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平的爱情(1/2)
我要的爱情,简单到可笑,太过简单,于是变得太难。我希望我自己是我故事里的主角,而你成为那个配角。过去的自己,将你当做我生活的主旋律,而现在,我讨厌那个满脸非你不可的自己。于是我清楚,我只是贪心的寻求一段公平的爱情,仅仅只是简单的我爱你你也爱我,而不是我爱你永远比你爱我多得多。
王依贝向向宇恒提出想要休息一段时间时,向宇恒或多或少的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以他的了解她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放下手中的笔,视线一直放在王依贝的脸上,想要从她的脸色上得出某些信息,可惜很失望,他无法分辨出她的情绪。
“如果是因为昨天……”他可以道歉,男女之间的事,合则来,不合也不能勉强,虽然他对她真的挺有好感,但就算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没有必要为了那件事闹得不愉快。
王依贝很快的摇摇头,“不是,”她对上向宇恒的视线,“都说了是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些累了,正好岚山的案子已经结束,就想给自己放一个假,让自己休息一段时间。”
向宇恒无法分辨出她话里的真假,只是看着她叹气,“真的只是想休息?”
“难道骗人会加工资?”
她刻意扬起笑的弧度,让向宇恒心里有点堵,哪怕她说了好几个不介意,还是介意的吧,至少对待他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但也能理解,“如果是这样,我想派你去西里市……”
向宇恒简单的提及了公司在西里市的规划,她过去会很轻松,相当于借着工作旅游的状态了,而且工资还不变。王依贝想了想,不太好拒绝,她原本对这公司就有感情,或者说不是感情,而是一种依赖,在这里扎根后,非客观原因就不想离开了。
她点点头,“那谢谢向总了,把这么个肥差交给我,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对我羡慕嫉妒恨。”
向宇恒笑笑,如同他们之间没有昨天晚上那尴尬的一幕,依旧相处融洽。
王依贝想要休息一段时间,还真不是因为向宇恒的关系,她很早便想着给自己放一段假,去休息玩个一个月的样子,之后再回到工作岗位上。她的打算是岚山的案子之后,便实行这个计划,如果无法得到假期,她辞职也无所谓。工作与身心相比,她还是觉得身心更为的重要。
王依贝很快便准备去西里市了,临行前,她将汪浅语约了出来。汪浅语之前念研究生,现在又计划考博,让王依贝感觉压力山大。
她们约定在一处铁板烧的饭馆,点完菜之后,汪浅语要求老板将菜放辣,她今天想吃特别辣。虽然烟川市也以吃辣著名,但完全与另外几个吃辣的城市不能比肩,烟川市的辣,只是有一点辣的味道,辣椒都通过各种处理,辣味儿已经消失大半,所以就算辣,其实也辣不到个什么地步。
王依贝的表情复杂起来,带着兴味儿看汪浅语,“今天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她记得汪浅语的食物一直挺清淡,跟着自己混才吃那么点辣,“说吧,受什么刺激了?”
“好长时间没有吃辣了,突然想吃了,不行?”汪浅语觉得无语,“你才是受刺激了吧,待得好好的,怎么又想着去西里市啊1”
“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打着工作的旗帜干旅游的事。”王依贝不以为然。
菜端上来,闻着那味儿,王依贝都觉得自己食欲大增。她吃铁板烧时,最喜欢点一份豆干,炒在里面特别有味道,吃起来很舒爽。
汪浅语一边吃着菜,一边看她,“哎,你真没有受刺激?”
“切。”王依贝嘘她,“我对我过去没有旅游意识深深的自我鄙视,现在想拨乱反正了,不准来打击我的激情。”
汪浅语笑到不行,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听说你上次做的案子是和‘环光’合作。”
王依贝看她,但没有说话,知道有下文。
“现在那案子好像交到了陈子翰手中。”
王依贝吃东西的动作没有停,只是看了汪浅语一眼,“你信息还真全。”
汪浅语将筷子搁下,双手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看着王依贝,“还是不行吗?”
王依贝继续吃东西。
汪浅语如同要和王依贝杠上一般,“还是放不下吗?”
