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柳暗花明遇高人（2）（2/2）

陈老汉这几个动作力贯全身，一气呵成。只把李墨惊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嘴巴张着半天合不拢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力之所及。

陈老汉运气完毕，站起身来，道：“小兔子，想不想学这招？”李墨急忙点头：“想学想学。”说罢又跪在地上，口中不住道：“爷爷，小兔子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白天你说叫我武功，我还不信。请爷爷原谅小兔子无知。”

陈老汉呵呵一笑，道：“起来起来，自家人，不用多礼！今天我就和你讲讲本派的武功。”说完携李墨坐到石凳上。

陈老汉道：“本派名称为寒泉派，创派祖师爷为吴雉，是理学名家朱熹的高足弟子，跟随其师傅多年，一直随身伺候，同为福建人士。创派武功源于阴阳五行之道。五行最早是道教始祖黄帝所创。所谓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爱稼穑。这是大五行。”

李墨道：“听人说，祖师爷的师傅不是做官的吗？”陈老汉道：“外人只知道祖师爷的师傅朱熹当过官，却不知他多次辞官，为官不足十年，其实年轻时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理学上，理学著作名动天下。晚年身体残疾双眼几乎失明，，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将自己一生的著作全部成稿，使道统后继有人发扬光大。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又从五行之理中逐渐悟出一些武学之道，可惜精力所限无暇顾及。祖师爷在师傅死后，整理师傅一部文稿《周易读本》时在角落上看到了一行小字。写的是：‘五行化一，气血聚合，百穴贯通，聚蚊成雷。世生万物，各有所长，效之铭骨，垂髫拔山。’祖师爷在文稿整理结束后就留在了寒泉精舍，苦苦思索这三十二字的含义，这一想就是二十余年，终于悟出了里面蕴含的无上功夫。”

李墨听得入神，又问道：“爷爷，刚才你说大五行，难道还有小五行。”陈老汉道：“世界万物皆可化为五行。”

李墨道：“世间万物？我每日烧火，累得够呛，也是五行吗？”陈老汉答道：“你细想一下，烧火炉膛为土砌，铁锅为金，柴火为木，饭粥菜汤为水，再加上火。不就是五行了吗？看似很简单的五件事物，放在一起，炊金馔玉略加柔合，就能变幻出山珍海胥各式菜肴。你说是不是？”

李墨听罢，心中如野旷尘昏之中闪过一丝流星，原本混乱迷茫的思绪中也有了一些顿窍。陈老汉又道：“练武之人，内力、兵器、暗器，甚至对手力量、周遭空气阳光均可化为己用，五行柔合。水火金木土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分时化育，以成万物，招式随心，迅速制敌。这可谓小五行。”

李墨问道：“大五行，小五行，还有什么五行？”陈老汉道：“人体五脏六腑，运用帷幄，可视作内五行。常言道：心属火，肺属金，肝属木，脾属土，肾属水。当然此仅为教条僵化之理解。在祖师爷看来，身体各部可至热、脾性所发为火；骨骼为金；肌体、毛发之生长为木；承受接纳者为土；至寒至冷为水。将身体各部通过百穴相连，汇于上中下三丹田，分别为上丹田泥丸宫、中丹田膻中穴、下丹田任脉关元穴，其中尤以下丹田任脉关元穴为主。泥丸绛宫，中理五气，混合百神，十转回灵。习得数载，便可运气出入于下丹田，流注于身。”

李墨听完，似懂非懂，心道祖师爷能把世间万物化在心中，真是了不得。陈老汉又道：“那日东海帮堂主叫我诸葛之曦，你可听到？”李墨道：“姓刘那个恶人，那日认错了人，差点误伤爷爷，东海帮又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