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人还是我（1/2）

闻言，孟初雪精致的面容温度丝毫未有减少，眼底的讽刺多了一丝苦涩。爱睍莼璩

心就是像是一张白纸，划上了笔墨又如何能还原？

“不知老太爷唤我前来有何事呢？”她淡淡地问。

“这不是许久未见到你挂念你，便唤你来这，陪我这个老人家谈谈话。”赵老太爷见她话里突然一变，他便知道她不想继续再谈此话，他也顺着她话道。

边上的楚魅歌看此，妖眸略微一沉，原来是赵老太爷对孟初雪的事什么都知道，对孟初雪和薛沐晨的事也不介意，看来是赵老太爷是真的喜欢孟初雪做他的孙媳妇於。

他扬起华丽妖媚的笑容，故意手勾搭到孟初雪的肩上，“你可来了，你可把我害惨了，银子收不回不说，我还要被老太爷......”修理二字未说出来，孟初雪以破竹之势身子一转，一个弯腰，瞬间，楚魅歌倒在地上。

这一切来得非常地突然，连赵老太爷和卫管家以及刚起门的赵怀墨都惊住，她动作实在太麻利，想极是常有做此动作一般。

倒是赵老太爷心里犹如春天开放的花朵一般，乐呵呵，“活该，这姑娘家的肩膀是你一男子可以勾搭的吗？要不是孟丫头对你出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执”

卫管家手掌捂着嘴角小声笑了，这个楚魅歌真是倒霉，先是被老太爷修理，现是被孟姑娘来个‘翻跟斗’，忒有损面子的。

楚魅歌哭丧着脸，双眸哀怨望着孟初雪，“孟初雪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呀！”他的腰都快要断了，早知道他就不故意勾搭她肩转移她注意力，现在受罪却是自己。

孟初雪心里明白楚魅歌是为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他也可以换用别的法子，而不是勾搭她的肩膀，俗话说，勾肩是最信任的友人之间做的动作，她又不信任他，所以他对自己做出这个动作，下场只能是被揍，何况，她心情本就是不好，所以出手的力度也比以往要重一些。

冷瞟着他狼狈爬起身，卫管家忙不迭上前扶着他，孟初雪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下次你再有这个动作，我会让你连你老娘都认不出你来。”

“下次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做。”他又不是想找死。

他也觉得自己忒没面子的话，想他一身好功夫，连着两次都是被孟初雪摔，想想，自己也是没用，连防都不防着她。

揉着自己难受又极痛的腰，楚魅歌连哭的心理都有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又被打又被警告，今日一点是他不应该出门的日子，回去让下人把黄历放到他床边才行，每日出门之前都看一眼才行。

“最好是这样。”孟初雪丝毫不可怜他，冷冷斜睨他道。

赵老太爷看着，连眼也不眨一下，现在他终于有点明白楚魅歌为什么对孟初雪稍有欣赏之意了，原来是孟初雪不仅仅抵抗楚魅歌的魅力，而可以很手段修理楚魅歌。

这下他心里更为乐了，孟丫头刚好把他方才没修理楚魅歌的那口气给出了。

现在他倒是不担心孟丫头会被欺负，反倒是同情楚魅歌日后的日子被欺负。

赵怀墨冷漠的黑眸微微一眯，冷厉之光恍若闪闪锋利的匕首，他淡淡扫落在孟初雪身上，看她身手一点都不像是小商家之女，但她方才说话就像十足的乡下妹，这样的她就像是个迷一样。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孟初雪察觉到赵怀墨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心里冷哼一声，从容淡然冷瞥着他，赵老太爷顺着她目光瞥去，他老脸扬起灿烂的笑容，深眸点点溢光撩过，犹如夜空中的流星，一闪便消逝了。

