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年终月测（2/2）

“门主，这个叫卓不凡的弟子……是一年前你亲自带上山的吧？”大长老翻看到最后一页之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龙空山门主是一位模样慈祥的老者，白发飘飘、仙风道骨，身上穿着一件青白色的长衫，就像是私塾里面教书的老先生。此时听到大长老的问题，轻轻颌首：“不错，是我带上山的。”

提到卓不凡，座下的十二位师尊也是各自聆听了起来，山门弟子众多，平常人他们或许还不会记得太清楚。而本届最优秀的李天帆，和本届最差的卓不凡，这两个人还是很出名的。

大长老眉头深锁的道：“门主，按理说山门弟子的事情我不该插手，只是这个叫卓不凡的弟子，资质着实普通。上山十一个月仍然是一身浊气的凡胎俗体，这样的人……你看重了他哪一点？”

大长老的问题，同样是其他师尊长老的疑惑，毕竟门主执掌龙空山数十载，只有这么一次亲自选择弟子的历史啊！

门主无言一笑，和善的眼神中闪过了回忆：“一年前我下山游历，途径莲花村，见那里多是老弱妇孺却吃水不便。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每天走数里路给村民担水，当下让我心中感动，于是便在莲花村打通了一条清水河，将这孩子带来龙空山。”

“这位舍己为人的少年，就是卓不凡？”大长老继而追问。

“正是。”门主呵呵一笑，抬手缕须：“一心向善，必成大器！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卓越的修炼天赋，但是我……仍然对他充满信心。前阵子后山异变的事情，不就是他发现的吗？若没有这一腔善意，如何立足天地间？倒是那赤南城总兵的儿子李天帆，资质优秀却心术不正，我很不喜欢。”

见门主这么说，其他的长老师尊也都默不作声了。诚然，龙空山作为一个门派，是需要培养出优秀的弟子来扩大声望的，但若是弟子心术不正……却应该严厉管教才行。

正在长老们的谈话告一段落之后，遥遥的看到在来此的小路上，两个身影正闲庭信步般缓缓走来，周身散发着平静，看不出一丝惊慌。

“他……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主持月测仪式的师兄见状，轻声的呢喃自语了一句。

随着卓不凡和阿丑的出现，场内噪杂的众弟子皆是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啧啧，咱们山门最出名的废物和丑八怪又在一起了啊！别说，他们两个还真挺般配的哈哈！”

“不过你听说了没有，卓不凡前阵子把瘪三给打败了啊！”

“胡扯！瘪三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就凭这小子，再过十年他也只是个废物罢了！”

“就是就是，今天他就要被赶下山门了，你们看他的表情，看来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人群中的陆人甲却愤愤的说道：“你们别再取笑凡哥了，他已经不一样了！”

“哼，不一样？”被众人簇拥着的李天帆也开了口：“确实是不一样，马上就会被赶下山做一辈子俗人了！”

走近之后，人群中的议论声已经传到了耳畔，卓不凡却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静静看着这些人，嘴角带着自信的笑意。

“阿丑，你在这等我一会儿。”阿丑并不是弟子，所以当然不能进场。

阿丑也是轻声嗯了一句：“凡哥，去证明给这些人看吧！你绝对不是他们有资格嘲笑的对象！”

卓不凡轻轻点头，迈步入场。

高台上，门主意味深长的看了卓不凡一眼，然后站起来轻咳一声。

只是这一声，立刻让全场喧哗骤然停止，没一个人敢露出不敬之色。

“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这是你们加入山门的最后一次月测，此次过后，无论你们是成为正式弟子，还是被迫下山，都要永远记得——龙空山，是你们的家！”

卓不凡听着这句话，心中一阵温暖。

主持月测的师兄也是长舒一口气，然后打开花名册开始叫名：“第一位……李天帆！”

哗——

作为同辈最强弟子的李天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一脸的不屑，在左右簇拥下迈步上了高台，遥遥的还冲着卓不凡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而卓不凡也集中了注意力，心里还是很想知道……这位同辈最强的李天帆，比起现在的自己还剩下多少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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