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小队（1/2）

丧尸是被别人用枪打死的。

之所以知道这个，那是因为在她干呕的时候，身旁传来了几个零碎的脚步声。

“嘿，这里还有一只！”

一阵枪支上膛的声音，莫小然连忙抬起头，黝黑的枪孔正对着她的脑袋，枪的主人穿着绿色的军装，头上戴着一个类似防毒面具的东西，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戴着手套的手指正扣在扳机处，随时都有可能按下这致命的一击。

除了他之外，后头还跟着两个同样装扮的人，肩上各扛着一把步枪，其中一人没有看这边，声音透过面罩化作沉闷的节奏，催促着正拿枪对着她的人：“赶紧解决掉，完事后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说完，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开枪的声音，后头那人有些不耐：“怎么了？磨磨蹭蹭这么久也没个动静。”

“队长。”前方的人手上枪支不敢松懈，牢牢地盯住眼前的生物，语气却有些犹豫：“这这好像是个人类啊。”

“人类？”听到这话，被称为队长的人也有些惊讶，他不再看四周，把目光放回前方。

眼前的景象使他一愣，除了倒在地上那只被他远距离狙击掉的丧尸外，不远处的墙边，正坐着一个小声喘息着的女孩，小脸苍白，十一、二岁的模样，身上的黑色衣服沾了些许黄绿红三种颜色交混的粘液，看上去十分狼狈。

人类和丧尸的区别从外表就能判断，眼前的生物显然不属于后者。

“还真是个人类。”他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队长，这儿不是试验区吗，怎么会有个小姑娘？”

“不清楚，大概是从哪儿偷溜进来的吧。”

“现在该怎么办？”

“照例先把丧尸的尸体带回去，交给科学院的那几个老家伙研究，能在这儿生存的丧尸，一定是变异种。”队长吩咐语调没有变，语气倒是严肃起来，瞥了一眼墙边的人：“另外待会儿把这个小孩带回基地，毕竟是人类，扔在这里总归不好。”

“是！”

莫小然瘫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地看着这几个人来来回回走动着，对着自己的枪已经被收回，对方一定是认为她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孩子，所以才放心地把她落在一旁暂且先不管，几番开口欲说些什么，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枪上，想问的话又噎了回去，遇到人她很高兴，但遇到带枪的人她高兴之余还是有些防备，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保险起见，还是先沉默观察为妙。

那名被称为队长的人走到倒地的丧尸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镊子的玩意，在丧尸脑袋里仔细搅合了一阵，突然手上一顿，满意地从里面夹出一块小小的墨绿色晶体，用布料擦擦干净，再放入从另一个口袋掏出的玻璃瓶内，那瓶子里原本就有好些个不同绿色大小的晶体，颜色深浅不一，两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隔着面罩莫小然虽然看不清这几个人的表情，但是她感觉的到，当掏出瓶子后，另外两个人皆是透出了一丝羡慕。

他们的面罩里应该装有某种通讯设备的装置，只见其中一人低语了几句，几分钟后，一辆灰色的装甲车向这里驶来，从车上又走下了一名同样打扮的人，这人两只手各拎着一个箱子样的容器，她看见坐在旁边赤着脚只穿着一件风衣的莫小然也是一愣，似乎在这个地方出现人类是一件很不同寻常的事情，不过没有深究，先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好是他们这个小队的基本准则。

只见她走到队长旁小声讨论了两句，接着把箱子放下，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丧尸体，清脆的女声从面罩里传出：“果真是变异了，都学会用皮肤排泄分泌物了。”

莫小然看了眼全身几乎湿透的丧尸，有些心虚地把目光投向别处。

丧尸这种生物，本身就是腐朽的象征，从心脏到外表，无一不是破败不堪。他们在手套外面又加了一层，两个人合力把尸体浸泡在容器中的液体，小心锁好运回车里，另外一个人从墙角捡起被莫小然砍断的半只胳膊，有些疑惑：“这手的伤口怎么看起来像是被利器砍断的。”

队长本来想先回车里，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视线转向已经由坐变为站着的女孩，开口询问道：“小丫头，这是你砍的？”

小女孩抿着嘴唇摇摇头，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似乎很是恐惧。

“应该不是吧。”之前拿枪对着她的小李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道：“要砍下丧尸的手臂，除了力道之外还需要武器，这可不是有把小刀就可以做到的。”

的确，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刀具，小刀可以藏身上，但长刀的话一看就可以看出来，张口还想问些什么，见女孩低着脑袋，怯怯地说道：“我一来这就看见它少了个胳膊……”

难道除了他们小队之外还有别的队在这块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