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诸事纷杂(1/2)
芯爱从韩国棋院回家,看到一身名牌服饰的周裕玲站在她家楼下,迎了上去,笑着调侃道:“薛理事长的表妹,你好!”
在神话集团影视部、mbs电视台和华夏望远镜娱乐公司发布会之后的宴会上,周裕玲以“皇家”酒店理事长的表妹身份出现在宴会上,让认识她的芯爱大为惊讶。不过芯爱在看到陪在她身边的薛功灿理事对她的态度上,芯爱没有戳穿一直对她挤眉弄眼的周裕玲。
宴会期间,芯爱曾经偷空问周裕玲,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变成薛家的外孙女了。周裕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名义上的外公薛雄给叫走了,因此她丢给芯爱一句“以后再和你解释。”匆忙回到薛雄身边。
之后,周裕玲一直没和芯爱联系,芯爱以为这个解释恐怕遥遥无期了,没想到她竟然又出现了。
和周裕玲一起进屋,芯爱倒了一杯水给她,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弄糊涂了,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门显赫的亲戚?”
周裕玲接过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苦笑道:“我要是有这么一门显赫的亲戚,哪里还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
“据说我长得很像薛功灿姑母家的女儿崔韩雅,薛功灿的姑姑嫁到日本,多年前因为日本地震,失去了生命,薛家一直在日本寻找姑姑遗留下的女儿,但是都没找到,薛功灿的爷爷据说因此生了病,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老人最后的遗愿就是看一眼多年未见的孙女。所以薛功灿急中生智,就把我找来扮演他表妹,哄骗他的爷爷,满足他的心愿。”周裕玲慢慢的将事情的原委向芯爱道来。
“芯爱,我把事情告诉了你,但是你要保密呀,可不能把事情随随便便的说出去。我和薛功灿那个‘猪头三’是有合同的,要是被他在外面听到我是假冒的风声,一定会扣我钱的。”讲明她之所以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宴会上的周裕玲忍不住叮嘱芯爱。
芯爱笑笑,说:“我是那种长舌头的人吗?放心,你既然相信我,选择把事情告诉我,我绝对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将果盘往周裕玲那边推了推,自己捡了个桔子,一面剥,一面问:“你和薛功灿相处的怎么样?”一般来说,给薛功灿这种和她生活不相干的人起外号,周裕玲不是讨厌他,就是喜欢他。
“薛功灿他很厉害,很聪明,不过也够讨厌的。”周裕玲巴拉巴拉的和芯爱讲着她和薛功灿的“孽缘”。
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在机场接旅游团,因为旅游团迟到,她为了阻止飞机起飞,对机场的工作人员撒谎,被薛功灿识破。
之后,因为爸爸惹下的麻烦被黑帮追赶,差点被他的车撞上。在躲开黑帮后,找到薛功灿,希望得到补偿未果的情况下,被薛功灿邀请,成为他酒店里中国客人的翻译。
在带着客人旅游的时候,发现薛功灿济州岛里的别墅里没人住,送走客人后,她溜进去住了几天,为了凑钱回首尔,打起了别墅里的桔子树的主意。
被薛功灿抓到后,本来想着以其它的理由糊弄过去,又被拆穿,只能无奈的把所有卖桔子的收入给他。
因为被黑帮纠缠不休,没地方住,只能以手机就手机充电为由耍赖待在薛功灿的办公室里。给薛功灿当向导去酒吧,在机场向他索要向导和翻译的薪水。
落入黑帮的手中,谎称自己是薛功灿的女人,被薛功灿救下。他请求她冒充自己的表妹,允诺帮助她还高利债。……
听着周裕玲将她和薛功灿之间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并一一列举出来。看着周裕玲提起薛功灿眉飞色舞,眼睛发光的模样,芯爱知道周裕玲喜欢上了薛功灿。
不过作为朋友,她关注的不仅仅是这一方面的事情,在周裕玲的话语中还有一个重点需要关注,于是问道:“裕玲,高利债是怎么回事?是你借的还是伯父借的?你们怎么会去借高利债?”难道不知道那是“吃人不吐骨头”,填不满的坑吗?
虽然芯爱将周裕玲拉了进来,不过是陪绑的,因为芯爱觉得她平时为了生活虽然说点小谎骗人,但是无伤大雅,并不能真的称之为“骗子”,她的生活态度还是很积极的,周裕玲的父亲才是重点。、
提到父亲,周裕玲的脸色不由得一黯,低声说:“是爸爸借的。”不过赶紧出言为父亲辩解。“爸爸他也没办法,他是为了实现他的理想。他本来没想借高利贷,在赌马的时候赢了不少钱,爸爸想着再赌一把大的,就能凑够去非洲的费用了,谁知道不仅把以前赢得都输了进去,还倒赔了不少进去,爸爸不甘心,才向高利债借了钱。……”
虽然周裕玲帮着周泰亨说话,但是语气弱弱的,对上芯爱不赞同的目光,她为父亲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渐不可闻,因为她知道在芯爱面前这话没有说服力。
对周泰亨这样的年纪还坚持理想,芯爱不是不佩服的,但是对他来说,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芯爱看过周泰亨的摄影作品,凭心而论,并不出色,泯然大众。这样的水平,让芯爱来说,周泰亨的坚持没有意义!这句话听来很残酷,但是却最真实!
