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2)
思及此处,夏致忙问高参小哥,“对吗?”
小哥道:“你家老祖宗再晋一阶,可以屠皇族了,但说到屠天下……肯定是他先累死呀。”
“我想也是。”有小哥在,她不会挂,历练来历练去,无非是受伤吃苦罢了。托便宜师父的福,后天时期修炼内功万分痛苦,让她如今的痛觉麻木了不少,“我打算尽早送这二位天骄上天了,小哥你有什么建议吗?”
小哥查了点资料,便知无不言,“黄裳唯一的心愿就是缺个好徒弟,你只要展示一下天赋,他就能含笑飞升,倒是独孤求败的内功差得多了些。”
这跟夏致自己的猜测别无二致。
“独孤求败怕是不适合修炼九阴真经?不只是他,我那竹马也不大适合吧?”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九阴心法可以稍许平复沈信渊的心绪,我才不会送他也来到这里。你家竹马祖传内功级别挺高,想对这心法有所助益,至少得同层次的功法才办得到。”
夏致笑了笑,“你瞧好吧!”她瞧得出来,独孤求败和竹马最适合的内功还是九阳真经……说不得还得跟少林打些“官司”。
退出系统,她就见竹马已然举着一对长刀唰唰两刀便砍翻了一个:果然就是那二十几人之中战斗力最差的一个。同时双刀使得密不透风,一口气拉住了足足四个敌人。
而正和黄裳与独孤求败缠斗的则是二位宗师:要知道这回来跟黄裳死磕的明教教众大约是明教在中原最后一点家底。胸怀有去无回之心,招招凶狠,以伤换伤,再加上同僚协力配合,一时之下竟不分胜负。
夏致也挥起鞭剑,当下便卷走竹马身侧正蓄势出招的明教教徒。
而竹马持刀一个横劈,本想架住身侧之人的招式,却没想到夏致神出鬼没的一剑直接把人带走,无奈全大力之下不好收招,只来得及用刀背迎向夏致的鞭剑。
于是他的刀硬生生的砸在了夏致的剑刃上。
巨力传来,夏致手腕一麻,好在也只是麻木而已,不曾真地受伤。但随之而来的内力,令她震惊万分:她头一次切身感受到竹马的内力冲进经脉……疼痛什么的真没有,但是暴躁狂乱却体会了个十成十!
以前竹马让她探查内力,显然是极力压制了自己内力的属性,但他能哄过先天初期的自己,却绝对瞒不过只差一步大宗师的老祖宗。
这会儿显然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偏偏竹马心思全落在夏致身上:他最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猛了!自打完整地修炼了自家的忘情诀,唯独没把爱恋抛开,他就再也看不得夏致受一点委屈。
他丢开敌人,转身便面对着夏致,打算给她检查伤口。
你怎么这个当口犯病!
夏致越过竹马的肩头,余光只见寒光一闪,她哪里还管得了鞭剑还绕着一个教徒?抬手翻腕,鞭剑骤然飞出,连剑刃带人一齐向着那寒光拍了过去。
教众二人……兄弟俩撞在一起,“寒光”果然一歪,夏致只听得剑刃入肉的轻嗤,她已然用空着的那只手用了点“乾坤大挪移”的意韵运功,先揪得竹马偏了身子,避开颈椎,再夺下竹马腰上的刀鞘,一个横扫,险之又险地挡住了其余几人的招式。
竹马此时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地削干净身边敌人。
夏致守为主攻为辅,留心竹马后背上正慢慢渗血的大口子之余,也在心里嘀咕:刚刚还缠斗呢,现在就一刀一个!
无论是刚猛还是速度都比刚才提升了一大截,夏致除非瞎了傻了,才瞧不出来。于是这竹马忽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威猛无敌,原因呼之欲出:他用“大招”了!
