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她而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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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蓝这番明褒暗贬的夸赞之词并没有让司云音生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极为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琉璃般醉人的双眸中流淌着清澈的汪泉。
“王妃不必自谦。”他轻然一笑,带着冰雪初融的美感,“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王跟王妃待久了,王妃的本事自然也就学到了一点皮毛。”
他语气真挚,神色淡然,那雅致绝伦的模样就好似在跟墨蓝讨论诗词歌赋之类的高雅话题一般,只是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无语,成功地让一旁的泷泽如遭雷击,而墨蓝的脸色亦是黑了又黑。
什么叫学到了一点皮毛?搞得好像他这么缺德都是跟她学的似的,他这么高的段数,完全是骨灰级的了,哪还用得着跟她学?
再说了,她从来都是坏在明面上,而他都是坏在肚子里,他俩根本不一样好吗?
墨蓝吊着眼角,不由地轻哼了一声:“司云音,我现在看着你,越发地开始明白‘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真正内涵。”
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被这小子的皮相给骗了,看似清冷无害,一不小心惹上了,估计会被他阴得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眯着眼睛扫视他两周,对于这位爷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本王会将这句话当成是王妃对本王的夸赞。”
司云音却是眉眼轻扬,春风拂过的韵味。映着那张白玉般无暇的面容,越发地显得身姿出尘,美不胜收,简直要晃瞎旁人的眼。
“哼!”墨蓝重重地冷哼一声,对于他这种自我标榜的行为表示深切的鄙视。
瞧瞧这脸皮厚的,她现在才知道,这小子藏得到底有多深!
司云音轻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对于墨蓝的脾性,他如今倒是有些摸得清了。这个女人,只会在有事相求的时候谄媚地喊他“王爷”,其他时候无一例外地都是对他直呼其名。
语调怪异的时候,说明她正算计着什么,口气不善的时候,说明她正心情不爽,而声调扬起的时候,十有**就是故意在挑衅他。
就比如方才,她便是话中有话,拐着弯在骂他。他只需顺杆而下,让她一拳头打在一团软棉花上,便会让她不战而退,自觉破功。
事实证明,对付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唯一制胜法宝,便是比她更要没脸没皮。
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地扩大,司云音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出投下一层墨色的剪影。
生平第一次,在与一个女人的口舌交锋中,这位爷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奇特的成就感。
他心情愉悦,笑得如沐春风,墨蓝却是心情抑郁,极为不爽。眼见他那温润如玉的模样,她心下仿佛有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实在不明白,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怎么就能笑得这么骚包?
“我说,司云昭怎么知道是你派去的人?”她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小子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告诉人家,事儿是他干的,东西就是他抢的吧?
“那日在花街,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有心人一查便知是谁最需要冰肌扶玉膏。”司云音淡淡地开口,淡漠的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雅致,“本王事后也并未做什么遮掩,司云昭到此刻才查出来是本王派去的人,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
他轻叹了一声,似乎对司云昭的表现极为失望。
墨蓝无语,他这是在拐着弯嫌弃司云昭太笨吗?
心念一转,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谁是最需要冰肌扶玉膏的人,不就是她吗?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司云音抢回来的赃物给用了。有句话说得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估摸着司云昭的这笔账,已经有一部分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头上了。
刚不久前,她还在为自己惹祸,司云音买单的事情沾沾自喜,这会儿现世报来了,司云音马上回敬了她一笔更厉害的,他俩的处境,如今真的算得上是半斤八两了。
搓了搓黑如锅底的脸,墨蓝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人现在简直是遍地树敌,仇人满天飞,这珉王府如今根本已然成了众矢之的。
以她现在的自保能力,她是不是应该果断地收拾铺盖卷儿,逃到某个不知名的深山老林去藏起来才对?
心中哀叹一声,她抱着手臂望着面前淡然从容的人,忽然眉角一挑,开口说道:“王爷,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哦?”司云音瞥她一眼,难得有兴致地扬着唇,“赌什么?”
墨蓝抖着小腿,颇有些无奈又自嘲地摇头晃脑:“就赌,谁会是第一个上门来找麻烦的人,是找你的麻烦,还是找我的麻烦?”
司云音薄唇轻抿,没有回答她这个更似自言自语的问话。只是那深不见底的双眸中,莫名地席卷起一抹冰泉之色,隐隐透着摄人的幽光。
然而,墨蓝没有想到的是,老天似乎在今天决心让她领悟各种人生真谛,体会各种词汇内涵,而她白日里与司云音的交流,还远远不能达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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