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孕八十章 她怀孕了(1/2)
皇甫羽晴冷瞪一眼男人,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让他们遇上了,清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平南王现在最好别招惹我,否则可别怪本郡主不给平南王面子,因为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女人最后三个字明显透着怒气,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诲暗深色,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更何况只是一个御封的小小郡主,她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不过,男人却出乎意外的没有悖然大怒,因为他也注意到了女人今日的异样,除了脸色苍白,刚才看见她第一眼时,便注意到她神情恍忽,一副全然不在状态的模样,这让他不禁更加好奇,这女人不会是生病了?
望着女人的背影,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越来越暗,站在男人身后的嵇禄实在忍不住说话了“爷,刚才那个真的是将军府的羽晴郡主?属下怎么看着……觉得又像又……又不像。”
“当然,等我练完瑜伽我们就过去。”皇甫羽晴点头,冯惜音便喜上眉梢,她才刚刚开始学习做菜,当然不能半途而废。
皇甫羽晴忘我的欣赏着美男,唇角竟不自不觉间扬起,这般赏心悦目的容颜,不去当电影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皇甫羽晴赶紧将菜放到桌子上,同时颔首微笑,恭敬的微微欠身“这道菜叫蕃茄牛肉,请各位慢慢品尝。”
“羽晴郡主没有料到约你见面的人会是本王?”男人磁性沙哑的嗓音冷冷逸出,深邃犀利的眸光却在不经意间,淡淡从女人的小腹间滑过。
“唉!还真是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儿!”皇甫羽晴也只能无叹的轻叹口气,她原本以为自己之前费尽心思,让哥哥看清楚曹凤珏的真面目后,就可以阻挡这门婚事,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皇甫凌峰也成为了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若是早知今日,当初她就不该多管闲事,皇甫凌峰若是没有看清楚曹凤珏的真面目,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亲,或许内心还能更幸福些。
“怎么?平南王不会是想要对本郡主负责?”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清冷出声,轻松的语气不乏淡淡戏谑味道,像是在同男人开玩笑。
云淡风轻的丢下这句话,皇甫羽晴侧身拿起油布伞,头也不回的离去,雨中朦胧的倩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男人的视线中。
“三哥让本王护送羽晴郡主回将军府,请!”南宫龙泽冷冷出声。
“三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会是……”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凝望着男人,虽然话没有说完,可是眸光里的询问却再清楚不过了。
“不必了,这道菜就由我亲自送过去,顺便也正好问问是否合客人的口味。”皇甫羽晴摘下口罩,莞尔一笑,蕃茄牛肉汤汁逸出的淡淡酸味儿她很喜欢,拒绝了谷子的好意,决定亲自将菜端送去雅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皇甫羽晴莞尔一笑,倒也不勉强她,冯惜音却想起了另一件事,开口询问“郡主,咱们今天去酒楼吗?”
嵇禄跟在主子身后出了医馆,眸光里却同样泛着疑惑,因为他没有看病案册子,也不知道那位羽晴郡主究竟得了什么病?不过从南宫龙泽脸上的表情看来,羽晴郡主的病情应该很严重。
皇甫羽晴撑着油布雨伞,顺着熟悉的青石小径一直往八角亭的方向走去,远远一眼望去,八角亭朝背的朱红圆柱一角露出雪白的衣袂,随风飘逸,她似感觉到了朱柱那一头男子的落寂,不禁加快脚下的步伐。
医馆里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断了正在给病人看病的杜植,当看清楚来人时,杜植眸底闪过一抹惊愕之色,赶紧起身上前行礼“杜植给四皇子请安!”