为了摄影,周泰亨放弃的东西太多了,前途良好的工作、妻子的生命、女儿的前程、富足的生活、……他堪称铁石心肠,这些都让他无动于衷,不肯停下脚步,依旧执着于追求理想。可是他拍出的作品连金佑振都比不上,根本没有人欣赏。没有观众就意味着没有掌声,没有收入,……
周泰亨为了理想甘于清贫,却不代表着他可以让身边的人帮他背负“沉重的包袱”!虽然有一句话说:即便是老天爷也不能剥夺一个人的理想,这话说的很热血,很有激情,很能蛊惑人心,但是老天爷永远不会给任何人发生活费,无法让你填饱肚子!
芯爱不相信周泰亨为理想奔波了这么些年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他心底是清楚的,但是他已经无法放弃,因为以前他所为之付出的,都是血的代价,一旦放弃,他的人生就变成了一场笑话,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看到周裕玲满身不自在的样子,芯爱长叹一声,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泰亨再不好,也是周裕玲的爸爸,她能说什么,而且她说的话也要有人能听得进去才行。要是再说下去,就成了挑拨他们父女之间关系了,而且还会引起周裕玲的反感,,因此芯爱果断的对周泰亨的事情闭嘴,转移话题:“你喜欢薛功灿是不是?”
被芯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破心思,周裕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过她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想到自己每次看到薛功灿和他前女友相拥在一起,接吻时黯然神伤的心情,她已经向薛功灿的朋友徐政宇承认了对薛功灿的感情,因此在芯爱面前也没必要掩饰,非常干脆的点头承认。“是的,我喜欢他。”
酸涩的一笑,周裕玲带着一点自嘲的语气说:“喜欢归喜欢,不要说人家早已经有了相配的女友,就算没有,我也有自知之明。人家是什么条件,我这样一个满嘴谎话,出身贫寒的骗子哪里配的上他。”
端起手边的水杯,周裕玲咕咚咕咚大口灌了下去,因为喝得太急,呛着了,她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灰姑娘最后嫁给了一位王子,那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骗骗爱做梦的小女孩罢了,而且大家都忽视了,灰姑娘之所以能给嫁给王子,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位公主。我算什么?就算穿上名牌服饰,假装成上流社会出身的女孩,鱼眼睛还是鱼眼睛,变不成珍珠。南瓜接上藤不会变成西瓜,我和薛功灿只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再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看着周裕玲伤心落泪的模样,芯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周裕玲的痛苦就在于理智上,她知道可不能,但是感情上,却越陷了进去。芯爱长叹一声,如果感情的事能够有办法控制就好了,那样的话,周裕玲不会痛苦,依旧是那个坚强乐观的女孩,而自己也不会因为具俊表这么纠结。
想到两人从某种程度上同病相怜,芯爱起身到厨房拿出一瓶烧酒和两个杯子,给周裕玲倒上。周裕玲一连喝了好几杯,带着几分醉意的说:“芯爱,你知道吗?金丝草和尹智厚分手了?”
对上芯爱表示意外的目光,周裕玲又干掉一杯酒,说:“是金丝草提出来的。当时我问她缘由,她告诉我,‘她曾经觉得,只要有爱,两个人就能在一起,但是后来她发现,不一样的人是不会在一起的,这就和葡萄藤上结不出石榴来是一样的道理。’”
周裕玲趴在桌子上,目光放空,没有焦距的说:“当初金丝草和尹智厚在一起的时候,别看姨妈和姨夫整天在她耳边吵嚷着让她钓个金龟婿,但是真的知道她和尹智厚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很震惊的。虽然他们很兴奋,但是也很担心。那个时候我问过她,金丝草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她不惧怕任何困难,能够迎接任何挑战,她和尹智厚会幸福永远的在一起。”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如今言犹在耳,再看看事实,真觉得是一种讽刺。”
无意识的把玩着酒杯,她苦笑着说:“金丝草的前车之鉴不算远,我怎么也该吸取一下教训,才不会傻傻的跳进去。”语气肯定而又坚决。
芯爱看着痛苦而又迷茫,脸露挣扎之色的周裕玲,知道这话她不仅是说给她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芯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周裕玲,劝和劝离似乎都不好,这种事她没有经验,而且她自己这一摊子还没理清呢,哪里又资格去劝别人。
最后的结果是周裕玲在芯爱家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在地不醒,芯爱一个人拖不动,和下班回来的迎美两个费了好一番气力才把她折腾到房间,让她到床上去睡觉。第二天,芯爱和迎美没有理会依旧沉睡的周裕玲,两个人一起到mbs上班去了。
到了mbs电视台,芯爱把迎美在门口放下,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进入她的专属办公室,她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车诚俊的声音,电话里车诚俊邀请她吃饭,不容芯爱拒绝,因为他不仅是请她吃饭,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给她送结婚请柬。
芯爱来到车诚俊定好的餐厅,车诚俊早已经等在那里,在餐厅的服务生将她带过时,车诚俊起身将芯爱的位子挪开,请她入座。两人坐定后,车诚俊在征求过芯爱的意思后,点餐。在等上菜的期间,车诚俊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大红请柬举着,双手递给芯爱。
这礼节可就大了,一般是晚辈对长辈,因此吓了芯爱一跳,赶忙起身躲开。“车诚俊,你干什么?哪有你这么送请柬的,我们是同学,哪里用的上这样的大礼,你确定不是在折我的福吗?”
