙门发了什么风,昨晚一队差役进来翻了个底朝天,还不说是什么原因。难道我们镖局的人就那么像逃犯?”

杨志斜了一眼赵六:“拉倒吧你,就你这样,用什么作案,扛着你那大锅勺?”

牛春噗嗤一声笑了,看来大家都没受到多大影响,连玩笑都能照样开。但也知道了,昨晚凡事有些拳脚功夫的人都被骚扰了一番。当然,也没个什么结果。

见到张铁,牛春自然想让张铁打听一下。张铁倒是先解释了,说是最近有一个疯子一般的老头儿,一路上散布韩将军的谣言。应该有御史上报朝廷了。衙门也只是巡察一番。

听到这里,牛春才略微放心。

看到牛春的神情变化,张铁突然开口道:“你们现在关系?”

“很好。”牛春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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