冯惜音先是微微一怔,眸底闪过一丝愧疚,最终还是顺从的点下头。她知道自己是奴婢,给马儿喂干草的事情原本应该由她去做,可是她从小到大真的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儿,前两日她还曾逼自己学着去做,可是当身体与马靠近时,心跳竟莫名的加速,手脚发软,马儿再朝她喷一口热气,她整个人便吓得瘫软坐地,模样着实狼狈极了,所以这活儿还是只有让皇甫羽晴来干。
“这个……确有此事,苏家三小姐身子骨向来娇弱,以前是由家父看诊,但自从十年前家父入宫做御医后,往苏家拿药跑腿的活儿就都由杜植来做了。一来是因为家父与苏家交情匪浅,二来是苏三小姐的病情家父比较熟悉,苏伯父也不愿意再请其它大夫,所以日积月累下来,这活儿就从家父身上移交到了我这里。”
“皇甫羽晴,你可要想清楚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未婚先孕,按照最高律法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就算你是皇甫将军的女儿,也难逃此刑。你若是不想死,最好是听本王的安排,乖乖的喝了这包药--”南宫龙泽几乎是低吼出声,威严的嗓音含藏着浓郁的威胁。
人参煲鸡汤的香味儿眨眼间已经在酒窖里弥散开来,也让男人的注意力回落到女人手中,眸光微怔,低沉出声“你是特意给我送吃的来?”
“好,你既然不说,那本王就自个儿来查!嵇禄,给本王收了他的医册……”南宫龙泽一声令下,还未等杜植反应过来,桌子上的医册就已经被嵇禄敏捷的得手了。
“免礼!”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幽暗森寒,冷冽的眸从男人脸上淡淡扫过,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从喉底缓缓逸出“杜植,本王听说你经常出入苏府,这事儿是否属实?!”
不等皇甫羽晴接着往下想,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逸出,她只觉得颈上一紧,明显感觉到男人手下的刀锋又深了一分,丝丝痛感从脖子上传来,她能够感觉到鲜血正顺着脖子滑落。
“不……”杜植坚定的回答道,他这个字一出,明显感觉到南宫龙泽眸底的凌咧锋芒如同利刃般射来,如果利刃可以杀人的话,他恐怕早就死了。
“你是在找我吗?”一道低沉森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在这时,南宫龙砚的身影出现了,男人远远的也看见了皇甫羽晴和冯惜音,不禁皱紧了眉头,径直朝他们走来。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疑惑,看这男人如此凝重的表情,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怕?我冷剑礼这辈子还没有怕过!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口大个疤,我就跟你走!”冷剑礼果然中了女人的激将法,下一秒便脱口而出,不过话一说出口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锐利的眸光不禁再度打量向皇甫羽晴,好聪慧的女子,她是故意的!
“惜音,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应该再等等,车夫晚一点就会过来接我们。”皇甫羽晴突然改变了主意,淡淡道“你先上楼去,我给马儿喂点干草,一会儿就上来。”
“刚才在门外通传的人……是平南王的手下?”皇甫羽晴瞬间似乎明白过来了,刚才她误以为是家仆的男子,其实是这男人派去的。
“当然不是普通人,他是本王是最在乎,也是本王最惧怕的人。”南宫龙砚冲着皇甫羽晴坏坏一笑,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你猜猜他是谁?”
南宫龙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绿,他万万没有料想到这女人竟然熟识律法,这会儿倒被她反将一军,面子上着实有些难堪。
再回转过头,南宫龙砚挤眉弄眼的给皇甫羽晴暗号,声音却依然保持着淡定“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不赶紧到厨房里忙活去。”
出于职业强迫症,皇甫羽晴水眸半眯,歪着脑袋在泥土地面上继续寻找并不起眼的线索,没有了血迹,足印应该还是能找到?
