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人那么多,让一个给我无妨(1/2)
( ) :白熊爪利,还带毒性,在楚萧离的背后轻易那么一挠,不仅昂贵的大氅和里头的锦袍统统被划破,他的皮肉也被生生开了四道深浅不一的口子。( ) ai悫鹉琻
最长的那道约莫有七八寸,深得可见肩胛白骨,人被抬回来那会儿血还在往外冒,很是不乐观,不外乎商霭看了直皱眉头。
明明是演戏受伤,这下可好,不用演了,救不救得回来都另当别论。
也好在他这两天存着心朝外面放烟幕,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故而神殿里珍贵的药材给他捣鼓了不少,用起来倒是省了不少事。
万岁爷自个儿呢,回到神殿就放了大心的昏沉过去,再醒过来,就是眼前小东西哭得眼红红的光景了瞑。
见着他幽转醒来,宋桓主动将小殿下带去休息,守在旁侧商霭立刻上前,不由分说的探察楚萧离的伤势。
溟影默不作声的杵在殿门那处,颔首沉吟的模样。
靠近殿中那只巨大的暖炉处,慕容徵拱着双手,中规中矩的启声奏报—琰—
被掳走的公主三人安然无恙,安了众心,关濯和慕容渊又在山脚下吵了一架,太后则在雪宫里吃斋念佛,求祖宗保佑。
除了皇上真的受伤乃意料之外,其他的,皆在计划之中。
听罢,楚萧离默了会儿才闷哼冷哼,“只怕关濯和慕容渊已经连成一气,演戏给朕瞧。”
这两个人,素日暗中给对方使阴招,利益相关时却又会联合起来,斗归斗,绝不允许除他二人之外的第三股势力窜起头来,因此,是不会轻易做当众撕破脸皮的事的。
如今此举,想是各自都对祭祀那天无泪宫的突然闯入生出不解,加之楚萧离受伤已是可疑,国舅爷与太傅私下商酌交换意见无可厚非,都是老狐狸。
既然他们有了主意,那么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联合起来,把他这个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
反正楚萧离就当他们是了。
慕容徵不觉多稀奇,只道,“皇上要对付国舅爷和太傅大人,他二人理所当然的悬着心,在蜀南封地上的那一位,论身份地位还有兵马都不足为惧,臣下的意思是,眼下皇上负伤在身,不若先返京,待选秀过后再从长计议。”
选秀……
听到这两个字楚萧离就面露不悦。
他有气无力的趴床上,废了一番力气掀起眼皮努力朝慕容徵站的那处看去。
慕容宰相还以为皇上有话要贴耳吩咐,便自发行上前来,恭听圣上示下。
哪知道——
“玄成,你知道么?”楚萧离脸色惨白,意味深长的唤他,“朕现在看着你这张脸就心烦。”
慕容徵当即心领神会,“那皇上应当更厌烦臣下的二哥才是,依着臣下兄妹几人的相貌来说,臣下的二哥慕容翊与……”
他还没说完,楚萧离勉强抬起靠外的那只手对他挥了挥,语调是厌烦至极,“下去,这几日不要让朕看见你。”
慕容徵无辜的看了商霭一眼,正在给万岁爷换药的商太医同样以眼色回以一抹同情之色,什么都没有说。
宰相大人深感无奈。
楚萧离本非常人,他乃九五至尊,要个女人是多容易的事。
偏生他要讲求个你情我愿,这不就落了俗套,与自己为难了么?
略作思绪,慕容徵慎言道,“皇上容禀,臣下妹妹的性情素来外柔内刚,依着目前的局势,恐怕她不会就范,此事……不若缓缓?”
楚萧离还不知道摆在他面前的是个什么样的局势?
这话里暗示他放手的意思不够明显,他却也听出来了。
放手?
天下他都得到了,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他还不信了!
沉默了会儿,冷寂的深殿里响起楚萧离含着笑意轻飘飘的问话,说,“慕容徵,你活腻了是不是?”
……
不时,寝殿中连原先那几人都悉数退下。
楚萧离终归是个习武之人,即便受了差点要去他性命的重伤,缓了小半日,这会儿人愈发清醒,除了行动不便之外,倒像是好得差不多了。
四周静悄悄的,丁点儿人声都没有。
祭台的神殿建在半山上,入夜后风声似鬼哭狼嚎,几分慎人。
安寂片刻,楚萧离忽的扬声,“是不是孖兴在外面?”
