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有尊严的生活（1/2）

“我……我不过是因为……容先生说过，不要让我再惹出今天这样的事，既然都是头发惹的祸，那……那我还是剪掉好了，所以……所以我就……”

底气变得越来越不足，容绍言的想法，必然是想要剪掉头发，也必须得先征求他的同意才行，这样私自行动，不知道容绍言会怎么对付她呢？

“小丫头，因为我说的话，所以你故意用这样的情绪和我作对是不是？”

容绍言的不停逼近，带着压迫气息，使得乔夏夏的脚步渐渐后退，当她的身子完全贴在冰箱门上时，容绍言欺身而至，一把按住她的肩，逼人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乔夏夏。

“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不想再发生像今天那样的麻烦，去触及容先生给予的底限而已！”

情势所迫，乔夏夏不会嘴硬到底，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虽然是个小女子，却同样可以做到，即便心中的确想过要用这种方法与容绍言对着劲儿，但是嘴上，却是万万不能那么说的。

不管乔夏夏说些什么，容绍言都会带着不太相信的神色，她是被迫来的，有些抵触的情绪，都是难免会有的。

微微凑近乔夏夏，她提紧一口气，头向后一躲。

“这么戒备干嘛？难道我会吃掉你不成？”

避开头发的问题不说，容绍言眉头微微轻蹙，手指捏着乔夏夏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面对自己依然阴霾密布的眼眸。

容绍言手指上的力度越来越加深，骨头象是被捏碎一样，乔夏夏鼻子一酸，她自认为很不争气的眸子顿时充满水雾。

“疼吗？”

眼角带着泪光眨了下眼，算是对容绍言的问话给予回答。

“疼就对了，记住这个感觉，不要每一次在我说完话之后，你还要去犯同样的错误，一会让容姨给你安排个理发师，把头发好好修剪一下。”

松开乔夏夏，容绍言突然变得风平浪静的转身，只留下乔夏夏还站在原地，愣头愣脑的依然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收回丢失的魂魄。

“动作快点！”

容绍言的催促，让乔夏夏象是被人针扎了一般！

暂时算是危机度过了吧，乔夏夏在心里偷偷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不敢再迟疑，连忙开始给准备晚餐的容绍言送上餐点。

摆好一切，乔夏夏垂手而立的站在容绍言一米半外的地方，俨然一个封建时期大家族的仆人，站在一侧等待主人用完膳再收拾好。

“坐下，吃饭。”

容绍言的命令，丝毫看不出要让对方吃饭的意思，乔夏夏犹豫了，她到底改不改坐在这里？又或者说，容绍言不过是随口说一下，其实没那个意思？

“听不到吗？还是耳朵聋了？我说让你坐下，别站在那里惹人烦。”

这一声不悦，让乔夏夏彻彻底底听明白了，她不敢再犹豫不决，听到什么就做什么，连忙也给自己盛了吃的，坐在了距离容绍言稍稍有些远的座位上。

和恶魔相处，怎么能够吃咽得下，这一餐，乔夏夏吃的无比艰难，也丝毫吃不出味道。

终于，与容绍言共进晚宴的时间结束了，回到房间的乔夏夏，如释重负一般的感到深深无力，身子象是漏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她一手按压着胃部，只觉得那样的晚餐吃得自己胃禁脔，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一样的难受，咽不下，吐不出，胃好像在不停的抽搐。

“唉，容绍言，就算是吃饭，也是一种相当大的折磨啊，乔夏夏，你真的好可怜。”

自怨自艾，乔夏夏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渐渐的，只觉得眼皮变得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如此反复，又是几天煎熬一般度过，乔夏夏在容家的日子依旧，还是那么没有自由。

虽然来到学校，也是被限制很多自由的，但是比起容家来说，学校这片净土，已经是乔夏夏唯一能够获得一丝新鲜空气的地方。

在洗手间水龙头下清洗干净双手，下意识的动作用手指撩了一下头发，但是没有垂落感的空白，让乔夏夏的心也随之空白了一块。

抬头，看着自己被修剪整齐的过耳短发，看起来精神又干练，还有些活泼与生动，俨然变了一个人的模样，却少了过去的那份恬静与乖巧。

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乔夏夏努力不去回想在容家发生的那些事。

那天，与容绍言痛苦的晚餐结束之后，在乔夏夏睡得天昏地暗时，突然被容姨一把拽起来丢给理发师的情景，现在让乔夏夏想起，还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案板上的肉，没有一点自我的权利与尊严，感觉十分悲哀。

“唉，这样的自己，还要什么权利尊严？真是想得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