“郡主,我陪你一起去。”冯惜音脱口而出,其实她也有好几天没有看见皇甫凌峰了,回想起男人那天清晨反驳温诗韵时的态度,心里依然不禁担心他的状态。
“不论四皇子怎么想,杜植不想有所隐瞒欺骗,在杜植眼里,苏三小姐不仅仅是病人,她就像是杜植的亲妹妹似的,从小看着她弱不禁风,杜植是打从心眼里疼惜她,只希望能够帮她调理好身子,让她早一点嫁户好人家。”杜植接下来的话发自肺腑,语气十分诚恳。
嵇禄的眸光顺着主子的视线望去,当看见‘杜记医馆’几个大字时,眸底划过一抹异色,他当然知道主子今天怎么会上这儿来,还不是全都为了那个苏舞姑娘,也不知主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苏舞姑娘和杜大夫走得很近,今日是特意来会杜植的。
杜植如墨的瞳仁亦划过一抹复杂,他早就知道平南王对苏舞心存爱慕,只是他更清楚只要这男人往苏舞面前一站,她就会吓得浑身发抖,这两人真的可以走到一起?更何况前不久苏舞才刚刚因为南宫龙泽的求婚而自溢,这件事情想想依然令他觉得后怕。
“今儿咱们酒楼有贵客驾临,没有你在厨房里坐阵,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南宫龙砚拽上皇甫羽晴的衣袖便朝里走,还真不是一般的火急。
“我若杀了你,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了,孩子是无辜的。”冷剑礼冷瞥她一眼,单手捂着胸口转身离去。
“大胆杜植!在本王面前若是敢有半点隐瞒,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南宫龙泽闻言,紧锁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事关她的名节,这话一说,他的心情就更加难以平静了。
皇甫羽晴不再多说什么,狠狠地瞪了男人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皇甫羽晴点点头,看着热气腾腾的补汤,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冷剑礼的那张面孔来,那男人到现在也同样是滴水未进,而且他还有伤在身,这些汤还是先拿去给他。
不过,她也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皇甫凌峰了,大婚在即,她这个做妹妹的确实对哥哥的关心少了点儿,或许他有心里话想对她述说也不一定。
南宫龙泽的脸色这会儿又一阵青一阵绿,他还真的是头一回发现,这位羽晴郡主的伶牙俐齿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像,和她对话,他似乎永远都被压抑在下风。
皇甫羽晴也皱了皱眉头,骑马她倒是会,可是驾马车的事儿还真是没做过,不过惜音却不了解她的心思,其实她只是不想见到南宫龙泽那个自私自大的臭男人罢了。
想到这儿,皇甫羽晴没有半点的犹豫,端着汤羹拿上汤勺,拖着疲乏的身子又出了门。
冯惜音眸底纠结的可爱表情,分毫不差的落入皇甫羽晴的眸底,女人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上前拍了拍惜音的肩膀,打趣道“还想试试吗?”
她开朗的个性似乎也感染到了男人,冷剑礼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毅死板感觉也渐缓消褪了些,眸底的神色错综复杂的变化着,修长的腿似乎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直至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吐出一句话“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放下菜,你就可以出去了。”冷漠的低沉嗓音再度逸入耳底,也让皇甫羽晴回过神来,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于那名黑衣男子的不友善眼神,可见男人刚才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地观察她。
男人给了她一瓶创伤药,涂抹到脖子上后,刚才的新伤口竟然出奇的就癒合了,皇甫羽晴不禁惊诧的道“没想到你竟然懂得医术,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伤治一治?”
主仆二人从酒楼来到大路,街道到处可见巡查的官兵,冯惜音紧张的拽扯一把皇甫羽晴的衣袖,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京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郡主,咱们还是赶紧回去,你刚才听见那官兵的喊话没?他们已经下令全城戒严,一定是出大事儿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冯惜音皱了皱眉头,刚才还人潮涌动的街道,眨眼的功夫几乎就快没了人影,她觉得她们似乎也不应该凑这个热闹。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处置你肚子里的孩子?”南宫龙泽狭长的鹰眸半眯,声音漠然,却也将皇甫羽晴着实吓了一跳,这男人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可是……这件事情她却还未来得及告诉任何人,除了……
南宫龙泽此刻哪里有心情理会她,冯惜音小心翼翼的投望向主子,不知刚才这会儿功夫,主子和平南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平南王看起来应该是在生气……
“不用了,惜音,你就呆在屋里,哥让我去八角亭见面,应该是不想见太多人,我还是独自一人去比较合适。”皇甫羽晴思绪清晰的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给冯惜音听,冯惜音听着也觉得自己确实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跟过去。
“这里面的药粉是做什么用的?平南王不会如此体贴,特意从宫中开了开胎药给本郡主送来?”皇甫羽晴唇角勾起冷魅笑容,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这个男人好狠的心,竟给她送堕胎药来了,她这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不劳平南王费心,将军府的马夫很快就到了。”皇甫羽晴淡漠的拒绝了男人的好意,小脸撇向一旁,连看也未看男人一眼。
“惜音,我先去后花园一趟。”皇甫羽晴缓缓站起身来。
南宫龙泽很快便在病案上找到了可疑的病例,推测从他刚才遇见皇甫羽晴从医馆里出去,时间算起来并不长,应该就是最近几例病案中其中一位,而最近的四位病案记录,有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儒,还有一个孩子和一个未填详细资料的空白栏,这个空白栏自然引起了男人的高度注意。
“曹大小姐长得倒是挺漂亮,不过……惜音,有时候看人不能仅仅只看长相,内在美的东西更值得珍惜。”皇甫羽晴莞尔一笑,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南宫龙砚会意的点点头,算是应证了皇甫羽晴的猜测,皇甫羽晴眸光一暗,不禁脱口而出“那……那人都没事?”
