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失控剧情(1/2)
——赤焰凤凰本就是血红色的,他曾以王之一族作为祭品设下祭台,将凤凰城浮至空中,离开衡格大陆,妄图使族人获得自由。
——然后他陷入了沉睡,他被存在所困扰。因为奇缘而经历一场奇妙的异世之旅。
——如今他醒来,继续背负他的原罪。
——他将饱受离别之苦,他将看到所有告别。
沈渊渐渐靠近,单膝跪在他面前,拉起了他的手,吻他的手背,然后伸舌头在那个图腾上舔/弄。
场面情/色而不色/情,庄重如正在签订契约。
与容迟手背上呼应的是耳朵后面那朵淡金色的蔷薇,还有他的后背上渐渐浮现的巨大赤焰凤凰图腾,从后颈到肩膀,从琵琶骨到尾椎,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浴火重生。
山洞外,天空中一片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过来,它在寻找另一片云。
一座空中之城浮现,那下面有一朵灰色的云彩驮着这座城池。
灰色的云彩看起来无精打采,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有死的征兆。
沈渊的吻沿着手臂,逐渐转移到了容迟的脸。
容迟垂着眼睛,睫毛浓密的要遮住瞳孔。
沈渊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咬了他舌头一下。
山洞外,那朵白色的云对灰色的云发起了攻击。
灰色的云节节败退,似是不堪白色的云的攻击。
白色的云不让它逃,慢慢的将灰色的云绕在自己的身体里。
灰色的云想要躲开,但它的头上驮着一座城池,不可能跑的多块,这就像是一只兔子追一只乌龟,绕着乌龟跑一圈,乌龟还以为兔子还是原来状态的兔子——速度上有绝对差别。
白色的云自然是沈渊的云传承,而灰色的云,是一朵消耗了近乎所有力量的云,曾经试图带走凤凰城,但如今还是回来了。
他的主人也归来了。
虽然主人不认识它了,但它还是回来了。
它身上背负着主人的过去,有一只垂垂老矣的宠物,要回来向他告别。
容迟吃痛,垂着的、半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他的瞳孔是赤色的,周围带了一圈的淡金色。
在两人舌尖的血融在一起的时候,沈渊发出一声满足的笑,“终于发生共鸣了。”
容迟就像是一台陈旧的乐器,在不断的印记叠加,不断的刺激,才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记鸣音,和沈渊发生了灵魂上的共振。
容迟后背的图腾又逆溯而上,开始变化——这次成了一只豹子,身上伏着一只凤凰,展开翅膀后就能飞了。
二度异化,灵魂伴侣。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相互提升。
但这副图腾在将要完成的时候遇上了阻碍,像是有一处穴窍打不通,所以整个脉络都不再清晰,
积蓄的火热让容迟像是一个炉子,越烧越热,越烧越热,最后的结局就是“嘭”的一声爆掉。
因为最开始他没有异化成功那匹狼,导致的残次,最终表现在了至关重要的地方。
沈渊亲着亲着、摸着摸着,发现人不动了。
额头滚烫,图腾消失,连纹身都没有完成。
“喂,醒醒,醒醒!”
白色的云将灰色的云囤在自己的身体中间,结果发现——灰色的云,它、居、然、渐、渐、变、得、透、明、了!
这下,连沈渊也束手无策了。
那一刻他真的要得手了!
老天让他萎靡的吗?!
沈渊也顾不上外边是冰,寸步难行。
都这时候了,哪怕没有路,也要走出一条路来!
他拿貂裘卷起容迟,绑在了自己的后背,两人的腰束在了一起,往地上一趴,化兽,跑路。
前面有冰怎么办?
喷火融化吧!
