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碑(1/2)
第二十八章碑
天稍亮,四周一片安静,气氛很是压抑,打破这一切的是侈画,虽然昨夜遇着那么多事,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些疲惫,而且睡的比较晚,但清晨五时,天空连蒙蒙亮都还没有的时候,他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侈画仔细打量着四周,到处是残碑碎瓦,走动起来还偶尔踩碎些个瓦片,微凉的晨风轻拂脸颊,晨光照亮前路,行走在清幽的山林里,听着晨鸟清亮的鸣叫,前行不远,他又看到了一座石碑,唯一不同的是这块石碑是完整的。
只见碑面上满是说不上是字还是图的古怪刻画,却没有丝毫刀凿斧劈的粗狂感和凝重感,反而是如小家碧玉一般的细润圆滑,这座石碑的形状,其实并不如何规整,厚薄甚至都不均匀,与此处常见的断碑石碑比起来,更像是一个未完成品,却不知为何,反而是它依旧站在岁月的风霜中。
当侈画的目光落到碑面上的文字上时,心跳难以抑止地变快起来,侈画吸了一口冷气失声道:“红崖天书?!”也不得不让侈画不惊奇,红崖天书的红崖二字就是因为是雕刻在石崖上的,可从未听说过这红崖天书会刻在碑上,轻抚碑身,侈画此时只觉眼前一黑,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压压的军队,大概有三五百人的样子。
这些军人侈画虽看不清容貌,但是仍可以感受到军人身上的铁血,这些军人应该都是久居战阵的沙场宿将,侈画心中盘算,只见军队正前有三个人,正中是一个身着龙袍的人,侈画不敢肯定这个人是不是皇帝,因为龙袍并不是专供皇帝穿着,郡王及以上都可以穿,只是不能用黄色,其他官员是不能穿着的,只有得到皇帝亲赐才能穿着,但在穿着必须“挑去一爪”,以示区别。而且军中正旗又是一个大大的明字,在明朝,经改制后的龙袍,称为蟒袍,成为明朝职官常服,侈画更是无法推断。
至于左右二人则就明显的多了,左边的明显是一个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侈画还是能认得的,《明史?舆服志》:“嘉靖十六年,群臣朝于驻跸所,兵部尚书张瓒服蟒。帝怒曰:‘尚书二品,何自服蟒’。张瓒对曰:‘所服乃钦赐飞鱼服,鲜明类蟒,非蟒也’”。可见此人地位不低,飞鱼类蟒,亦有二角。所谓飞鱼纹,是作蟒形而加鱼鳍鱼尾为稍异,非真作飞鱼形。
左边的是一个朱红官衣的太监似是在宣读什么旨意,侈画离得太远,听不清太监在宣读什么,顷刻,只见一众人纷纷卸掉胸甲走到侈画面前的石碑,侈画用手挥了挥,发现这竟然是幻象,只见几百人渐渐排成一条长龙,第一个军士走到近前,跪在石碑旁,拿起手中的剑就是给自己一个对穿,剑锋从后背穿出,鲜血喷洒在石碑上,接着这个军士被后面的人抬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此话脑中顿时响彻两个字“祭碑”。
祀是华夏礼典的一部分,是儒教礼仪中主要部分,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是以事神致福。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鬼。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祭祀观则记载儒教《周礼》《礼记》与《礼记正义》《大学衍义补》等书解释。古代中国“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祭祀有严格等级。
祭祀”不止为敬神、求神和祭拜祖先。原始时代,人们认为万物都是有灵的。因此演化出一种比较简单,也比较野蛮的祭祀活动。人们为了获悉某些不能理解的知识,就直接采用祭祀的方式以物易物来换取,这祭碑,就是其中一只手段。早在先民时代就有碑,谁也不知道这些碑是怎么留下的,但只要活得感悟,就会得到诸如拥有九牛之力的神气力量,但大多数人不具备这种感悟,他们选择祭祀,由主持者祈祷,祭祀者则对着石碑自杀,以自己的血液与灵魂当做献礼。
清风拂面,侈画发现自己石碑上的血水不见了,自己仿佛做了个梦一般,但侈画知道这不是梦,石碑的碑面上的长着一些青苔,碑面上面有无数道或粗或细、或深或浅的线条,那些线条不知道是用什么锐物雕凿而成,转折之间颇为随意,布满了整个碑面,一个个算不上字的字,显得繁复莫名。
抛出对红崖天书的敬畏,以及众说纷纭的神奇传说,这些线条所勾画出的古怪文字其实显得乱七八糟,更没有什么意味,就像是小孩子胡乱写的东西。甚至让侈画觉得这些线条真有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也可能是某些人为了声名故意故弄玄虚留下的。
斑驳的石碑上的那些线条,在侈画的眼里浮了起来,碑面右下方那道本来深陷石质里的刻痕,忽然间变成了一道隆起,附在其边缘的数十道细线,也随之离开了石面,竟给人一种飘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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