皇甫羽晴清澈澄净的灵动水眸,纯真无害的望着男人眨巴眨巴,甜美的嗓音却只能让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杜植,本王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应该知道,本王若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包括你的家人……”南宫龙泽眸底锐利深沉的寒光,更让原本个性温和的杜植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实在不懂,同为皇子,这三皇子和四皇子个性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皇甫羽晴莫名一阵紧张,这男人的眼神看上去怪怪的,总让她感觉是有事情要发生。
皇甫羽晴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冷睨着男人一步步的越来越近。
翌日清晨,冯惜音刚从房间走出来便看见在院子里“练功”的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羡色,忍不住上前道“郡主,你这是练得什么功,看着好像学起来并不难,是吗?”
嵇禄说的没错,大家都知道三皇子和这位杜植交情甚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南宫龙泽这样的态度对待杜植,已经算是留了情面。
可是,冯惜音却在皇甫羽晴脸上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女人唇角依旧上扬,噙着丝丝浅笑,这下子就让冯惜音瞬间迷惑了,更加猜不透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步步走近,蹲下身来探出手指,轻轻擦拭一下放至鼻尖嗅嗅,确实是血迹,腥浓的味道只让她觉得胃间一阵翻滚,血迹未干,说明那人应该经过时间不长,也许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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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来了,惜音,我们走!”皇甫羽晴率先迈马车,车夫回来的时间正好,省了她还得继续面对那个冷面男人。
因为顾忌到身边还有冯惜音,皇甫羽晴也不好直呼出皇上的名讳,毕竟皇上出宫的事儿确实不能宣扬,今日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平南王这是在吓唬我吗?如果本郡主没有记错的话,灵月国的律法上记载的很清楚,只有歼夫淫妇才会被浸猪笼,若本郡主是淫妇的话,那平南王岂不成了歼夫,按照律法记载,歼夫淫妇是要一起被浸猪笼的。如果真的被浸猪笼,能够和平南王一起也未尝不是件愉快的事情。”皇甫羽晴淡淡笑道,这男人竟然耍阴招,幸亏她有职业强迫症,空闲时喜欢翻阅书籍,对灵月国的律法也是了若指掌。
“除了我还会有谁?”皇甫羽晴差点被他吓到,没好气的冷白他一眼“没想到你的警惕性倒是挺高的。”
“平南王怎么会知道?”杜植眸光一怔,显得颇为意外。
直至冯惜音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皇甫羽晴水眸深处的笑意渐缓褪去,视线缓缓回落到不远处的那一点殷红,神色越来越凝重。
黑衣男子的这一声,也让餐桌前的三个男人几乎同时将眸光投向皇甫羽晴,南宫龙砚眸底划过一抹惊诧,眉头下一瞬紧紧皱成一团,最后一道菜怎么是这个女人亲自端送过来的?店里的伙计们都上哪儿去了?
