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何来放不放过的说法?
靳恒远觉得母亲言重了,但为了给母亲一颗定心丸,他态度坚决地说:“我不会再理她,本来也只是当做在扶贫济困。”
“那么多穷人你不接济,却要去接济她?”靳母眼中闪过不悦。
“当然不只是她,金盛基金会一直做的都是扶贫济困,帮了很多的穷……”
靳母抬手制止他说下去:“那不一样,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是有社会性回报的。”靳母懒得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心底里对这个儿子又多了一丝失望。
别人家都是父母疼爱最小的孩子,靳家却不同,靳家父母一直都特别疼爱长子,对小儿子很不看好,觉得长子在方方面面都合他们的心意,而这个小儿子,小时候内向不爱言语,长大了读书也只肯读自己喜欢的专业,不像他哥哥那么听父母的话,让读企业管理就读企业管理,让他娶对自己事业有利的女人他就娶,从没有二话。
在靳家父母看来,长子靳恒志是一心为靳家企业着想的,而小儿子靳恒远太有自己的主意,毕业让他回自家企业做事他也不肯,跑去外面创办自己的公司。
总之,小儿子从小到大都不讨他们夫妻俩欢心。
靳恒远看到母亲此刻的表情,就知道母亲不想再搭理他了,从小到大他早知道母亲对他不满意,父母疼哥哥,但是哥哥疼他,靳恒远心里倒是从未觉得不平衡过。
靳母这次没有不搭理他,而是提了口气,接着问:“你接济的穷人也包括那个叫聂瑶的小姑娘?”
“你觉得聂瑶这个女孩不好吗?”靳恒远这样问母亲。
靳母一脸平静地说:“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想往上爬,越是吃过苦,受过罪的小人物,越想摆脱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困境,他们会比其他人更急功近利,更倾向于利己主义。”
靳恒远则说:“我不介意我的女人用我的钱,我不是个吝啬的男人,也知道自己爱上的不会是个贪婪的女人。”
这就是靳母不喜欢这个小儿子的原因,他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来与她辩驳,要是长子靳恒志就不会这么说。
靳母神色冷了冷,不客气地说:“你就这么自信她会爱上你?就不怕她只爱你的钱,不爱你的人?难道那样也没有关系吗?”
靳恒远看出母亲的不悦,于是沉默,不想再出言惹母亲不高兴。
靳母继续说:“一个女人若是不真心对你,是不会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的,患难时刻就见分晓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若是吃过苦,就会知道苦的滋味,爬上来就一定会害怕再摔下去。”她难得流露出慈母的神情,疼爱地拍拍小儿子的手,“只有她真心真意爱你,才会甘愿和你一起共度难关,愿意为你舍弃更好的机会。”
她停了停,又补充:“也会愿意包容你的弱点,谅解你的过错。”
靳恒远觉得母亲说的有理,于是点点头。
靳母继续引导他:“你看看咏菲,你哥去世后,她没有一丝要划分我们家产的意思,她继承的你哥手里的那些股份,我让她抛掉,她一个字都没反驳就同意了。这是为什么?因为她富有的出身和良好的教育使她没有那份贪念。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可同样的家庭背景也出了唐逸那样的纨绔子。”靳恒远说,“这些都不能一概而论。”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吗?”靳母神情略惊地看着靳恒远问。
这个问题靳恒远现在真的答不上,他只好说:“我自己有分寸,您放心。”
话音刚落,有人轻敲房门,聂瑶在门口看到他们母子在交谈,犹豫了一下才敲门进来。
又到周末,对于聂瑶来说,周末的中午来医院属于她的工作之一。
她站在门口恭敬地向靳老夫人和靳恒远问好。
靳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略笑了下,神情倒算亲和,靳恒远却只是看着她,没说一个字。
聂瑶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我今天煲的黄豆猪脚汤,如果不嫌弃,也请老夫人尝尝吧。”
靳恒远没有答话,仍旧只是看着她。
这使聂瑶感到心虚。
聂瑶解释性地说:“我煲了一上午的,材料都是我自己去买的。”
靳恒远冲她勾了下嘴角。
心脏监控仪突然发出“嘟嘟”的响声,靳老夫人的状况出现了异常。
靳恒远发现母亲又昏了过去,急忙起身按医护玲。
几个医生冲进来,为病人做抢救措施,聂瑶没见过这种阵仗,赶紧退出去不让自己碍事。
她站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无奈地拎着保温桶坐到公共休息区的沙发上。
过了会儿又坐不住,起来到病房门口向里面张望。
靳恒远背对着房门,聂瑶正好看到他笔挺的后背和宽厚的肩膀。
聂瑶看着,情不自禁地回想到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这副肩膀曾经给过她的温暖与安心,那是当时不觉得,事后回想却让人倍加感动的场景。
可此刻那温暖肩膀的主人一定是一脸的焦急和担忧,经历着人生中的艰难时刻。
聂瑶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感到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这感觉让她有些心慌。
她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回到沙发上老实地坐着,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医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来,靳恒远走在最后,身旁一个医生正在嘱咐着什么。
医生全都离开后,靳恒远站在空洞雪白的走廊里,心情很糟,转身间看到聂瑶正站在他身后的几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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