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两小（2/2）

马凡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娃娃，马爷爷年纪大了不收徒弟。”

小子这下更紧张了：“你不收徒弟我怎么拜你为师？不行，马爷爷，你收徒弟吧！我啥都会做！”

“笨小子，吹牛皮！”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个小女娃，抱着马凡大腿对铁牛做鬼脸。

小子急了，一矮身跳下条凳，冲到那女娃面前，质问：“你才是丑丫头，乱说话！你都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吹牛皮！”小子拳头攥得紧紧的，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拳头招呼一般。

“你说你什么都会不是吹牛皮是什么？我爷爷都没说什么都会！”小姑娘也瞪圆了眼睛，好像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这种厚脸皮的家伙。

“我、我……”铁牛急了，举了举拳头想揍，却又觉得打一个小女孩很失水准，只好又放下拳头，倔强道，“我没吹牛皮，就是没吹！”

小女孩哼一声，脑袋一扭，都不屑看他。

宋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觉得小孩的日子真好，浑然忘记自己都还只是个小孩。

马凡抱起自家小孙女，又摸了摸铁牛脑袋，解释道：“马爷爷是真不收徒弟了，但是呢，你倘若想学武艺，可以找你马叔叔。”

“爹爹才不会教你！”铁牛还没说什么，小女娃便斩钉截铁。

小子本来还在想，马叔叔再厉害也比不上马爷爷，他才不要退而求其次呢！一听女娃那话，瞬间就不乐意，瞪圆了眼睛，粗着嗓子，大声嚷：“你又不是马叔叔！”眼珠子转了转，收了凶光，一板一眼训起来：“你咋当闺女的呢？当闺女可是要听爹娘的话的。你可倒好，不仅不听马叔叔的话，还帮马叔叔乱做决定，马叔叔知道了该多伤心啊。”说着小子还佯装伤心叹了口气。

一屋子人却是哄堂大笑起来。

小女娃见大家笑了，虽然知道笑的是铁牛，但又觉得铁牛说的对，一时有些拿不到主意。咬着手指纠结了半晌，开口道：“我爹肯定不收你的！”语气却是十二分的不肯定。

小子不屑的睨了她一眼，蹬蹬瞪往人家后院跑，一边跑一边嚷嚷：“马叔叔，铁牛来拜师了……”

女娃见了坐不住，从她爷爷怀里挣扎出来，也蹬蹬瞪追了过去，一边追也一边嚷：“爹爹，他是坏蛋，混孩子，你不要收……”

众人捧腹大笑。

初一见宋玉笑得眉眼弯弯，唇角幅度也扩大了些。但他仍是忧心的，她师父回来了么？她怎么跑这么远？也是想学武艺的么？

宋玉止住笑，朝初一眨眨眼，问战南破：“战叔叔，是带初一哥哥学武么？”不等他回答又问马凡，“马爷爷，初一哥哥可厉害了，你就教他罢！”

嗯，她只是个小孩子，只能这么说。初一又不比铁牛，他是战南破的徒弟，便不能拜马凡为师，但马凡应该是不介意教他的。虽说武学世家家传功夫只授关门弟子，但倘若初一有天赋，马凡又喜欢上进用功的老实人，况且马凡又没收着好徒弟，是不是还有可能呢？

贪心的某人完全不认为自个儿异想天开。

马凡呵呵笑，却不回答宋玉的问题，只道：“人家都没开口，你倒做上说客了？”

“那不是听说马爷爷厉害，怕初一哥哥嘴笨么！”宋玉腆着脸笑，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却并不隐瞒撒谎。她是真怕马凡不收。战南破傲气清高的很，指不定就招了他的眼，连累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