片刻后,敌人全躺在地上再无声息,礼包正兢兢业业地挨个儿上前补“爪”。
沈信渊则用刀做拐杖,勉强站稳轻声喘息之余,便发觉后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却知道这并不要紧,关键是他的整条心脉也火辣辣的疼,脑子也越来越迷糊……
他脑袋一歪……人事不知。
夏致见状,赶忙保住竹马,急吼吼地找小哥求援。
小哥的诊断简单迅捷,“用了他家秘法的后遗症而已。不严重,但不好好照顾,准得……疯给你看。”这么不慎重的使用自家大招,本身就是精神状态不怎么样的明证……之一。
小哥的未尽之意,夏致纵然满脑子大半都是竹马的安危,也一定听得出来,不过小哥说不严重,那真的就是不严重。
礼包此刻也奔回她身边,把沈信渊从头,伤口再到脚丫子反反复复闻了两遍,才眨巴着眼睛“嘤嘤”一声。
它是在说二主人没有中毒。
跟礼包相处这么久,对小家伙“嘤嘤嘤”的路数已经了解得差不离。夏致听懂了礼包的意思,“确实没事。”
解决了一众来敌的黄裳和独孤求败飞身到来,二人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地抓起沈信渊的手腕,送出一丝真气稍微一探:心脉有损!
一般心脉有恙,都会导致神智恍惚,二人瞄了眼夏致的小白脸,都有点……“投鼠忌器”……
却说沈信渊再睁眼,发觉自己已然趴在了~床~上,背后阵阵清凉完全盖住了本该有的痛意。
身边有了动静,夏致揉起了竹马的头发,“好些没?”
竹马酝酿了一下……心脉受损,脑袋也有点晕,偏偏说话不用慢半拍,“一时半会儿动不得手了。”
“叫你逞能。”想起黄裳给出的治疗方法,夏致止不住地犯愁,“有你受的。”
竹马好奇道:“怎么说?”
“黄老前辈说,他为你疗伤,你就得跟我一起拜他为师了。”
方证大师用易筋经为令狐冲疗伤,都要令狐冲先拜入少林呢。治疗心脉的过程,足够竹马了解黄裳内力的部分路数,拜了倒省心。
竹马沉吟片刻,“他和那位独孤大哥可靠得住?”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们怎么结下交情的。他总感觉夏夏向来稳重善谋,拜师却……有些草率。
本来连带整个系统和真正的“主力”小哥,夏致就没打算隐瞒:尤其是她的竹马,若无意外也要陪着她“上天”,到时候跟小哥一见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晚说还不如早说,以后也省得费心为自己的“先知先觉”,尤其是一大堆没听说过更没见过的神药找什么借口。当然事先,她还是先征求了下小哥的意见。
得到了允许,她便把小哥的来历,以及小哥他们培养人才的目的讲了一遍。
沈信渊沉思良久,方道,“似乎并没哪里不对劲儿。”知道有大能相助,自己怕是疯不彻底,他蓦地松了口气之余,更是痛快道,“那还有什么可推辞的?人家乐意收我,怕是多看在你的面子上。”
沈信渊到现在为止穿越后遗症尚未痊愈,但他在黄裳的九阴内力涌入经脉的那一刻立即知道,自家无心诀翻身正名的机缘就在此人身上!
于是他更是老实道:“黄老前辈的内力安抚之效,即使我脑子不清醒也体会了个分明。”
夏致欣慰道:“放心了。是我小人之心,还以为你会为师徒名分犹豫一二。”
“我没师父。我爹也只启了个蒙,我们沈家子弟修习自家功法都要自己揣摩。”
所以沈家人才各有各的疯癫吗……竹马这么识时务,夏致心说可以再给他多介绍几个师父,资源要最大利用嘛。
竹马侧着脑袋,看着夏致,“夏夏,你笑得我有点不安。”
竹马在病痛之际,总爱用软萌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说白了,就是他难受的时候就会特别粘人。夏致笑道:“反正是好事儿。”
竹马轻叹一声,“夏夏,在我还没这么跪舔的时候,你哄我也没这般敷衍。”
夏致噗嗤一声,抱着竹马的胳膊笑了个前仰后合,“哎哟,原来你都明白啊。”
“跪了一次之后,当真不金贵了。背上伤口那么大,你都不给我揉揉。”
用了小哥给的灵药,你的伤口都结痂了好吗?还给你揉揉。
竹马一说情话,智商就下线。夏致忍不住扶了额。
果不其然,眼见夏致的反应,沈信渊也说起了正经事,话题转换得十分突然,“黄老前辈教你我内功,而独孤大哥传授招式?”
