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武林盟主（1/2）

没想到素菡竟是个固执的人,任程怀恩如何强调自己没事，但对方却依然觉得他是在碍于脸面不肯承认,最后程怀恩叹了口气,索性挥手让素菡退出房间，他还要给自己擦药，至于误会的事情,他又不能真的脱衣服让素菡检查,不说男女有别,就是检查的地方也绝对让人难以接受。

今夜圆月盈满，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铺染开来,照在这满是寂静的院落内,却变得苍白而发黑。

程怀恩擦好药之后,打开窗子散了散并不难闻的药膏味,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顿时觉得有些困倦,毕竟之前折腾了那么一出，身体和精神都有些疲惫。

关好窗，程怀恩转身吹熄了摇曳昏暗的灯光,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转天一早,程怀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而素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也没有叫醒他，坐起身，程怀恩首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鞭痕，发现虽然看起来还是挺严重的样子，但却已经消肿，皮肤与衣料摩擦间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

“素菡”程怀恩冲着门口叫了一声，果然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二少爷，您醒了。”

“进来吧，你怎么没有把我叫醒。”一般情况下南宫墨的作息还是很规律的，他接手这具身体自然也会与之融合，所以生物钟还是依旧很准，不过今天突然睡过头，想必也是身体需要恢复，所以才会没有按时醒来。

推门进来的素菡看起来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神色一如往常般平平淡淡，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是奴婢忘了时辰，奴婢甘愿领罚。”说着，素菡立刻躬身跪下。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起来吧。”看着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素菡，程怀恩微微蹙眉，他真挺讨厌古代下跪这个礼仪的，即使这也算是一大发明。

“是”素菡起身之后便立刻忙碌了起来，伺候主子穿衣洗漱。

“素菡，你怎么不叫其他丫鬟来帮忙？”程怀恩能察觉到，素菡在府中下人之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但自从他接触素菡以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伺候，打水倒水，穿衣洗漱，尤其是他的事情，更是一直亲力亲为，从不假于人手，虽然他也看不出素菡做这些杂物有什么吃力的，但是忽然就想问问。

“回二少爷，是大少爷吩咐的。”

原来又是南宫绝吩咐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暗芒，程怀恩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素菡，你几岁来到府上的？”

“……奴婢是从两年前开始伺候少爷的。”

没有忽略素菡话语中的犹疑与停顿，程怀恩接着问道，“素菡，你未进府之前叫什么名字？”

正在为他束发的手一颤，一缕发丝垂到脸庞，程怀恩微微侧头，想要看清素菡的表情，却听对方忽然又开了口。

“奴婢……未进府之前，叫南宫菡。”

南宫菡？听到这个名字，程怀恩一愣，随后站起身看向身后的人，却发现对方脸上的神色似喜似悲，而那双冷清的眸子此刻也如蒙着一层薄雾般，看不真切。

“你是？”既然也姓南宫，那跟南宫墨多少也是沾亲带故的吧，而且看素菡这反应，内情好像还不小。

“奴婢出自南宫家旁系，想必二少爷是未曾见过奴婢的。”其实素菡小时候偶然一次来宗家的时候倒是见过南宫墨的，那么粉嫩的一团，不过那么小的孩子应是记不住事的。

“那你怎么……”

仿佛知道他要开口问什么，素菡垂眸说道，“奴婢现在只是个下人，有些事情……二少爷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是跟他有关？”

素菡没回答，只是扶着他的手臂让他重新坐下，然后手上继续摆弄着未束好的长发，“二少爷您这两年来性子越来越淡漠，本来奴婢还有些担心，不过最近看起来倒是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开朗？天知道他为了不叫人起疑，天天告诉自己要板着脸，别说微笑了，就是稍微夸张一点的表情都不敢有。

仿佛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一般，已经束好发的素菡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道，“二少爷现在的眼神现在很明亮，不像以前那般死气沉沉的了。”说着，素菡竟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看起来格外动人。

“素菡，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虽是出自旁系，但从关系上来说，素菡也算得上是南宫墨的堂姐了吧。

“奴婢不敢……”不是素菡不想，而是不敢，一旦让南宫绝知道她曾经说过什么，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着素菡垂眸恭谨的样子，程怀恩也没再勉强，他知道素菡是个聪明人，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

端着铜盆出去，素菡回来的时候却提了个精致的食盒回来，看着素菡小心的把菜从食盒里一一端出来，程怀恩正要坐下吃饭，却听到系统让他问问食盒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