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初见小成（2/2）

“对何事感兴趣？嘿嘿，凡是有趣、冒险、刺激的，小爷都有兴趣。你这老头真是无趣，赌有什么不好，这几年下来，单凭小爷这手赌技，打遍五龙镇无敌手，哈哈哈……当然，小爷知道五龙镇太小，待我长大，争取打遍天下。到时……通吃小魔王这名号，必将名扬宇内，震动天下。”

王老伯暗笑，小心抽出银针，道：“小子，唉……老头先不说破，你早晚会明白。时辰不早，早点歇息吧。”

“嗯，小爷确实有些累了，睡了。”说着，小风钻进被窝，不一刻便睡去。

王老伯见小风睡熟，独自喝口闷酒，暗忖：“这小子已渐渐显出本色，日后若能妥善引导，必会一鸣惊人。如此，也不枉费十多年心血，总算有所成就。这小子天赋异禀，骨骼清奇，两种骨血已经完全融合，将来成就必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时日，定会一飞冲天，震动天下。只是太过顽皮，不过……多经历一些人生甘苦，增加一些艰苦历练，说不定也是好事。”

王老伯左思右想，不一刻，也悠然睡去。

夜色，笼罩大地。月光犹如水银泻地，附着一层森白的光影。

小风睡得香甜，小嘴偶尔翕动，似在做着美梦。月光投在床上，小风光溜溜，有如沐浴在银河之中。突然，森白的月光好似晃动一下，恰似水波荡漾。旋即，一切如旧。片刻，月光又颤动一下，随后，一幕奇异景象赫然出现。只见荡漾的月光，好似一丝丝飘动的水纹，一圈圈涌向小风身体。水纹渐趋凝聚，慢慢汇集在小风右手手心，不大工夫，手心发出一点点光亮。那光亮愈来愈亮，隐约之间，竟在那光亮中心，冉冉飘出一幅奇幻影像。须臾，那幻象渐趋化成了龙形。转瞬，龙形在水纹冲击下，竟形成一个龙身。龙身惟妙惟肖，宛若真龙一般。

不一刻，小风虽在熟睡，但双眸则缓缓睁开。龙身散发光芒，愈来愈亮，耀得双眼眩晕，只能睁开一线。此时此刻，小风还未完全清醒，眩晕中，只觉得脑海渐渐泛起一片涟漪，随即，涟漪波动，慢慢激荡起来。

足足过去半个时辰，激荡才渐渐止息。迷蒙之中，眼前赫然出现一片空间。这空间黝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好似无底深渊。恍惚中，空间里似乎点缀几颗星辰，像是九幽地狱磷火，一闪一灭，无声无息，万分诡异。

这等奇幻景象，小风虽无惧意，但也感到十分疑惑。小风虽只十岁，即便胆子再大，也从未见到这种奇事。正当疑惑之时，只听“哧”地一声，寂静中，突然响起一丝细微声响。旋即，眼前赫然出现一团光晕。

小风细看，那光晕竟疾速晃动起来。须臾，光晕中赫然现出一道人影，乍见那道人影，小风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道人影与自己形貌极为相似，竟是别无二致。但那人影比小风高大许多，剑眉斜飞，朗星俊目，神光如炬，冷漠肃杀。人影与龙形一起映现，情形诡谲至极。龙形散发金光，映照人影，恰如金身仙神。

小风瞪大双眼，犹在梦幻之中。喃喃道：“这难道是做梦，还是自己眼，究竟怎么回事？”小风痴痴望着眼前那条龙形与人影，感觉十分怪异，脑子嗡嗡作响。须臾，但听啪地一声，那人影与龙形骤然化作一体，形成一个光影，随后，突然旋转起来。转瞬之间，渐渐旋成一个光环。那光环璀璨夺目，疾速飞旋，且旋转愈来愈快，最后竟旋成一片光晕。