夏致点了头,说曹操曹操到,这二位恰在此时敲起门来。
夏致把二人迎进门来,听得小鸳鸯的决定,黄裳往椅子上一坐,独孤求败扭头出门,半柱香的功夫都没用,就亲自端着四碗热茶回来了。
黄裳冁然而笑,“拜师吧。”
自己时日无多,他迫切地想收下夏致做徒弟,其他细枝末节不必多想:他看到了夏致的天赋,又看小姑娘对情郎有情有义,他便再也等不下去,这才夜里又拉上独孤求败,敲了人家小姑娘的房门。
夏致规规矩矩地跪下,端着茶碗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天地君亲师,跪一跪师父她也没什么心理障碍。随后竹马也跟着夏致跪了下去。
看着眼前两个好孩子,黄裳忽然觉得压在他胸口半辈子的巨石瞬间消失,舒畅爽快得让他直觉都敏锐了几分:不仅房中数人的细微反应全在他眼中,甚至他还能“看”得见山庄西南角里那一群小道士正因为不能行动而唉声叹气,互相埋怨。
黄裳气势微变,又如何瞒住住夏致沈信渊,更别提已经步入宗师境数年的独孤求败。
至少在夏致看来,黄裳就在眼前,但似乎……又不在哪里。她忽然福至心灵,深吸口气,再闭上眼用神魂感知……果然“看见”新师父身后有一根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
夏致赶忙又去投奔了小哥,“他心愿已了,不会立地飞升吧?”
“我怎么会坑你?”小哥难掩狂喜之意,“你瞧见他身后那根通天的柱子了吗?如果他不主动作死,就是飞升在望!我的奖金也要来啦!”
夏致忙道:“恭喜恭喜。”
小哥根本止不住笑,“同喜。多亏有你!”而后便是一大串的拥抱表情。
她光让小哥帮忙了……于是夏致诚恳道,“我没做什么。反而我该好生谢你。”
“不,”小哥回得极快,“你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不是你忍受住了修炼的痛苦,即使是你最初的那个师父都未必会对你这般真心,遑论你家那位宗师大圆满的老祖宗。”
夏致忽然有点后怕:难道说她没咬牙坚持修炼完便宜师父那套疼死人的内功,她八成就……没有“以后”了吧。
“要是你当初告诉我,修炼内功不成就抹杀的话,我没准儿还就真闯不过去。”
小哥轻飘飘道:“我要是那么说了,你就得换个客服小哥了。”入魔之后,引导者自然得换人啊,“我也是最近听说,魔道那边似乎也打算在诸多武侠世界选几个魔子。”
联想到老家即将开启的那个“魔殿”,夏致又问,“不会我竹马也名列其中吧?”
“黄裳的内功源自道家,再正统不过的正道。沈信渊跟着你拜师于他,魔道与他也无缘了。这回的奖励只拿保底,都够我冲破瓶颈再修炼好久,你说我该不该谢你?”
夏致果断道:“别扯虚的。”
小哥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咬牙道,“送你点我们这儿的解毒丹吧。”
长久以来,小哥几乎都是有求必应,但涉及~修~真~世界的功法和丹药,他向来口紧手也紧。这回终于破了例,夏致大喜,“小哥你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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