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攻受的“第一次”相遇。(1/2)
第十章.攻受的“第一次”相遇。
文王武王作为皇帝唯二的封了亲王的兄弟,在朝野的地位自然是举足轻重的。贾赦就这样明晃晃的被那二人“夹”了进来,自然吸引了许多目光。
快哉楼并不是什么在皇城根底下的铺子,当初贾赦说想要开这么个铺子,张氏掂量来掂量去才给他在城郊选了这么一个地界足够大,而且又远离“权贵”的店铺。这里原来是贾赦名下的一个不怎么盈利的茶庄,张氏想了想就交给他折腾去了——反正不盈利,姐姐觉权当哄孩子了。
因为路途遥远,三个人到达裕老郡王的府邸的时候,府邸门前已经搭好了丧棚,各家前来奔丧的老爷夫人的马车排出去老远——裕老郡王虽然品阶不高,但是却是如今皇族之中辈分最高的仅剩下的一人,而且他为人一向仗义仁厚,在朝中也好,在亲贵圈也罢,口碑一向极好。
况且这一次裕老郡王和王妃一同毙去,皇帝哀痛之余下令以亲王品阶厚葬老郡王,又令宫中的九个皇子全部去哭灵,所以老郡王的葬礼俨然成了比开元节都要隆重的亲贵聚会。在京中的各家权贵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事情,急匆匆的去为裕老郡王送葬。
贾赦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位亲王一左一右的架进了灵堂。众人看了他一眼,似乎从彼此眼中都读出了相同的疑问——这小子特么的是谁啊?
文王和武王自然不会给人解释这个,他们只是巡视了一圈,最后把贾赦按在了三皇子的后面。本朝皇帝没有退位之前,皇子只得封号,并无品阶,无论长幼都统一称“王”。贺殊作为有封号的却还没有品阶的皇子,自然要站在他那些叔叔伯伯的后面的,而贾赦虽然在朝中没有职位,但是一品将军的爵位让他站在贺殊后面并不很失礼。
……个屁!!!
大赦赦作为一个在朝堂完全是小透明的存在却大刺刺的站在了皇亲后面,没看见那些实打实的位高权重的武将文臣已经要把他瞪穿了么?偏偏人是文王和武王亲自放在这里的,众人就连非议都不敢非议一下。
此次来的自然不可能仅仅是各家的爷们儿们,那些宗妇在文王妃的带领下在老郡王妃的牌位前跪好。文王妃自己自然是不能跪的,断没有一个亲王妃去跪一个郡王妃的道理,但是到底是长辈,所以她和武王妃便站在老郡王妃的牌位前做了三次深揖,恭恭敬敬的上了九柱香——大齐朝以九为尊数,亲王以上的品阶才能享九香的。
和贾赦那边的“道光剑影”相比,张氏这里就要平和许多。贾母听闻裕老郡王逝世之后连忙叫人通知了贾赦,她自己则带着两个媳妇穿戴一番之后匆匆来到了裕老郡王府。作为一等将军的夫人,张氏的封号是“夫人”,而贾母的封号则是“太夫人”。而因为贾政只是嫡次子,所以王夫人的封号只是六品“安人”。和男人那里严格的按照封号站队不同,各家的女眷还是无论品阶,只是跟在各家婆婆身后,自动自发的站成了两队。
皇家的葬礼自然不是上柱香就能够走的,按照大齐朝的律法,品阶在死者之下两级之人的尚且需要守灵,至于守灵的时间长短也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而那些品阶再往下的……对不住,他们连守灵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按照大齐律法,荣国公府位列八公,而毙去的是一位郡王,荣国公和郡王同阶,荣国公府的人只需要为老郡王守半天的灵即可。然而,那都是建立在荣国公尚在的前提之下的。
如今荣国府的家主是贾赦,贾赦只是一个一品将军,他需要为老郡王守一天一夜的灵。可是女眷那里就并没有这么严格的规定了。于是爷们的事情还好说,重点的问题就在于女眷方面了。
张氏作为贾赦的妻子,到底算是荣国府的人,还算是一品将军府的人呢?若是她算作一品将军府的,那么她自然应当是守一天一夜的灵的,可是若说她是荣国府的,作为荣国公贾代善的长媳,这也并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
众人一番祭拜下来已经是傍晚,此时郡王府的哀乐渐渐歇了下来,京中的权贵们开始纷纷告辞,而需要守灵的人也需要稍作休息,吃些吃食了。
贾母在王夫人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往外走,张氏摸了一下自己沉甸甸的肚子,虽然有心和贾赦一道守灵,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回去——做戏做全套,在场的这么多宗妇王妃们可都看着呢,她一个弱质女流,若是揣着五个月大的包子在阴冷的灵堂跪一夜,怎么看也太过生猛了。
况且张氏的身体本身也是羸弱,纵然她没有真的怀有身孕,这样折腾了一下午,此刻她的面色也苍白了许多,若非方嬷嬷和她手边的小丫鬟一直暗中搀扶着她,恐怕她跪麻了的膝盖就连挪动位置都是问题。
贾母自然将张氏苍白的面色看在眼里,她的那双总是带着笑的眼睛滑过张氏的微挺的肚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亲自给张氏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贾母幽幽笑道:“按说均瑶你怀了我老太太的孙子,今天本应当和我一道回府修养的。可是如今裕老郡王这样受今上的重视,咱们府中若是只出一个人守灵恐怕惹人诟病。只是我老了,你弟妹只是个六品安人,身份又太低,这守灵之事……”缓缓笑开,贾母轻声说道:“就交给你和赦儿了。”
张氏闻言愣了愣,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虽然那里面并没有睡着一个小婴儿,可是她却莫名的感到了阴森的冷意。
守灵是什么好活计?灵堂素来阴冷,孕妇最怕的就是寒冷了,若是张氏真的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这一宿下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命大没有流产,恐怕也要带上从娘胎里带来的寒症了。因为从小就被充作男儿教导,所以张氏只是在未出阁的时候听自己的母亲给她说过这些后宅的阴私手段,之前他们大房纵然一直受排挤,她却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遇上这样的手段的。
可笑的是,使用这些手段去害她的孩子的人不是那些侍妾,而是他夫君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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