被汪浅语看得再也吃不下东西,王依贝终于放下了筷子,“没有,单纯的想出去旅游一下,因为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大学的时候也没有出去怎么走动,然后工作了也没有时间。现在就想趁这个时间出去好好玩一下,辞职也行,但我老板似乎不打算放人,就给了我这样一个闲差,总不能拂了别人的面子。”
汪浅语看着她,好像确定了什么一般,终于点点头,“也好,该到处走走了,只是别忘记了给我带礼物回来。”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在学校的时候,她见过陈子翰,甚至还与陈子翰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陈子翰是代表“环光”与学校达成什么协议,应该是捐赠了一些教育设备。但此刻,她想也许这些对于王依贝来说,无关紧要,不是说那个人不再重要,仅仅是即使得到那个人的消息,也不要是从别人口中刻意得来。
她们继续吃着,一大锅菜全都吃得干干净净,一边吃一边喝水。结果是回到汪浅语的住处后,两个人便开始闹肚子疼,但一边肚子疼还一边躺在床上相互指责,最后面对面大笑了起来。
王依贝拉着汪浅语的手,她多么感激,她的人生在最后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对着自己,面对自己发脾气时,从她的角度理解自己,遇到困难时,不计得失的帮助自己,开心时一同分享。
过去的她,总为失去的东西遗憾难受失望,现在的她只会为得到的一切感恩,因为那些全都需要放在手心认真的呵护。
王依贝没有想到,向宇恒会让江嬑菲陪自己一起去西里市,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多问,毕竟这和自己关系不大,只要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就行。
江嬑菲背景特殊,王依贝原本不想和她有过多的来往,但江嬑菲似乎不那么认为,在飞机上时,竟然主动和自己聊天,“你真厉害,听说岚山的案子就是你做的,构思真独特,至少我自己很喜欢。”
“这是大家的功劳。”她笑笑,不太愿意多说。
江嬑菲也看出了她不愿意多作交谈,于是也只是笑笑。
王依贝对江嬑菲了解得不多,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奈何从下了飞机开始,江嬑菲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江嬑菲不断的说着自己到了哪里,让对方不要担心,也不要过来看自己,她能将自己照顾好,让对方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她很快就会回去。
王依贝看着这样的江嬑菲,不得不说,挺羡慕,何况还是那样的一个男人。
在江嬑菲收好电话之后,王依贝感叹似的的开口,“你老公对你真好。”
江嬑菲笑笑,表情不喜不悲,“嗯,大多时候是,不过婚姻光有好也不行,如果对方将你管得死死的,会像被关进了一个大笼子,觉得自己没有自由,想要出笼子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她难得的调侃,“原来现在是放风的时间。”
被关进笼子,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毕竟大多数人都喜欢进那个笼子,喜欢被束缚。
到了西里市之后,她们的住宿条件很不错,工作也很轻松,简直像公司给予的优厚待遇。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王依贝发现江嬑菲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很少会拂别人的好意,就算观点不同也不会刻意与人为难,却也不会符合别人,会坚持自己的同时也尊重对方。因此,她们的相处挺愉快。
王依贝收拾着屋子,边看向吃方便面的江嬑菲,不觉含笑。即使有些人的地位在别人看来高高在上,她也是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任何的不同。江嬑菲在嫁给了路枃延之后,还能依然保持这样的秉性,而且从不以此自傲,也不以此为自己的资本,在王依贝看来已经很难了。
“我准备出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通过这几天的相处,王依贝对江嬑菲十分的有好感,不自觉的邀请。
也许这对于别人而言很难,但对于王依贝来说,她是一个极少邀请别人的人,虽然进入职场后这种行事作风看上去改变不少,但除非必要,她依然不愿意与别人同行,除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江嬑菲显得有些惊喜,“好啊,我也想出去逛一下。”
两个人很快便一同出行,去各大商场和不知名的景点。王依贝这才发现,原来她与江嬑菲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很一致。她一直觉得真正的旅游并非是去遥远的一座城市,去那些著名的景点,而是保持着一份心境,哪怕是去不知名的大山也是一种旅游。她就与汪浅语一同去过烟川市某个偏远的小农村,那里的路都看不清楚,全被杂草所遮掩,有清澈见底的小溪,还有永远都看不到底的一座又一座山。她与汪浅语会站在某座山顶,对着了无人烟的山山树树大喊大叫,还一起爬山去找野地瓜吃。她之后照了一张照片在自己的微博里,被人问是不是去修行去了,惹得她不自觉的笑起来。
江嬑菲也是一个穿高跟鞋能走很远的人,因此她们走得很尽兴。每次王依贝去逛街时,汪浅语走进商场的第一件事是去找哪里有凳子,并且鼓励王依贝买鞋,这样她能够在那里坐得更久一点。
江嬑菲提着去淘来的小物品,收获颇丰,于是心情也理所当然的畅然起来,“要不要去这大学看看?”