“怀墨还不进来与孟丫头打招呼。”他故作不知他们之前有碰面的不愉快。

可惜，孟初雪却不愿就这么卖他的面子，疏离的冷笑，看着欲开口说话的赵怀墨，“老太爷只真是说笑，像大公子这般尊贵的身份与我们这种平民打招呼，实在是合适，还是由我们这种平民给赵大将军行礼吧！”

赵怀墨紧蹙着剑眉看她，倨傲的下颌抿紧，手握紧拳头，从他身上的冰冷，孟初雪便知道他心里一定是想着她说话怎么这般无礼，一点规矩都没，又或者想把她关到什么破落院里反省反省。

看着他有气却不能出的模样，她心里却是十分痛快，故作微低下双膝，只见听面容刹那间流露出恍然的神色，“民女怎么忘了赵大将军本就是看不起我们这种女子，要是民女给你行礼，说不定你会让你折寿，还是不行礼了吧！”

赵老太爷闻言，轻蹙了一下白眉，似乎听得出孟初雪为何会如此生气，原来是赵怀墨说话不注意得罪了她，心思略略一想，他对赵怀墨道，“你是男子，做何事都要让着姑娘家，尤其是让着孟丫头，她都将是你未来的妻子，你也要尊重她。”

“老太爷这话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像小女子这种有目的之人，岂敢配得上赵大将军的尊重。”孟初雪冷冷讽刺的目光，话里温婉如水。

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用尖锐犀利的话去说，可要是不说她心里的那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赵老太爷老脸笑弧依然明显，略安慰孟初雪道，“怀墨是不懂此事过程，孟丫头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见了赵老太爷这般态度，赵怀墨心中刹那间惊异，看来是孟初雪在他爷爷心目中地位不一般，而这个不一般已经远远超出他之前的想象。

这要算是报答孟初雪才让他娶，但他爷爷在态度上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做。

这一切似乎有扑朔迷离，他实在想不透这是为什么。

孟初雪看了看赵老太爷，方才她是的的确确是仗着赵老太爷不会对她怎么样才敢这般说话，现今从他话中她明白他会处理此事，她也是懂得见好就收之人。“老太爷都这么说了，民女自然是不计较了。”

话一完，她便感觉到赵怀墨冷冽目光朝她看来，眼底其中蕴含了浓浓的不悦与警告，似乎在她说她不要得寸进尺了。赵老太爷本就是老精，故作不知她和赵怀墨来往的眼神，嘴角挂着的弧线弯弯与昔日严肃的他截然不同，他道，“谢谢孟丫头给我这个面子。”

这边顿时一名小厮进来说，“汪姨娘与二少夫人门外面候着来请安。”

赵老太爷眼眸涌现一抹深沉，厉光也随之撩过，和蔼的笑弧转瞬间变得有些冷，他转身回主位上坐着，老脸上忒有威严地对小厮道，“让她们进来吧！”

孟初雪瞥着小厮离开前厅，她眸中有了然，心里陡然冷上几分，她面容带着恭敬，对赵老太爷福礼落座楚魅歌边上，端正而直立地坐着，浑身迸发高雅与淡淡的气质，此刻的她就像贵族中的大家闺秀，连赵老太爷和赵怀墨楚魅歌他们都感觉到这一股气息，不由都朝她看去。

赵老太爷心里欣慰涌出，对孟初雪赞赏地笑了笑。

赵怀墨对她倒是另有一分的刮目相看，随即落座她对面。

楚魅歌艳美的面容勾勒出斜斜的别有意味的笑容，仿佛他心里明白她为何会如此。

看来他也不是倒霉得透顶。

汪氏端庄雍容气质，袅袅婷婷与罗兰珠行走进来，而罗兰珠模样算是细致，身后有一奶妈抱着大概一岁的小女孩，模样倒是胖嘟嘟，非常可爱。

“汪氏给老太爷请安！”

“孙媳妇罗氏给老太爷请安！”

两人齐齐屈下双膝行礼。

赵老太爷老眼严厉与淡然看着她们，“起！”