“本王再问你,她是生病了吗?”南宫龙泽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竟然会想打探那个花痴郡主的**,那女人就算是生病又关他什么事儿?
杜植一袭粗布白袍,却依然遮掩不住他温文儒雅的优雅气质,和南宫龙泽的高大威武相比,他就显得过于文质彬彬了。
“呃……是,就是她!”杜植无奈的重重点头,他并非是胆小怕事儿,而是他担心平南王会真的因此而牵怒到自己的家人。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她也就应该坦然面对,怀孕不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吗?她只不过是稍稍提早了一点儿罢了!
天色微暗,飘着蒙蒙细雨,淡淡的雾气像是被雨水扯碎的细砂,将军府后花园的楼宇台阁被雾气只勾勒出隐绰的影子,丝缕间透着一丝神秘气息。
因为害口的缘故,皇甫羽晴全程都戴着用毛巾自制的口罩,看着自己精心烹饪出来的菜肴一道道被端送出去,当最后一道西红柿牛肉新鲜出锅,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精光,这道菜就用不着伙计了,她自个儿亲自送去东边雅间,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有幸成为三皇子的贵客。
因为担心这个时候不方便打扰苏舞静养,所以他才想了个一石二鸟的法子,今天到医馆一来是为了探听杜植的口风,看他究竟对苏舞有没有非份之想,二来他也是想借杜植之手,替自己捎封书信给苏舞,信中他诚挚热情的表达了自己对苏舞的爱慕之情,还是希望女人能够接受他的感情。
“就在刚才……奴婢从前堂过来,听见其他丫鬟说的,曹老爷和曹夫人刚刚才离开,应该是来谈婚礼细节。”冯惜音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惋惜,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其实她觉得皇甫凌峰其实真的是个不错的好男人,看见他被家人逼婚,她心里也忍不住为他难过。
“女人,本王奉劝你最好别痴心妄想!这里有一包药粉,你拿回去喝了,这件事情就算是了结。”南宫龙泽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纸包,面色冷冽的将纸包放到亭中的石桌上,眸光紧盯着皇甫羽晴的脸。
刚刚迈进后院的门,冯惜音便皱起了眉头,压低嗓音轻柔出声“可是郡主……今儿时辰还早,车夫也还没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再等等?”
“走,惜音,我们也出去看看。”皇甫羽晴原本想从窗口跳下去,可脑子下一秒便想到了肚子里的宝宝,为了宝宝的安全,她还是低调的走大门!
距离越来越近,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女人的脚步声,高大欣长的身影微微一僵,却依然没有回头,只留给了女人一道华丽的背影。
南宫龙砚面色骤变,还以为是因为皇甫羽晴哪里做得不妥惹到了南宫彦,于是赶紧抢先一步说话“父皇,她就是酒楼的厨子,今儿这些菜都是她做的。”
在皇甫羽晴的帮助下,冷剑礼被藏入了将军府的马车内,坐榻下原本就有一块暗阁,这个是特意设计的,偶尔出远门的时候,也可以藏一些贵重物品,从外面看起来无半点异常之处。
而另一位则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五官清秀俊美,唇红齿白,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宣有光泽,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烟花般璀璨,动人心弦。如若此人是名女子,也必将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冷剑礼深邃的眸光一暗,显得有些意外,不过很快眸底便闪过一抹疑色“你……不会是想设计暗算我?”
泛黄的纸张上,杜植工整苍劲的字体清晰写着‘怀孕,未开处方’几个字,也让南宫龙泽深邃诲暗的鹰眸怔愣当场,脸上的表情也瞬间石化,脑子完全懵了。
“哼!羽晴郡主未免太天真了,你觉得本王会允许你这样的女人怀上我的孩子吗?”南宫龙泽冷哼一声,也正是他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皇甫羽晴。
南宫龙泽深邃的鹰眸半眯,开始翻阅最近的病案记录,而想上前的杜植也被面色冷若冰霜的嵇禄给拦了下来,嵇禄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冷不热的声音低沉逸出“杜大夫,我家爷是看在三皇子的情面上不想与你为难,也希望你识相点儿,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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