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昂贵的同情心（1/2）

男子的面容裸露在月光下，却让苏舞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没第二次尖叫出声。

因为男人的脸实在太可怕了，密密麻麻长满了棕绿色的鳞片，除了眼皮嘴唇，几乎覆盖了他整张脸。那些鳞片甚至延伸至他的脖子后背。虽然此刻他穿着衣服，但是可以想象，他的身体是什么样子。

苏舞的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了他脸上的几枚鳞片，黏腻、冰冷、浓稠，就像是碰到了爬行类动物的身体，比如蛇。

还有他的头发，虽然沾着泥土，可是碰触的瞬间就能感觉到，那种滑腻冰凉的，仿佛鼻涕虫般让人恶心作呕的触感。

尼玛这到底是鬼是妖啊！

苏舞泪流满面地弯下身去掰那扣住她脚踝的手，奇怪的是，这人的手背上长满了鳞片，可手心却光滑细腻，而且滚烫得犹如烙铁。

男人，不，怪物的手抓的很紧，可是他的身体似乎极其虚弱，甚至全身痉挛，仿佛在经历着莫大的痛苦。

苏舞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的手掰开，成功逃离出来。

连滚带爬地跑出去，耳边还能听到怪物粗重的喘息，“呼——呼——”如垂死的孤独的老黄牛，又像是搁浅的鱼应该发出的声音。

脑中似乎在回荡着他粗噶难听的话语：“救……我……”

苏舞奔跑的脚步不知不觉变慢，经过妈妈墓碑旁，看到照片中温柔微笑的女子，脑中倏忽响起妈妈的温柔的话语。

“小舞，妈妈不需要你变成坚强、勇敢、善良的完美女人，只希望你能问心无愧。因为只有无愧，你才不会后悔；只要无愧，哪怕有时痛苦，也总能等到幸福的时候。”

苏舞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朝那恐怖的黑影走去。

“喂，你还活着吗？”苏舞离着他半米远，蹲下身问。

喘着粗气浑身痉挛的怪物突然抬起头，赤红地眼眸直勾勾盯着她。

“啊——”苏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你……你要我救你，怎……怎么救？”苏舞凄声道，“要我打120叫医生吗？”

这样子要是打了120，被送进研究所还比较可能吧？