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恶意满满(1/2)
容婴没有成功的带人出去,反而是找到了某种破除虚空的办法,只是苦于没有能量,而在衡格大陆,能够算作能量源的,只有人。
所以凤凰城的人消失了。
赤焰凤凰王背负凤凰城在虚空进行某种路线的飞行,而凤凰城的人在凤凰城中以生命为代价燃烧,扭曲了时空,发出了求救讯号。
容迟心中这时候一片亮堂。
好像有无数的记忆朝他涌来,但他触摸不到那些记忆,只能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悲哀。
那些悲哀的感觉,甚至要将他淹没。
他不禁想到诺亚方舟的故事。
上帝选中了诺亚一家,历时一百二十载制造出了方舟,在大洪水来临之前,诺亚准备好了食物,带走了雌雄动物各一对,洪水来临之际,大地被淹没,只有方舟上的动物得以幸存。
洪水之后诺亚方舟在阿勒山上搁浅,这时上帝以彩虹为立约的记号,不再因人的缘由诅咒大地,使得生物得以保存,生命之力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容婴当初选中了人与动物,并且带走了生命之树,想的就是把凤凰城当做方舟,希望能够找到属于他们的世外桃源,生命之树不死,那么希望就永在,无论多远的距离,只要经过足够时间的遨游,都会到达目的地。
然而谁也没想到生命之树竟然与另一棵树有了牵连,生命之树枯萎,赤焰凤凰王加速老去,凤凰城的人不再有能力传承下一代。
这时候的容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燃烧生命,凝合力量,破碎虚空,将求救信号发出,希望有人能看到,在宇宙的一个隐秘角落,一个无法正常到达的地方,有一个大陆,等待着被救赎。
他们只能发出求救讯息,而不能让自己从这座空间囚牢里出去。
在那之前,容婴活了千万年。
他的力量已经到了巅峰,在衡格大陆他没有对手,但他自己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的野心无法熄灭,他试图改变,所以他愿意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他是一个野心家,也是一个殉道者。
他牺牲了自己的肉/身生命,企图去佐证自己的道:如果不能得到自由而活着,再强大也永远都是虫子的奴隶。
一扇新的大门朝容迟开启。
他找寻到了曾经的他,也就是容婴的记忆。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会消失,只会错过,倘使你无法理解对方,你就不能get到对方。
当容迟慢慢从结果中推出容婴的所有动作时,他就开始和容婴的记忆接轨,当两者完全契合的时候,他就真正继承了容婴的一切。
那是在虚空中飘移的记忆。
发出去的波中蕴藏了这里的信息,而容婴将自己作为了保护层。
他的肉/身牺牲,记忆传承最后化作一块石头,随着扭曲得来的时空风暴漂流到了银河系的地球,这个落后的星球。
容迟作为一段波,降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腹部,吸收营养作为能量,将让自己得以生存。
那个女人的腹部,本来孕育着另一个小生命,这时候又来了一个新的生命。
容婴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端,本来不应该存在这里的,但他此刻确实已经存在,并且看起来似乎是合理的。
那么如果按照这件事情的走势,这个女人将会生出一对双胞胎,并且是两个不同时间出现的孩子。
但这会改变之后一些事情的轨迹,使得这个世界与另一个平行世界接轨,这不符合光锥时间辐射轴。
而且,容婴的孕育,需要更多的能量。
所以当初那个女人生出来双胎,其中有一个,是死胎。
原来他一直都是刽子手,从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开始了。
容迟“看到”这一段记忆,从遐想中惊醒,坐了起来。
沈渊本来蹭在他的肩膀上睡觉,这时候被他的动作惊醒,也跟着坐起来。
“发生了什么?”沈渊看着熹微的晨光,揉了揉眼睛。
“回忆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容迟眼神中有太多的情绪,一时间的纷乱让他的脑波都形成了静电,弄得头发乱飞。
“没事的,都过去了。”沈渊趁机捏了捏他的手。
容迟看向他,有些怔然,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人一般。
