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公寓（1/2）

她的唇近在眼前，男人的双眸在黑暗里熠熠生辉，他慢慢，慢慢地低头……却忘了两人还戴着眼镜，这一低头眼镜就碰上了眼镜，在静谧的深夜房间里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两人浑身都是一僵，这才终于想起自己还在别人家里玩非法入侵呢！</p>

男人侧耳一听。来人似乎在电视柜那边拿什么东西，也有磕碰的声音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楚楚回神立刻将手机的摄影镜头悄悄探出沙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拍的，而且离得近。</p>

男人见了，赞赏地笑了笑。取下她和自己的眼镜。楚楚狐疑地看着他，他的唇动了动，无声地吐出四个字：别动，小心。</p>

楚楚心里嗤笑，要你说，我当然知道。可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男人一只手固定着她拿手机的手，一只捏住她的下巴，细腻的吻就落在她的唇上了……</p>

来人似乎装好了东西，客厅里又响起抽屉关上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关门声……</p>

楚楚大脑缺氧，根本没听见。男人听见了却不理会，勾起嘴角却说：“对不起，一时情难自禁，只能乘机偷香了。”</p>

楚楚一听恨不得气晕过去，他这表情是道歉的样子么！很想呵斥几句，但是想想现在来人虽然走了，但是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只能憋屈地低吼一声：“滚开！”自己一声的耐性都被这一个男人磨光了！</p>

楚楚软绵绵地坐起来扶着沙发站起，看了一眼电视柜，立刻走过去一拉：录影带都被拿走了。不禁暗自庆幸今天来了，不然就少了一个可以确定时间的证据。刚刚那人很可能就是任芳的情人。这么一想，翻出摄影，看刚刚偷拍的画面。可惜只有大半个侧影，脸也不大清楚。</p>

男人也凑过来，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道：“放心这种程度是可以处理的，用电脑软件就可以。能看清人样。”</p>

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她也懒得接话。沉默地收好手机，两人便回去了。刘哲送她到门口，突然说：“上次说要拿东西后来没拿成，今天正好。”</p>

楚楚很不想让他进来，可是又找不到话反驳，只冷冷道：“捡了东西就给我立刻……走！”虽然她很想说的是个无嗯：滚。</p>

男人丝毫不受影响，像是到朋友家来玩一样。楚楚瞥了一眼：“赶紧的，捡了东西就走。把门带上！我就不招待了！”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将门一锁也懒得管他。</p>

一晚上身心都被紧张包裹着，又被男人那样……她洗了个澡倒头就睡着了……</p>

上午。阳光也升高了，楚楚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眯着眼瞅了一眼显示屏：“喂？张农。”</p>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还在睡？昨晚没事吧？折腾到很晚？”</p>

她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手指插进发里随意地梳了梳：“没事。怎么？照片的事有结果了？”</p>

“嗯。”张农声音有些沉重：“不是合成的。”</p>

“知道了。”她双眼已然清醒，看着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太阳说：“昨天在任芳的公寓拍到一个人，我将录像传给你，你让技术部把清晰的人脸照片处理好给我。能查到身份最好。”</p>

张农一惊：“你们昨晚碰到凶手了？”</p>

听张农说你们，楚楚气就不打一处来，只是耐着性子说：“还没有证据显示谁是凶手。今天我不去办公室了。”说着就挂了电话。她不想对张农生气，也从来没对他生过气，他是左强留给她的人，是她的朋友。他给刘哲机会是想让她幸福，明明这些理由一一摆在那里，可是这次她的情绪却上来了。</p>

张农一愣，这是楚楚第一次对他这样的态度。想了想苦笑一下，肯定是刘哲的事惹她生气了。其实昨晚还真是孩子出了事，闹肚子折腾了一晚。而刘哲却偏偏来找他，他也觉得没有人比刘哲更重视她了……就那么顺手推舟了。</p>

正想着，手机响了。楚楚把录影给了他。他也不耽误，亲自去了技术部找人处理。</p>

楚楚出了卧室门却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她眯起眼：好香……好香！她瞪大眼，大步冲进厨房，刘哲正围着围裙优哉游哉地煲汤，卷寿司！“你…你！你在干什么！”</p>

刘哲笑眯眯地回头，看到楚楚却沉默了，声音有些低沉道：“你确定你要这样跟我对话？”</p>

楚楚蹙眉低头，深吸一口气，白色吊带睡裙，虽然长到脚踝处，可是在照进房间的太阳下完全就是透视装！她懊恼地扶额，迅速地转身，一脸怒气，一步一个脚印像是要把地板踩穿。换了便服出来，她牙也不刷再次冲进厨房：“你在这里干什么！”</p>

男人有些惋惜地看着她长袖线衫，亚麻长裤，理所当然道：“做饭呀。”</p>

楚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终于决定不再跟这种人浪费口水，一把抓起男人的手腕，往大门那里走去。男人看着她的手也不挣扎，半享受着一直到了门边才开口：“昨天我有问你的，你答应我留下的。”</p>

楚楚一把丢开他的手很想说“放屁！”最后变成了：“回房间后我根本没跟你说一句话。”</p>

男人点头：“是的。”</p>

楚楚额角冒出青筋：“所以也根本没有答应你留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