话将说罢,一阵小小的步声咚咚咚的跑进。
眨眼间孖兴就来到床边,肃然着小脸,认真的凝视着自己看上去难得有些脆弱的父皇。
楚萧离和他对望了会儿,虎头虎脑的模样儿越看越觉得可爱,他道,“夜都深了,怎么还不去睡?”
孖兴眼里都是担心,“父皇,你疼不疼?”
他老子被抬进来的时候,他是亲眼见的,血流了一地,当即吓得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一幕决然在他小小的内心里留下深刻的映像。
“死不了。”某父大而化之的答,又见小家伙听了之后,仿佛独独对那个‘死’字很是介怀,于是改口,“父皇没事,也不疼。”
孖兴不信,“要是疼的话,你就哭出来,孩儿绝对不同外人说。”
楚萧离却笑了,“孖兴,男子汉大丈夫,遇到挫败,受了伤,不能事事都哭,会让人觉着你很没用,知道么?”
男孩子幼时都会崇拜自己的父亲,孖兴也不例外。
尤其一听到‘男子汉大丈夫’这样的字眼,他更是肃然起敬。
挺起小胸脯,他保证,“孩儿知道了!”
有个那么懂事的儿子,楚萧离倍感欣慰。
诚然,这几年他都在忙着打天下,见着孖兴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前一阵把他接回皇宫时,父子两仔细的打了照面,莫说小家伙有些认生,就连他都暗暗感到不适应。
兀自转了一念,楚萧离不解问,“你怎么上来的?”
祭祀的神殿在半山上,大人爬上来都吃力,莫说个五岁的孩童。
楚萧离见过那些大臣爬得要生要死的鬼样子,心是在道,这些人莫非趁他不在,亏待了自个儿的儿子?
孖兴一五一十的答,“孩儿听说父皇受了伤,就想来看父皇,是霍统领背我上来的。”
他原想秘密行事,只虽是个小东西,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故而刚来到山脚下就被逮得正着。
楚萧离听后,心里头有两个意思计较开了。
一则儿子没受累,万岁爷对此舒坦少许,又想二则,竟然是霍雪臣背了孖兴上山。
身为御前统领,那时候他不以身作则,四下找寻楚云晞她们的踪迹,而是守在山下,莫非察觉了什么?
而孖兴偷跑出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借机上山试探的理由。
不过这处有慕容徵和宋桓在,霍雪臣就算有心,也无法进神殿半步,饶是他察觉了也没辙。
收住思绪,楚萧离正儿八经的叮嘱床头侍孝的小东西,“以后离霍统领远一点,朕不喜欢他。”
孖兴不懂了,歪着脑袋问,“父皇若不喜欢他,为何还要让他做统领?”
“他有能耐做统领,和朕喜不喜欢他是两回事。”
楚萧离对着唯一的儿子传授帝王之术,“孖兴,你要明白,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以‘喜欢’和‘不喜欢’来行事,若那人有能力,而你又治得住他,当把他摆在恰当的位置,这便是知人善用。”
孖兴才五岁,但又比同年岁的孩子懂事许多。
对这些大道理,他似懂非懂,只进了皇宫后,平日大学士和父皇对他说的话,他总是会很认真的咀嚼一番。
趴在床边沉吟了会儿,他抬起头道,“父皇的意思孩儿好像懂了,就如同父皇喜欢小紫姑姑,却不能让小紫姑姑做大官,对不?”
楚萧离愣了愣,不由瞪眼,“你怎晓得朕喜欢她?”
父子两说起这个女人,那是道不尽的源远流长……
孖兴也把眼睛睁得老大,两只小胳膊撑在床边,小腿调皮的往后吊着,一摇一摇的,说,“父皇平时都不理哪个宫女的,小紫姑姑一来,父皇就特别爱同她说话。”
少许一顿,孖兴圆大无邪的黑瞳里泛出与某人如出一辙的狡黠,“父皇还拿孩儿当借口,把小紫姑姑带出宫。”
楚萧离不承认,遮掩道,“何以见得?难道不是你要听故事,非要跑到华苑去找人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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