王依贝的神色不觉间敛了敛,她已经加快了脚步准备走过这所大学的后门,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却被江嬑菲简单的一句话叫住。她心里刻意回避着的东西,不愿意再次被揭开。
她看向江嬑菲,发现江嬑菲的神色间很期待。
“以前我就想考这所大学。”江嬑菲因想起过往,眉眼之间全是暖意,“只是后来没有机会。”她的分数远远超过了这个学校的分数,可迫于学费车费等等她无法负担的费用,她最终只选择了一所二流大学,因为那所大学免去她四年的学杂费以及支付她的一切生活费。
王依贝原本想拒绝,可看到江嬑菲的期待眼神,不觉间退步,“好啊,我也想去看看这全国著名的大学究竟有什么不同。”
江嬑菲狠狠的点头,眉宇间散发出一股儿浓浓的欣喜之情。王依贝见她这样,也想起了过去的自己,那时自己一心想考烟川大学,然后高考失利,那之后烟川大学成为她心口无法抹平的伤,每每有人提及,她都会不自觉的心情抑郁。直到后来,她也不愿意再考烟川大学,选择另一所相对而言还不错的大学。她对待自己没有得到的事物,采取的不是积极进取再去得到,而是在心上回避,然后也在行动上回避,久而久之,只要没有人提醒,她也就不再记得了。
江嬑菲的眼神中带着对这所大学的神往,看见里面拿着课本的学生也眼含羡慕。王依贝不着痕迹的带路,尽量带江嬑菲去这所大学的几个标志性的景观。江嬑菲的表现简直像一个刚念大一的新生,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王依贝见她这样,不觉摇摇头,她自己是没有多大的好奇。
她过去一切的重心都放在了那个男人身上,连带的也对这所大学加深了了解,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这所大学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陈子翰生日时,她和陈子翰都想给对方一个惊喜,于是对对方的学校,最终却是一个大乌龙。她想到在念高中时,她以为能和陈子翰一个班,她为自己的超常发挥窃喜不已时,陈子翰却因为失误而去了二班。当她自己主动要求去二班,陈子翰却已经因其他原因去了一班。她一直以为那些过往都是阴差阳错,甚至小女生的想法,认为那是上天给他们的一种历练,到现在她才隐隐约约的感觉也许那是上苍的一种暗示,在暗示着有些人有缘无分。
她的脚步放慢,神情中仿若陷进了某种情绪中。江嬑菲看她许久,才摇摇她的手,“在想什么?”
王依贝扯出一个笑,“没有什么。”
那一年,她来到这所大学,因为不想这么快与陈子翰分离,于是找着各种借口留下来。她找得最多的借口便是想逛他的大学,否则回去怎么好意思和同学说自己来过这所众人皆知的大学。陈子翰拿她没有办法,于是只好陪着她今天看这里,明天看那里,而且还得充当导游。到了最后,陈子翰都不得不佩服起王依贝的精力,宠溺的看着她:如果我的脚因陪你而残废,你不会嫌弃我吧?
你不会嫌弃我吧?只是我们最后,到底是谁在嫌弃着谁?
王依贝轻笑的摇着头,那一年她走在他的身后,多么坚定的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能陪自己一辈子的人,她也相信她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
江嬑菲没有拆穿她的言不由衷,状似无意的问她,“你好像对这里挺熟悉。”
被人发现了,王依贝也不觉得懊恼,反而很是积极,“恩,以前来过,我给你当导游吧!”
江嬑菲自然是点头应允。
王依贝甩开大脑里反复飘着的情绪,认真的与江嬑菲讲述着这些景观的名称以及一些由来。
她们走到一处展览栏,上面是这所大学里表现优异学生的作品,放在这里激励新生。
王依贝的视线在某幅作品上久久停留,只因那幅作品的右下角上用草体写着:陈子翰。
她伸出手去摸那个名字,摸到的只是带着冷意的玻璃,她忘记了这些作品全都被用一层玻璃保护起来,就像她刚才的那一瞬间竟然以为自己的心境回到了那一年,他画着她永远不懂的图纸,而她在一边嘲笑他的爱好真特别。
江嬑菲似乎能懂她现在的心情,借口去另一边看看走开了,让她一个人呆着。
她收回手,对着那个名字笑了一下。
“你也是xx专业的吗?” 来人见她一直盯着那幅作品,以为她也是学这个的专业的,于是上前询问。
“不是,只是随便看看。”
对方明显失望,可一会儿后又积极起来,“那你是不是也觉得画得很好?”
