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三好儿女婿（1/2）

( ) 话落，场除了长孙凝，所有人眼神都锁定华子昂，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打量。纵使国际巨星，被十几个锃明瓦亮聚光灯照着时间久了恐怕也心里发毛，而华子昂大大方方，深邃眼神坦然相迎，若有似无浅笑带几分神秘，却不让人感觉冷漠，不舒服。

看了一会儿，反而是众人先不好意思了，有别开目光，有低头，有憨笑。忽然，众人不约而同想起一段话，乔婶经常咬牙切齿念叨。二牛记性不错，不知不觉溜出口，“青松翠竹之姿，鹰击长空之势，再世诸葛之智，重生公谨之才，傲骨铮铮，铁血柔情，文能兴国，武能安邦，宠妻如命，爱家如己，挥金如土，聚财如山。”这说可不就是眼前男人吗？听说这段话时他诧异许久，也觉得世上没有那样绝世无双好男人，心中还存一丝希望。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华子昂听完，不由眼神一亮，看眼二牛，直觉他不是能说出这些话人，低头问长孙凝，“夸我？”

当初打发乔婶随便说话，没想到被二牛再次提起，扫了一眼，抬明眸对上华子昂。二牛是个好小伙子，但不是她那盘菜，不管以前长孙凝对他感觉如何，她这里不会给他一点永远不可能实现希望。

“夸奖？算吗？”那些话她顺口说，若用他身上顶多算是评价而已。

“嗯，评价客观，用词准确，语言生动，修辞优美。”

“……。”

呃……，这就是传说中往自己脸上贴金吗？长孙凝倍感无力对空翻个白眼，正对上华子昂磁石般电眼，笑意那么明显，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却还偏偏一脸严肃，纳了闷了，咋就不矛盾呢？

“都别院子站着了，进屋吧。赵大叔，二牛你们也上屋歇会儿，喝点水，一会再弄，反正爸和秦哥还没回来。”刘猛娘俩儿事儿算个小插曲，没人再提。长孙淑雅先反映过来，招呼众人道。

“是呀，是呀，怪凉嗖，别都戳当院儿了，上屋。”张巧也跟着说道，看长孙凝眼神比较复杂。

一众人倍受惊艳，看不懂两人眉目间意思，呼呼啦啦都跟着进屋。华子昂相貌，气质都是数一数二，只要不是傻冒气儿白痴都知他不简单。不论别，就单单他把淡漠如霜长孙凝哄到手功夫就了不起。可惜，他们不知道开始是谁先粘上谁，不然恐怕得对他顶礼膜拜。永安村啥时也没来过这样人物，此时不赶紧跟着看看，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有心眼儿多主儿，偷偷跑回家，悄悄把自家十**岁大姑娘领来故意招摇，司马昭之心也不怕遭雷劈。他们小看了华子昂，小看了长孙凝，乡里乡亲住着，多少都得照顾自家老人面子，不是太过分她尚且容他们蹦跶。

从见到长孙凝，身为外婆刘月就没说话，倒是看华子昂半天，喜滋滋。进了屋，忙着沏茶拿水果，一个劲儿往长孙凝面前推。对此长孙凝仅是笑笑，礼貌客气几句，老太太示好意思很明显，但她非她，真谈不上祖孙感情。

“妈，你们刚才干吗呢？”长孙凝问，要是没大事肯定不能这么多人，被刘猛这么一闹腾她都没搞清楚。

“晌午驴棚塌了，驴被压到里头，怕是不行了。”长孙淑雅看眼身边刘月，老太太愁眉紧蹙。那驴可是家里主要劳动力，眼看要种地，突然间驴没了，叫她如何不着急上火。

“唉！我当出多大事儿。”有什么大不了，不就一头驴吗，没了再买，“没就没了，回头种地叫秦叔帮忙给种上。”刘月心疼驴，也是怕耽误了种地，长孙凝这么一说，心里慢慢放下，没那么纠结了。长孙凝对刘月他们再怎么感情淡薄，他们也是这身体母亲父母，顺带照抚举手之劳而已。

“嗯，你秦叔也这么说。”父母年纪都大了，身体再硬朗也不似当年，牲口再好用也不如机械。这段时间除了给工人做饭，就是看书学习，越来越觉科学种田好处多多，人也开透许多。“小凝，你到……。”长孙淑雅眼神瞥向华子昂，本想跟女儿说说贴心话，可他大手一直箍她腰间，生怕被人抢了宝贝似。

“雅姨，您放心，我会宠凝儿一辈子，请您跟场各位长辈监督并见证。如果我让凝儿受一点点委屈，你们管来收拾我。”

“我第一个收拾你，还用麻烦别人？”

“放心，你没机会。”

长孙凝冲华子昂吐吐舌头，俏皮又可爱，世事无常，她只珍惜现每一分，每一秒。将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但上天入地，华子昂都只能是她长孙凝一个人，否则纵使十八层地狱，也会拉着所有对不起她人跳下去。

华子昂本不想她们母女说话时候插嘴，但看到一屋子像看稀有动物似眼神，特别长孙淑雅眼中担忧和想到调查得知她年轻时遭遇，觉着应该给颗定心丸。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再重誓言，再好听情话，对长孙凝而言都没有用。她迷恋他，喜欢他，爱他，把仅有温暖和感情都给了他，但她心就如同那双清澈似深潭眼一样淡定，不喜不悲不怒不哀。他能猜得到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想不透她为何会经历那些，同是天涯沦落人，如果有天对不起她，他恐怕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华子昂突如其来保证，长孙淑雅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岔开话题说了一会儿。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已经彻底变了，只希望她能驾驭这个王一般男人，切莫步自己后尘……