他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沈渊和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伙伴,那人也是一只豹子,和沈渊不同的地方就是皮毛,那只豹子通身是红色,火一样的颜色,奔跑起来绚丽极了,当初在丛林中,所有的动物都害怕他。
赤炎豹爱爬树,偶尔会有鸟妈妈生出的蛋,准备孵小鸟,结果不小心就会被沈渊盯上,然后趁机偷蛋。
那时候下赌注,都是说“下几个蛋”,猛一听好像是自己可以下蛋一样,其实基本都是偷的。
所以看到怀揣着蛋孵小凤凰的沈渊,容迟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
沈渊趁着他发呆的时候,往前凑,亲了亲他。
容迟抬手想要给他一巴掌,但又想到对方驮自己这么久,日夜兼程的往海边赶,就算真的是坐骑也是要喂养的,更何况沈渊又不真的是坐骑,所求的无非这么多,就索性给他枣吃,让他甜一下。
沈渊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迹象,很是高兴,拿舌头探开容迟的嘴唇,然后将口腔里里外外扫了一遍,勾着他的舌头做金蛇盘旋,恨不得把对方吞到自己肚子里。
容迟亲着亲着也有感觉了,忍不住伸手,捏着沈渊的手臂,两人的姿势从与地面垂直到与地面平行。眼睛距离的太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的所有感情,想要把灵魂也镶嵌进去。
沈渊忍不住揉容迟的衣服。
容迟伸手推着他的胸膛,用带着喘息、却又冷静的语调说了一句:“小心蛋碎了。”
一句话出口,不过五个字,把刚才所有的气氛都给弄没了。
沈渊忍不住抓自己的头发,再好的兴致这会儿估计也萎了,沮丧的坐了起来,盘着腿,低头看自己怀里揣着的蛋,有些淡淡忧伤。
容迟心中一动,凑过去,主动给了他一个甜蜜的问,“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回去给你。”
沈渊眼睛都亮了。
于是……这是主动发肉吗?
沈渊得到标准答案,终于不再躁动,只是想着东神龟再快些,早点赶回榕城,到时候把容迟夹着上树,然后吃掉他;最开始想着和容迟一路发展感情、恨不得东神龟再走慢点的心思,是一点也没了,被扔在了无尽时空中。
这样赶路近半个月,终于回到了榕城。
*
榕城的居民这天醒过来,发现天是黑的。
这不太对啊。
难道有什么新的灾难出现了吗?
家家户户的人从门里走出来,抬头,发现看不到太阳,往远处看,看到有光,所以太阳忽然没了这个想法,可以刨去。
那就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他们上方。
这时候他们忽然发现,原来悬在当空的那个凤凰城,哪里去了呢?
从榕城的另一端传来声音,“是龟,是东神龟出现了!”
“好大的乌龟啊……”
“我怎么看不到他的头呢?”
“眼瞎啊,看前面啊!”
“那不是座山嘛。”
“你见过倒着放的山?明明就是头!”
“……”
一堆人在为那到底是不是龟的头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歪楼了,开始互相提问为什么乌龟会跑到这里来?难道不是大海才是他的家吗?
等他们发现乌龟全完把凤凰城给顶住之后,议论就纷纷转到了到底是谁说服东神龟远道而来,就是为干这苦力活的?
但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讨论出结果。
容迟驮着沈渊从乌龟的背上起飞,前往凤凰城。
凤凰城还是那么一副寂静的样子,但飞到中心之后就发现有些东西还是变化了。
比如垂死的生命之树,好像焕发了第二春。
它枯干的枝条上长出了嫩嫩的芽儿,绿油油的,似乎有了横向发展的趋势。再往下看树根,也好像有了生长的动力。
大概是和它的雄树靠的越来越近,连木头也懂得了春天又要来了,它和它家的雄树要团聚了,东神龟的背上将会是它扎根的地方。
东神龟的四肢很粗很长很高,在榕城的城外四周放着,远远看去像是擎天之柱,天塌下来都能顶住。
东神龟巨大的身躯慢慢降低,他的四肢呈现弯曲状态。
他在跪。
他的头慢慢的垂向了地面,以一种“以头抢地”的姿势磕放在衡格大陆,但又不完全是以头抢地,而是将下巴放在地面上,双眼仍然看着外边,看着衡格大陆的天,还有衡格大陆的地。
凤凰城降落的速度忽然加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那座城池,让它回归地面。
沈渊怀里揣着的凤凰蛋发出了“咔嚓”声,里面的小东西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容迟心里有不好的猜想。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自带衰体质,看谁谁都死的话吗?!