女孩的脸上明显带着期待,青春的脸庞有着这个年龄的独有纯真,眼眸中闪烁着几分青涩和羞涩。王依贝说不出让对方失望的话,在心底轻叹一声才开口,“恩,画得很好。”
“我也这么觉得。”女孩很兴奋,“我告诉你哦,他不仅专业知识方面很强……”
王依贝安静的当了几分钟的听众,“你认识他?”
女孩脸上的欣喜变成了失落,嘴也抿成了一条线,“我想认识他,可没有那个机会,他已经从这所学校毕业好久了。”
王依贝笑笑,“以前为什么不把握机会?”
女孩不自觉的红了脸,“他有女朋友啊!”
王依贝的心紧了紧,“你可以等他们分手。”说出这句话她竟然想起了某个女生的经典台词:追啊,有女朋友又不是结婚,就算结婚了还可以让他离婚……
女孩的脸色变了,说话也因焦急而快速起来,“不能…我也不是那意思…他们很相爱,他对他女朋友很好。”女孩说出这段话之后终于缓和了语气,神色之间也有着坚定,“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一定在一起。”
王依贝听到这话不觉就笑了,在心口轻轻的说:他们分了,没有在一起了。
“为什么说他们还在一起?也许他们早就分手了。”这也是最真实的答案。
女孩的头摇成波浪鼓,“不会,学长对他的女朋友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分手。学长肯定不会舍得分手,他的女朋友肯定也舍不得分手。”
王依贝讽刺的笑笑,我们果然都喜欢童话故事的结局,哪怕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女孩看到了王依贝脸上的表情,于是她将这种表情理解成了不屑,觉得是王依贝根本不了解学长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感情,才会露出这种神情,“学长对他女朋友可好了,无论他多忙,都会抽时间给他女朋友打电话。而且啊,他每次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也选择吃最便宜的菜,衣服也很少买,就为了节约钱能够常回去看他的女朋友和给他女朋友买礼物。他的专业知识很强,有一家特别好的公司想签他,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学长拒绝了,因为他要回他女朋友所在的城市。如果你男朋友对你这么好,你会舍得分手吗?”
女孩说完这段话,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也能聊这么多,而且说的还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何况这些信息还是她了很多精力,从别人那里得到。于是她也不管王依贝的脸色了,直接走开了。
王依贝盯着女孩的背影,那些事都真实的发生过吗?她以为自己将那些过往反复复习了n多遍,可她的复习里没有这些内容,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发生在别人口中的事。别人都清清楚楚,可她自己却不知道。
她再次看着展览的那幅作品,看着那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却再也做不到平静。
岚山的案子终于提上了行程,一切都准备就绪。向宇恒给王依贝打个电话,让她回来,毕竟这个案子之前是交给她负责,现在转到别人手中,听上去似乎太不尊重她。只是在电话中,王依贝对此似乎不太感兴趣,也不介意别人抢了她的功劳。向宇恒挂断电话之后,摇摇头笑了起来。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根本不是那种将工作业绩看得比命还重的人。她的性格中很多随性的地方,哪怕她压抑得很隐蔽,偶尔还是会表现出来。
向宇恒把手机放下,揉揉自己的额头,也许他自己也错过了什么。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其实可以看到她的过往,只是他不再像一个少年那般去追逐了,原来人一旦过了那个年龄,很多东西只能够错过,再没有那样的精力和心境。
“总经理,‘环光’的陈总想与你见面。”秘书打了内线进来。
向宇恒先是愣了几秒,这才吩咐秘书让陈子翰直接进办公室。
他纳闷着,陈子翰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只是也不动声色。陈子翰在“环光”两三年的时间内就得到了现在的位置,当时有不少人对陈子翰的身份感到好奇,以为他是有后台,只是最后得到的答案让大多数人失望了,他就是靠他的实力,有着天赋加上努力的人,总是能够比大多数人更容易成功。
陈子翰也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对向宇恒表达着,对岚山的案子一些细节上进行探讨。
既然陈子翰这般说,向宇恒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了。言谈之中,他也不得不对陈子翰感到佩服,简单的几句话,陈子翰就在为“环光”谋取利益,如果不注意,很可能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在很久之前,向宇恒就听说过,陈子翰还在“广宇”时,就与当时在商场叱咤风云的路枃延谈判过,还让路枃延也稍微妥协了,也是因此,路枃延一直对陈子翰十分欣赏,不惜得罪“广宇”也要将他所挖到旗下。
陈子翰来得快,去得也快,从头到尾,没有让向宇恒感到任何怪异。
直到有一天,助理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这陈总怎么老往我们‘华盛’跑啊!”