“淑雅，你享福日子来了，小凝就是厉害，找个这么好婆家。瞧瞧这小伙子长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准儿是了不起。”张巧笑呵呵凑过来说道。

开始听华子昂说是长孙凝男朋友时候她心里确实阻荒，这些年她把长孙凝当亲闺女，准儿媳看，但很被他风华气度所折服、威严霸气所震慑。自家儿子再出色也只是个种地好手，离开黄土地两眼一摸黑，华子昂是条龙，自家儿子顶多算一只壁虎。输给这样男人不丢人，换她也选龙。张巧本就是心胸开阔人，想明白就啥事都没有了。

“肥嫂你就别拿我说笑了。”

“啥说笑，瞧两个孩子感情好着呢。小凝也不小了，选个好日子赶把喜事办了，你也了一桩心愿不是。”

“小凝还上学。”

“哎呀，谁说大学生不能结婚，小伙子你说对不？”

“恩。”

华子昂点头，虽然这个胖乎乎女人属机关枪，他第一次上门，身为外人就扯到结婚上有点离谱，但她话着实听着动心。一想到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把小女人吃掉感觉汗毛都兴奋。只是部队提倡晚婚有些麻烦，女方要求23周岁，特别是他这么高职位军官，多少双眼睛盯着，看来得想点办法，宝贝还是早点贴上自己标签比较稳妥。

“对了，小伙子你是大学生不？我们哪儿见过吧？”看华子昂外表跟长孙凝年纪不相上下，张巧又问，比亲妈还上心。上次华子昂到她家找长孙凝仅是分分钟事儿，除了震撼，根本就没记清模样儿。

“国防大学。”华夏国内第一军事学府，当年他以一级荣誉毕业。

“哦，那你上学，还是工作啦？干什么？”

张巧没啥文化，对华子昂所说学校毫无所知，大学就是大学，只当是跟长孙凝所读学校一样。恐怕屋子里除华子昂，也就长孙凝清楚国防大学于华夏意义了。要不听到国防大学名头，哪儿还会问他是干什么。

华子昂今天脾气、耐心都格外好，面对一群大老粗丝毫没有看不起、鄙夷态度。刚要回答张巧问题，就听刘月外屋说了句‘回来啦’，随后进来位四十多岁男子，一身深蓝色工作服装，带着白手套，正是秦伍。

“伍哥回来啦，先喝口热水暖和暖和。”长孙淑雅忙着倒杯热水，塞给秦伍。

“谢谢。”春寒料峭，外时间长也冷嗖嗖，秦伍趁热抿一口，感觉身子顿时热乎不少，笑着跟村里乡亲打了招呼，这段时间他们早已混熟。“小凝啥时到？”他知道长孙凝今天要回来，但没想到会带人，而且看着有些眼熟儿，一时想不起来哪儿见过。

“刚到没一会儿，秦叔干啥去了？”无论办事方面，还是人品方面，长孙凝对秦伍都越来越满意，对他比对‘亲’外公外婆好。

“到西头砍几根结实棍子，秋叔还没回来吗？”驴棚年久失修突然垮塌，驴被埋半截，进气多，出气少，总得给抬出来。

“还没。”看到两个字长孙凝没说出口，想长孙秋应该去办事了，“秦叔认识他？”指指华子昂，不然老盯着他看干什么，要不是了解内情她都该吃醋了。

“眼熟儿。”

秦伍这边苦思冥想，长孙凝不由好奇起来，清澈眼神两人间徘徊。华子昂过完年刚好三十岁，先前问过秦伍，他今年四十有一，整整相差十一岁。华子昂就是x市人，秦伍则是从北边h省迁过来。若非找关联之处，就是他们都是军人出身，但一个退伍，一个现役，一个只当过工兵，一个野战连、侦查连，装甲旅都呆过，就没去过工兵团。秦伍进门，华子昂眸子里闪现精光微不可察，长孙凝感受到了，正因如此她才好奇，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甚至让华子昂下意识摆手制止旁人说出他名字。

“哦！想起来了，华子昂！”秦伍说出‘华子昂’三个字时，满眼满脸都写满激动、欣赏、敬佩。对军人而言，信服是绝对能力与实力，与兵种、年龄皆无关。

“久违了，秦连长。”秦伍曾是某军区直属工兵团当中一个连长，他对华子昂记忆深刻，华子昂何尝不是终身难忘。

“什么连长，早退了。”已经近十年没人这么称呼过他了，遇见华子昂，一下子让他想起许多过去部队岁月。虽然艰苦，也有流血牺牲，但曾经跟那些相互交付后背战友们一起情谊哪里都不能再体会到，甚是怀念啊！“十年前，红军那场逆袭战，你小子太他妈霸道了。”秦伍实找不出什么文雅词形容那时候对华子昂印象，现想起来依然觉得那场面惊心动魄，深深记入灵魂。

华子昂微微笑，耀眼夺目，却让人分不出真假，无法捕捉情绪。当然，这除了长孙凝，骨子里他们是一种人，有时候说她了解华子昂，还不如说她了解自己。长孙凝把所有情绪都化为一个‘静’字，只华子昂面前显露真性情，而华子昂长孙凝以外人面前都是真亦假，假亦真，真假难辨。

“秦叔雷阵也让我们吃苦头。”退了伍兵，再叫连长不合适，华子昂改跟着长孙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