此刻沈渊简直化身喷火豹,成为容の爱的战士。
*
衡格大陆有异化,但没有异化的逆过程,在整个衡格大陆的人看来,那就是退化了——好好的狼人不当,想当单纯的人,有病啊。
要死了找医生,医生也没有办法,人的体格是最好的痊愈药剂,如果你的自愈能力都拯救不了你,那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这里不会因为感染而死,不会因为衰竭而死,死的原因比较单一,就是弱。
沈渊条件反射的往榕城跑,是因为榕城有好兄弟燕琛,燕琛知道的比较多,说不定可以知道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容迟摆脱这样的处境。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沈渊打架在行,杀人在行,但救人,实在苦手。而且野外条件着实恶劣,他要找到大本营,才能给容迟一个好的环境恢复痊愈。
残次品在实力上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有一点其实一直被忽略,那就是吞噬意识的反扑,还有原主意识的挣扎。
这时候他想起来,容迟刚才那个图腾出现,式样似乎不是狼,而是长翅膀的东西。
四大金色图腾对应的是衡格大陆的四种最为出名的动物,蔷薇之于豹,赤焰金翅之于凤凰,绿壳之于神龟,还有九尾之于白狐,因为这四种动物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豹灵活高速,他统治榕城及附属城池,神龟在衡格大陆临近海洋处潜伏着,因为太过于庞大,所以极少上岸,当初也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异化来的,异化之后就更长寿了,同时也被称为智者,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九尾狐在白谛城,他前一段时间和狐悦打了一架,狐悦败了,白谛城就归在了榕城的麾下。
而凤凰……凤凰成了传说,他出生之前,凤凰城就消失在了衡格大陆。
难道我的老婆是一只遗失在衡格大陆的凤凰蛋?这只蛋因缘巧合孵化了出来,之前因为意识生锈和我对不上波段,后来忽然对上了?
沈渊不解。
喷火加胡思乱想耗费了很多力气,本来打算在山洞同居一阵的小心思被这场意外打断,并且旅程返程提前提上了议程,他心想,不知道燕琛那家伙会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把榕城弄的一团糟。
想到燕琛就想到他感觉到老婆出现,兴致冲冲的出城那时候,燕琛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了一句:“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
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的?“等我先穿上衣服再说?”
沈渊一边急速奔跑,一边心酸的想,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可容迟不仅是他的衣服,还是他唯一的遮羞布,人要是不知道羞耻,可不就是禽兽么,所以容迟是唯一一个可以组织他兽性大发的人……哦不对,难道不该是,遇上了容迟,所以他才会想要化身成禽兽么。
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而且,他看到容迟,就只会想着脱衣服。
所以话是这么说的:没了他,我就是禽兽;有了他,我化身成禽兽。
幸好两人当时走的快,所以在千里冰封之地的边缘,沈渊耗费了四分之三的力量,把这条路打通,到了丛林的边缘。
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冰冻层。
再往前十公里,就到了榕城的城门处了。
沈渊没有停下来休息,因为身上的容迟不能等,所以他也不能等,狂奔十公里到城下。
结果等到的就是好兄弟的箭雨,还有没有完成的巨兽阵。
沈渊站在城门前一里地,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前后离开榕城,大概不到半个月,而榕城的样子,已经不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
燕琛穿着一身赤色的衣服,站在城墙上,大概是兄弟之间总是有种感应,本来正准备走到城下的他转了个身,就看到城门外不远处有一只白色的、惹眼的豹子,自然是和他十多年来的从死亡中挣扎的活过来的“好兄弟”。
容迟这时候还有一点神智,与其说神智不如说是条件反射,抓住沈渊的皮毛,挣扎的起身。
“乖,别动。”沈渊回头安抚他。
要成为好兄弟要很久时间,从陌生人,到熟人,到可以交心,到患难与共,到生死同渡,到最后刎颈之交,这中间有些人用一辈子也达不到。
但从好兄弟反目,可能只是短短一瞬间。
沈渊信任燕琛,来自于时间的考验,来自于生死之间,对方甚至可以为自己挡刀的过命交情,他没想到,这样一份感情,也会遭到背叛。
“弓箭手——”燕琛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然后猛地往下放,嘴上高呼:“射!”
再一次箭雨!
如此汹涌澎湃,如此势不可挡!
简直不把对方斩落下马,就不足以祭奠这段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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