“对不起。”车诚俊赶紧解释。“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这样做,不足以表明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我真的是太、太感谢你了,这种感激是发自心底的感激,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表达我的心情,……”车诚俊激动地都语无伦次了。
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平复一下激动地心情,车诚俊缓缓的诉说道:“我在回国后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静书,她因为车祸丧失了记忆,韩泰华那个混蛋把她接出院后,给她改名韩智秀,把人藏了起来,他自己也改名韩哲秀和静书就这么隐姓埋名生活在首尔。”
“你都不知道那个混蛋,他竟然让静书过那种苦日子,租住在城北区低矮狭小的普通民居,屋里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穿廉价的衣服,吃的也是最便宜的食品,很长时间都吃不上肉,……他既然选择带走静书,就应该有能力给静书好日子,可是,可是……静书,静书从小到大一直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韩泰华,那个混蛋,真是该死!”
韩泰华当然想给韩静书好日子过,可是他也得有那个能力呀。改了名字的两个人都没有大学学历,高中都未念完,这样的学历,他们能找到什么像样的赚钱工作?若非韩泰华有一手画画的本事,恐怕两个人生活的更惨。而且当初芯爱送韩静书医院救治的时候,因为检查到脑里有淤血,医生曾经和她说过,就算韩静书清醒过来,出院后也要回医院进行检查,隐瞒了韩静书的身份,就意味着不能利用她的身份使用保险,自己承担的话,去医院检查,可是要一大笔钱的。
“其实早就该向你道谢的。在你一回国的时候就该登门,只是那个时候我虽然找到了静书,但是因为静书失忆的事情,无法得知当年真相,需要应对的事情太多,不仅要将静书送医治疗,还要应对警方的调查,还有公司的事情,和家人、韩伯父那边的事,实在是走不开,脱不开身,而且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因此耽搁到现在,真是对不起。”
芯爱知道车诚俊这话的意思,因为芯爱是目击者,第一时间发现了车祸,而且把韩静书送到医院救治。警方在调查的话,不可能会漏掉她,如今她这边没有警察上门,看来是车诚俊做了不少工作。
不要把警察上门调查当作无所谓的事情看待,哪怕你没做什么坏事,但是警察上门,纵使芯爱是配合警察调查,但是在在人民大众的眼里就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会认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引来了警察,从而怀疑起你的品质,进而影响到名誉。
其实就算警察来了,在芯爱这里也问不出多少东西,因为该说的,她所知道的全都和车诚俊说了,至于车子、车牌号、开车司机、……这些问题芯爱觉得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不会有车诚俊问得详细。车诚俊在确认芯爱救的女孩就是韩静书后,觉得韩静书的死亡是一桩阴谋后,就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让芯爱一遍又一遍的讲述她所记得一切,每个环节都问都清清楚楚。
何况当时芯爱是迎着车子走过来,车灯打开,是那么亮,那么晃眼,她根本看不清开车的人,只记得车子的型号是韩国最普通的车型,颜色也是最大众的黑色,这种车子,在春川多的是,根本不足以找出凶手。至于车牌号,当芯爱看到倒在地上的韩静书,想起去记的时候,那车子已经一溜烟就开走了,在刺眼的车灯下,也看不清楚,而且她那个时候忙着救人,既然看不清,也就顾不得去记了。如果不是后来在回韩国的时候,遇到韩静书和韩泰华,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她真的是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警方那边调查出结果来了吗?”芯爱对当年车祸的后继事情很好奇,忍不住问道。
“暂时有了结论,但是我并不认可。”车诚俊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说道:“韩泰华那个混蛋,在警察找上门之后就成了闷葫芦,要是不知道他会说话,都以为他变成了哑巴,面对警察的发问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肯说。静书因为失忆,什么都不记得,而且时间又过了这么久,所以很难搞清楚当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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