盏茶功夫，光晕变得清淡，若有若无，若非仔细观瞧，极难辨认。又过片刻，就在光晕即将消失之际，旋转速度骤然减缓。再看那人影赫然伸出手臂，以指代剑，轻轻划动，而看那划动轨迹，竟然是“一剑动乾坤”第一式——“落日有烟”。

初始，那人形手臂划动极慢，小风看得清清楚楚，而那手臂也始终未停。不一刻，划动速度愈来愈快，小风睁大眼睛，直直观看，眼神满是惊奇之色。那人人影似乎懂得小风心意，划动虽然逐渐加快，却始终在小风意念反应之中。最后，不论划动多快，划动的轨迹如同镌刻在小风心里，丝毫不漏。手臂疾速划动，划痕宛若流星尾曵，带着残影，形成千万条光线，宛若游丝行空，尽管繁复，却清晰在目。一丝丝、一点点，留痕化作记忆，深深刻在心魂之中……

翌日。

辰时。

小风慢慢醒来，见王老伯仍在沉睡，遂下床走到老伯身边。本想捉弄一番，但想想后，拿起一件衣，轻轻披在老伯身上。随后，穿脱外衣，径自走出门去。阳光高照，但是初冬季节，天气很冷。小风虽是一身单衣，却不觉丝毫寒意。

街上没有人影，小风感到有些清冷，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东山山峰下。仰头看一眼山峰，不禁苦笑。想想后，回身看看左右，一下钻进矮树丛中。不一刻，左拐右拐，竟又来到“死潭”。

来到“死潭”边，静坐一阵儿，小风竟未感到一点寒冷。不但未感到任何寒意，面对水势汹涌的“死潭”，小风反而有种亲切之感。隐隐感到，水潭就像自己的家园，犹如生命的源泉。静坐一会儿，体内缓缓生出一丝炙热。

小风感到奇怪，自从那日离开死潭，炙热再未出现，怎么今日一到死潭边上，竟又泛起炙热之感。不过，今日面对“死潭”，小风已没有往日那种顾忌，不但没有顾忌，经过前些时日在死潭里浸泡，小风对“死潭”竟产生一种莫名的依恋。看着“死潭”，小风笑了笑，小手一扯，脱光后，扑通一声便扎进水里。尽管潭水凛冽刺骨，却带给小风阵阵舒适，炙热顿减。

小风没入“死潭”，炙热虽然减弱，但却没有完全消除。愈向下潜，炙热消失越快。小风试着沉下，但那死潭却有一股强大浮力，而形成浮力的原因，乃是在死潭下方，不断有寒气向上冲来。“死潭”四周，寒冷彻骨，莫说潜入水中，就是遇到一丝寒气，也是见气成冰，触之立僵。但奇怪的是，整个死潭却未结冰。

小风一边下潜，一边运行“龙象玄灵篇”功法，每运行一周，便能下潜一分。随着下潜深度愈来愈深，体内的玄气随之越来越旺盛。而满身皮肤上那无数小孔，也似乎越张越大，收缩不定，吞吐吸纳水气。手心周围，漩涡激荡，寒气涌入体内，与炙热相互交融。小风缓缓下潜，潜到三丈左右，便再也难以下潜。他索性躺在“死潭”里，任由手心疯狂吸纳寒气，以此缓解体内炙热。

将近午时，小风才从死潭冒出头来。

刚刚露头，便听有人言语：“臭小子，终于出来了。”小风抹了抹脸，不由一愣。王老伯不知何时站在岸边，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小风回神儿，讶然道：“老头，此处乃是死地，你是如何……难道你也不怕‘死潭’？”

“小子说得对，老头子也曾来到这里。”

小风问道：“你不怕死？”

“呵呵，你看我像死的样子么？”

“哦……”小风一怔，道：“小爷看你虽然稍微老点，但却是细皮嫩肉，满面红光，目前还没有死相。真是奇怪，老头曾说，死潭附近任何人也来不得么？”

“当然，任何人是来不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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