容迟呼啸着就要往东神龟的头那边飞去,沈渊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翅膀,就这样被他带离到空中,往那边俯瞰,然后冲过去!
东神龟的脑波最后一次和容迟接触,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功德圆满的表情。
【我等你来找我已经很久了,我也知道自己终究会有这么一天,你不必难过,时间于我已经静止,而它只不过将继续静止下去。风栖还巢,赤焰归来,梧与桐再相见之日就是生死分别之时,这是最开始就刻下的寓意,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使者将要到来,战斗刚刚开始】
他说到这里,声音消失。
容迟在他的头上盘旋,在把自己绕晕之前终于落在了他的头上,巨大的翅膀将眼睛覆盖,想要把他的眼睛阖上,在动手之前想了想,没有继续下去这个动作。
或许他睁着眼睛,就是想看到衡格大陆的天地变成另一种模样。
容迟见惯了死亡,却不代表他不会受伤,此刻他的心情极度低沉,竟然从东神龟的头上一跃而下,翅膀也不展开,就放任自己那么自由落体。
沈渊既要操心迫不及待出来的小凤凰,又要忧心容迟,简直操碎了心,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悲催的攻了。
但他这一刻没有开口,选择陪着容迟一起做自由落体运动。
容迟在离地面不到百米高的地方展开翅膀,在离地面一丈高的地方候住了局面,没有脸朝下摔成狗啃泥。
当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沈渊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觉得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太刺激了。
这里离榕城很远,地势偏高,四下空旷,并无人烟,高地中间有一块平坦的石头,圆滑如床面,不知道多少日的风吹雨打让它变作了今天的模样。
容迟率先走到那石头上。
沈渊这会儿赶紧把自己怀里的那个蛋拿出来,破壳的东西还是挺脏的,他可不想自己一会儿身上乱糟糟、脏兮兮的。
容迟解开自己上半身的扣子,侧头看着身后的沈渊,脸上表情不悲不喜,或者说悲中带着豁达更为贴切,他声音很轻,咬字却很清楚,“你不上来?”
那一刻,沈渊惊呆了。
他手心里捧着蛋,姿势有些奇葩,但表情却是正常的,欣喜、不敢置信,这会儿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险些把蛋给摔了。
“把蛋放地上,上来。”容迟垂下眼帘,睫毛和眼睛重合在一处,阳光在他的侧脸留下阴影,使得本来应该美的透明的地方变得模糊起来。
然而这种美却让心中一处地方像是被羽毛挠了一般,继而被羽毛挠过的地方变得不再是一处,面积扩大,心肝脾肺肾,眼耳口鼻喉,全身上下,没有不被对方吸引的地方。
沈渊化身成兽飞扑到容迟身上。
容迟将手放在他的豹头上,用轻而不容置喙的声音道:“给我变回人样。”
沈渊不敢搞什么样,怕容迟哪天玩一样的把球形闪电给分成那么多个,把他炸的稀巴烂。
容迟脱衣服脱的坦荡荡,衣服垫在他的身下,从锁骨到腹肌,从手指到小腿,从胸前两点到腿间一/处,就这么大方自然的裸/露在沈渊面前。
沈渊反倒是不敢作祟。
容迟斜视了他一眼,“你想的不一直都是这个么?”
沈渊深深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从来想的都是容迟的人,不仅仅是容迟的肉。
“装什么羞涩。”容迟抬起上半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是纵容,“你只管做,我不会喊停。”
沈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原因问清楚,否则他就这么把容迟给上了,对方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误会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你为什么会忽然想通?”
“我只是忽然想同意而已,不是想通。”容迟凑上前,咬沈渊的嘴角,轻声道,“死的人太多了,觉得人生苦短,日复一日,不如日上一日。”
沈渊听到这句话,虽然内心有些不好受,但还是专心吃肉了。
与其事后悔不当初,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好。
容迟很配合沈渊的动作,沈渊的兴致也很高,好在两人都是体力流的,不怕姿势用不完,只怕时间不够用。
=翌日,煎饼摊完=
容迟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沈渊略狗腿想替他穿。
容迟索性放任他动手动脚,反正从里到外都动了,还是经过他同意,这时候又扭捏个什么劲儿。
沈渊给他整理好衣领的时候,忍不住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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