向宇恒原本想开口说那是为了岚山的案子,可话在喉咙时却硬生生的顿住了。就算是为了岚山的案子,也不用亲自来,何况是为了那些小事,完全不用劳他陈子翰的大驾。
“也许他觉得我们这里的工作环境好。”向宇恒胡言乱语。
只是这之后,向宇恒留了一个心眼。在下一次陈子翰来了又离开后,他走到秘书前台,指了指陈子翰的背影,看着前台的秘书,“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负责岚山这个案子的王助理怎么不在,他有问题要和她讨论。”
向宇恒脑海里似乎出现了那天在江边时王依贝的脸,那个时候,她眼眸中盛满着浓浓的复杂情愫,在这一秒,他似乎能够懂了。
所以,在陈子翰下次到来时,向宇恒用很随意的口气告诉陈子翰,他的那个助理很快便从西里市回来了,他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和她认真详谈。
那天之后,陈子翰再没有出现。
王依贝和江嬑菲在西里市玩得很疯,还去玩高空蹦极,玩得乐不思蜀,直到要离开时,还很舍不得。她们互相调侃着彼此,没有一点思乡心切,简直就是忘本啊。只是再忘本,她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买了机票,回到烟川市。
下了飞机,王依贝就体会到了,烟川市的温度要比西里市低,大概是冬天快要到来了吧!烟川市的秋天,有时候可以忽略不计,昨天还是艳阳高照,明天就可以温度直降十几度直降转到冬天,连一个缓冲都没有。以前王依贝都觉得烟川市的天气简直怪得可以,现在她却觉得,这样变化的天气,多像一对不拖泥带水的情侣,前一天依然牵手度过人生甜蜜的一天,后一天直接分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将这种傻念头告诉江嬑菲,江嬑菲笑她真是会联想。这话好像以前也有人说过,陈子翰就那么形容过她,在她无聊的去研究高考的天气时……
她与江嬑菲告别之后,便去了汪浅语家,把买回的礼物和特产交给汪浅语。汪浅语看在礼物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好心收留王依贝一夜,还免费提供饭食。
在第二天,王依贝才从新回到公司报道。
她没有想到,才回到公司,向宇恒就交给她一张红色的喜帖。王依贝诧异的看着向宇恒,看得向宇恒眉头拧成一团,“你该不会以为是我的结婚请帖吧?”
王依贝用表情回答着:难道不是?
打开喜帖,看得新娘和新郎的名字,王依贝依然纳闷,她没有想到,向晨和申绍安结婚,竟然还会邀请她前往。
向宇恒交给她一个电话号码,告诉她这是向晨留下的,让王依贝一定要联系她。
王依贝这一个联系,直接就联系出了一个麻烦,向晨竟然邀请她当伴娘,王依贝不断的推脱,向晨就不断的刺激,逼着王依贝必须答应着。
“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当伴娘?”王依贝觉得好笑,她和向晨的关系,真不算好,不对,不坏已经很不错了。
“你来,一定不会后悔。”
王依贝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好似对方在用一个她不知道的秘密在引诱着她。
晚上的时候,王依贝和母亲通电话,她说起自己西里市的快乐时光,有机会她要带着父母一起去旅游。聊着聊着,又说到她的同学梁月结婚了,现在又有一个高中同学要结婚,竟然还请她当伴娘。
方怡微免不了在电话中嘱咐她也该找一个男朋友稳定下来了,毕竟她的年龄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人生大事了。以往她都找理由推脱,这次竟然松口,让父母帮她留意一下,别放过了身边的好男人。
挂断了电话,她重重的倒在床上。她的一只手摸到胸口的位置,她突然觉得那里,不再痛了,只是还有那么点微微的酸楚。
王依贝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去参见向晨的婚礼,她对向晨暗示的“秘密”兴趣度并不大,一个由她曾经讨厌的人掌握着的秘密,她也不觉得那会影响多少。何况她自己清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她太多。
小时候她总是认定黑白分明对错明晰,然后有人告诉她,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对错黑白,等到她长大,终于明白所谓的对错是非是在由选择站的位置决定,可这个时候,她却羡慕当年绝对对错黑白分明的自己。
此时此刻,她却真正懂得,她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世界,那就努力的别让这个世界改变自己,坚定自己心中所想,而别人也不能影响自己太多。
她画完妆,换好衣服,还是选择去参加了向晨的婚礼。只是她坚定的拒绝了向晨的提议,她来参加向晨的婚礼,是因为她们是高中同学,她不愿意成为向晨的伴娘,无关其他,她仅仅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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