汪氏这才起身，赵怀墨视线对上她，他只能点头算是行礼，汪氏微笑便落座他边上。

罗兰珠接过一岁的赵子薇，她抱着站在汪氏旁边，视线却是落在孟初雪身上。

孟初雪抬眸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转落在汪氏身上，此人，她觉得不简单。

高远调查里有说到汪氏是赵昌平姨娘，由通房丫鬟爬上今日姨娘，这女人的奋斗史当然是少不了厉害手段。

汪氏嘴角微笑不变，看着孟初雪，“这姑娘面容好陌生，在京城实在少见。”

“她是孟府嫡女孟初雪，也是怀墨未来的夫人。”赵老太爷接她话介绍孟初雪。

汪氏恍然的面容，眼底略闪过惊讶，笑道，“原来是我们家大公子的媳妇，模样标准得像玉儿似的，京城里的姑娘也极少有这么好的。”

其实她早是听守门的小厮说孟初雪来府中，所以她才特地来请安，故顺是

见见孟初雪本人。

“谢谢汪姨娘夸奖，京城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初雪在其中也是算得上绿叶，不过，倒是让汪姨娘这么一夸，我心里倒是美上几分。”孟初雪微微一笑，莹眸眼波幽幽，似是一滩清澈见底的水，连她精致的面容衬托得艳美上几分，脸颊淡淡粉红，似雪中绽放桃花，妖却又清秀。

这样的她，连赵怀墨看得微怔，心想，看来她长得也不算太难看，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

她旁边的楚魅歌更是看得两眼发直，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甚至他觉得孟初雪比他长得还要妖美。

主位上的赵老太爷端起卫管家刚刚为他泡好的茶，吹了两下，他才小抿一口，老眼底下闪过对孟初雪的赞赏，不亏是他看上的人，处事与说话都是不亢不卑，给人感觉她就像是一团雾，捉摸不透。

他目光淡淡斜睨汪氏，笑容虽不改，然而，他却知道她心里此刻应该有了变化。

“孟姑娘真是会说话，难怪老太爷都这般对你疼爱有加。”汪氏客气柔笑道。

赵怀墨嫡妻迟迟未定下，她倒是一回京城就被定为赵家长媳妇，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手段厉害。

“那也是要老太爷懂我这性子的人，才会这般疼爱我，对吧！老太爷！”孟初雪笑吟吟看着打算置身于外的赵老太爷，含笑的眼眸似乎在对赵老太爷说，该你出场了。

赵家这一滩浑水那真不是一般的浑浊。

她都没进门，就被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尤其是那个什么罗氏的女人，抱着孩子时不时目光就朝她看来，如不是知道她不是赵怀墨的侍妾，她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夺了她相公，才这么看着自己。

“孟丫头你这张嘴呀就是喜欢说我爱听的话。”赵老太爷搁下手上茶盏，眼眉布满了笑容，朗声道，“我也枉费我这么疼你，你要是进了赵家谁让你受了委屈，尽管找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好呀！”孟初雪笑容突然一顿，故作困惑的双眸看着赵老太爷，“不过谁会欺负我？光听你说这一番话，他们见了我都要躲着我了。”

你会给我做主才怪，不然你怎么会把我推进你们赵家的火坑里。

汪氏笑笑道，“孟姑娘将来可是我们赵家未来的主母，谁敢欺负你，你真是会说笑，不过我听说孟姑娘是刚从乡下回京城，是这样吗？”

孟初雪相视汪氏透着笑容的眼睛，她感觉那不是笑容，那是一把刀子，正想把她割了，话里听起来无害却暗藏杀气。她微微侧了侧头颅，看似在思考般，半晌，她才对汪氏璀璨一笑，仿佛连正午时的旭阳都比不上她这笑容来得耀眼，“汪姨娘你是听谁说的？那个人真是厉害，连这些都知道。”

