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3991）（2/2）

“好！”赵怀墨温和笑道。

只要她不继续提这事，她让自己做什么都好。

赵家某落院

赵昌平将心中的怒气化为纠缠汪氏，将汪氏碰撞摇摇欲坠，欲生欲死。

最后赵昌平才发泄出来，然而，他心里的怒气还没得到缓解。

汪氏喘过气之后，小鸟依人地偎在赵昌平胸膛上，娇媚如水，眼波流转勾勾地看着他，“老爷，妾知道你生气，不过要对付祈国，大公子怎么样都要携带一个人去才行，携带谁去，自然是带咱们赵家的人，老爷这个时候可以向大公子说一下，跟随一同去，要战胜祈国，老爷怎么样都是燮国的大功臣了。”

“怀墨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进了赵家那么多年，你会不知道吗？”他岂会携自己上沙场。“如果这样的话，那老爷可以却老太爷说这事。”有时候汪氏她不明白，赵老太爷为什么会如此疼爱赵怀墨，按道理说老爷还是他儿子，哪有不儿子去疼孙子的人？

这肯定是和她心里边想的那件事有关。

“怎么说你也是大公子的爹爹，自古往来都是父子一同上沙场。”

赵昌平眼眸深如不见沼泽，嘴角微微抿着，汪氏瞅他一眼，便什么话也不说，她知道赵昌平已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清晨，汪氏送走赵昌平，赵怀博进来请安。

汪氏温婉看他，嘴角微微笑着，“你放心，如果是老爷去了沙场，我怎么样都会让老爷携你一起去，就算到时候是做个战兵，那也好，你要见机行事。”然后一举翻身。

“我懂，现在关键是爹，能不能在老太爷那边说得上话，还是未知数。”这也是他担心的问题。

“你怕什么，如果老爷这次不能去的话，赵家哪还有安宁之日？”到时候怕是赵昌平要闹分家了。

如果分家的话，那是对他们有利，赵家就不会再是孟初雪来管理了。

另一边，孟初雪与赵怀墨一同去给赵老太爷请安，去到赵老太爷那处，瞥见赵昌平也在。

孟初雪只是一眼，就猜到赵昌平来请安的目的是什么，毕竟往日也没见赵昌平如此早来。

赵怀墨精美的面容沁着彻骨寒心的冰冷，他和孟初雪请完安，赵老太爷便请他们落坐。

赵老太爷就当着赵昌平的面问赵怀墨，“你决定都携谁去沙场？”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赵昌平死心。

“携三弟和堂弟一同而去。”

“为何？”赵老太爷面容仍然凝重问他。

赵怀墨冰冷解释，“三弟和堂弟都是武将，平日也都协助我处理事情，有他们在，我在沙场上就多了两个信任人员，我就会多一些心思放在战事上来，对付御川堂也是容易的事。”

“难道你不觉得你爹不能帮你吗？”赵老太爷又问。

“爹几年前是将军，能力是不容至于，不过我早已和三弟堂弟他们培养出默契，自然做起事来事功半倍，而且爹已多年没上过战场，要是去了，肯定得要适应一段时间，而皇上心里也正是担心这个，现在战事无时间让爹去适应。”赵怀墨客观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不过赵昌平却不是这么认为，他认为是赵怀墨故意不让他上沙场，怕自己抢走了他战功。“谁说我需要时间去适应？这些年我夜夜都有看战书，摆战术，爹，这些年我的努力，难道你没看到吗？还是你认为我不如......”赵昌平意识到孟初雪都在，于是他改了口，“我不如你想法中的人吗？”

赵老太爷深眸略垂，双手摩擦，似乎在思考赵昌平的话，“不是你不好，摆战术，看战书，并不代替你上了战场就可以杀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要知道，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欲速而不达，你的心什么时候沉稳，你就什么时候继承赵家一切。”

闻言，赵昌平眼眸泛起一抹激动，双拳紧握，这话在几年前他都已经说过，过了那么多年之后，自己还是听到他说这话，难道他改得还不够多吗？

自己改变那么多，他就没一丁点感觉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何必再忍耐，再去改变。

反正到最后自己还是不如他所想。

“如果那我执意要上沙场呢？如果我以身为你爹的身份，命令你，让我上沙场，你会怎么样？爹你会怎么样？”

赵老太爷冷锐目光瞟了一眼赵昌平握得实实的拳头，心底生出了然。

赵怀墨仍然冷漠道，“即使是你命令我，我也不能让你去，上战场不是儿戏，我如果让你去，我是孝顺于你，不过我却对不住燮国和皇上。”

他太清楚御川堂的实力到哪。

自己爹绝对不是御川堂对手，如果去了，那只会抬回来一具体尸首。

“国与家比，自是国重。”

“这么说你是不让我上沙场？”赵昌平冷静的眼眸沉又深，像他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他还不死心，“那爹呢？你也是选择站到怀墨这边吗？”

闻言，孟初雪拢起秀眉，她怎么听赵昌平的语气，像是要决裂。

“怀墨都已经这样说了，难道你就真的不能从中领会到什么吗？”赵老太爷话里仍然透着，他希望赵昌平能够将心中的决定收起。

“领会？爹难道就没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全天下都在嘲笑我不如自己儿子，说我是仗着自己的儿子才可以有今日的地位，如果不是，我连宫中侍卫都不如。”赵昌平愤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