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谈（下）（2/2）

“够了，大哥。”鸣人平静地说道，眼睛很快地就变回了以前的湛蓝，“我还是我，无论是之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都是你面前这个名叫漩涡鸣人的小鬼。我说我恨你，是真真正正地恨你，没有半点虚假。”

“你···你是认真的？”僵硬地收回双手，风魂呆若木鸡。

“嗯。”鸣人点点头，很快地又在【憎恨】和【正常】状态中切换了几次，但无论是从查克拉还是灵魂来看，这都属于漩涡鸣人这个人，这个灵魂，这个单立的人格，绝对没有像渡鸦和晶这种他物存在。

这个时候，风魂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一不留神竟然坐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鸣人正巧也切换回了正常的状态，一双蓝眸看起来是那样的晶莹璀璨。

这个时候，在风魂的心中，某种信仰真正意义地崩塌了。

突然，风魂莫名地笑了，笑得很痴狂——“鸣人，既然你说你恨过我，而且现在依旧还是在恨我，那么你就说说你究竟在那些地方恨我，老子不要听小孩子的玩笑！”

“靠，大哥你也是小孩子吧，分明才十岁诶。”

“说正经的！”

“好吧，让我想想。”鸣人坐回了座位，作凝思状。

【风魂：这才应该说靠吧，连为啥恨我都要想半天，靠！！！】

“那好，直接从开始说起吧。”鸣人冷笑了一下，风魂竟然也跟着颤抖了一下，“首先，我····恨你当年为什么明明还有力量，为什么没有去救我的父母！”

“额~~~那是·····”

“不要诡辩了，自从你给我讲了这件事后，我就觉得一直有猫腻！”鸣人少见地打断了风魂的回答，气势再上一层，“你应该是早就知道那个面具男要袭击木叶村的，你为什么知情不报！我好恨啊，恨你当年为什么要把查克拉给老爸，如果没有那查克拉的话，他可是连尸鬼封尽都用不出来的！！”

“我好恨啊，如果你当年能再快点，那么九尾绝对会被你束缚住，那样····至少爸爸是绝对不会死的！！都是因为你！！！”

倏地，鸣人身上的负面情绪陡增，风魂本能地想要阻止，但事实告诉他，这负面情绪丝毫没有影响到鸣人，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真心话！

“当然，我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和这帮鸟人搞的什么神迹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三代目火影弟子】这个头衔的，那样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也就会在很短时间内暴露，那样我要么被抓去根部，要么就是被‘放养’在村子里，被大家憎恨着。可是····正是因此啊，我才要恨你，就是因为你这个家伙，我不得不那么早就成长起来啊，你以为那名衔就是护身符吗，那也是催命符啊，你这个混蛋！！！！”

“额····”

“不要说话，听老子说完！”这次不止是负面情绪了，就连九尾查克拉都被鸣人的愤怒激荡起来了，“然后啊，我当然就是恨你带我出村咯，虽然这件事也有我的因素，但不得不【感·谢】你啊，感谢你让我这么早就知道了忍界的血腥，让我这么早地就沾染上了鲜血，让我这么早地就为了变强而杀人！！你知道的，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葬送，在得到杀戮的快感之余，更多的是对杀戮的畏惧啊。”

“欲成血刃，必先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这·····”

“你知道吗？在因为九尾，我每天晚上都可以感受到那些被我杀死的人的那些愤怒、憎恨以及那随时都想把我大卸八块的怨念！算算吧，从我第一天杀人开始，已经多少天了，那都快成了我每天晚上的‘睡前故事’了！！想象一下吧，每天晚上有数十上百个人在你最疲惫的时候在那里诅咒你，怒骂你，憎恨你，我想····以您老的本事，【还是】可以安然入睡吧~~~哈哈哈！！”

“淅——”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怎么地，风魂心中竟然泛起了对鸣人的恐惧，就好像在下一秒他就会被鸣人化成九尾吞噬掉一样，被鸣人的气势压得动弹不得，可怕之至。

【风魂：这是何等的憎恨啊，难道说，鸣人·····真是是一直恨着我的吗？那样也好，将计就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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