在场除了的罗兰珠用嫌弃的目光看孟初雪之外，其他人目光略略一沉，因为他们都听得出孟初雪话真正的意思，尤其是汪氏脸色稍有些冷沉，因为她被孟初雪摆了一道。

孟初雪的话里已经在说明她派人去调查过她的事，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呢？要说是听京城外面的流言得知，那又说明她心不安分，想要闹事。

摸不清楚孟初雪底细，又让自己陷入自己说的话里头。

不管她承认哪个都是会受老太爷责备，她还是承认自己听说的为好。“偶然间，听到下面的丫鬟说起。”

“汪姨娘你别怪我说话直接，我觉得你下面的丫鬟实在不怎么样，连主子的话都敢流传，一点都不懂忌讳，像这样的丫鬟就应该赶出府，虽然汪姨娘你有慈善之心，但这种奴婢会害了你，这事我是不计较了，但并不代表别人的不计较，汪姨娘你说是吗？”孟初雪眨着明亮似星星的眼珠看着她。心里却是暗暗偷笑，汪氏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借机动她，可惜，她让汪氏自个打自个的嘴巴。

听了孟初雪的话，赵老太爷和楚魅歌，赵怀墨三人嘴角齐齐轻轻勾起。

汪氏脸上笑容实在有些勉强，她点头说是，“不过这事竟然是真的，不知孟姑娘是否在乡下有没有学习刺绣与字画功夫呢？”她见孟初雪面色稍稍一变，她便以为她已经说中了孟初雪弱点，她便接着抱歉道，“要是没学过不要紧，孟姑娘这段时间可以来府中，我可以请我身边的婆子教你。”

还不死心呀！真是像传说中的小强，现在她是恨不得踩死而痛快，她目光侧转了一下，瞥见楚魅歌和赵老太爷，赵怀墨他们都是

抱着看戏的心里，这让她看得气咬咬。

赵老太爷似乎感觉到孟初雪的目光，他蕴含笑意对上她视线，“这建议不错，孟丫头你要是真不懂，倒是可以来府中学习，这样一来的话你就顺便在府中住下吧！”

你想美！孟初雪转瞬间冷睨着赵老太爷，她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着她和赵怀墨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才不会给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婉然一笑，“汪姨娘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些我娘亲会教我，再怎么说还是娘亲较为了解女儿，她教的东西我也比较容易理解。”

“你娘亲所教也极其有限，你还是要到府上来学习。”赵老太爷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让孟初雪偶尔来府中，顺便与怀墨相处相处，两人关系才没这么差，等到来年成亲之时两人感情才会和和美美。

“等我空闲时间才到府上来吧！”孟初雪心思略转，想着以这样的话可以应付赵老太爷。

笑话，要她来赵家学习什么女红绣工之类的，那不如给她银子得了，她对银子比较感兴趣。

“这......”赵老太爷顿了顿，“你还是定个时间吧！等你有空那要到何时去了？”

她心里的那一点心思，他又岂会不知。

孟初雪面容笑笑，心里暗骂，老狐狸，顺道来坑她。“老太爷这话有点为难我了，不如等我回府上问过我娘亲之后再派人来与老太爷说何时行吗？”她现在是能拖就拖。

“好吧！”赵老太爷不想逼得她太紧，太紧了他怕孟丫头又会给他闹出什么事，但他又不想被孟丫头牵着鼻子走，于是他道，“记得派人来说，不然我会亲自上府里问你娘亲。”

“一定一定。”孟初雪笑呵呵道。

老狐狸！要是让他上府里，娘亲肯定是说什么时间都会有空，不行，她得回去想个法子才行。

汪氏心思想着，事已经促成了，就不知道孟初雪这人是不是让她手下的婆子教，还是由老太爷专门寻人教孟初雪呢？她是很想问清楚这事，但她觉得要是问，在这件事上她逾越了，她担心赵老太爷会生气。

赵老太爷看得出汪氏的心思，却恍若未看到一般，他淡淡瞥着孟初雪，像是在说不要想着法子来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